第65頁
“您家大兒子有本事,年紀輕輕就能掌管偌大的集團,還井井有條,真是個可遇不可求的繼承人,”丁燕生繼續攻心,句句直擊勞美琴最脆弱的防線,“不過聽說老姜有先見之明,遺囑已經早早立下了?” “是啊,”勞美琴挺了挺胸膛,“我兒子小粟也是有不少股份的?!?/br> 雖然不如姜糯那一份多,但也有足足12%,就是吃分紅,也足夠她們母子吃幾輩子的。 “股權這種東西是可以通過cao作,不斷稀釋的?!倍⊙嗌?,“弟妹你不做生意,可能不懂,這里面門路很多,如果鐵了心想要把一個人踢出局,合法的辦法也有的是?!?/br> “要我說,既然不懂經營,就有可能便宜了別人,還不如把這些股份變現……比如做些一本萬利的投資,讓錢生錢,不比吃那分紅有意思?” 說實話,勞美琴聽不太懂,也不大相信丁燕生,但還是忍不住心動,問:“有什么讓錢生錢的好辦法?” 丁燕生:“弟妹可以去查查最近的新聞,金創大廈的后續投資,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我跟老姜是朋友,有賺錢的法子,自然第一個想到他的家人?!?/br> “不過不急,你慢慢考慮,”丁燕生遞給她一份資料,“可以慢慢看看,如果有興趣,隨時聯系我?!?/br> 送走丁燕生后,潘奕安就跑下樓,迫不及待地奪過那份資料看了起來。 勞美琴看不懂這些,安靜地等潘奕安看完,才問:“怎么樣?” 潘奕安:“沒什么問題,丁總應該不至于說謊,他家大業大的,總不能坑咱們的錢,何況他自己也投了天文數字進去——這一點可以去看新聞——如果對項目沒有信心,也不會這么做。也許他真是看在老姜董事長的面子上,想幫你一把呢?” “可是……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錢啊?!?/br> 勞美琴做了十幾年富家太太,花錢、插花、畫油畫她在行,但說起投資,就兩眼一抹黑。她原本不想動腦子搞這些,只是老姜一病不起之后,她沒了隨時報銷賬單的老公,覺得錢不夠花,這才腦袋一熱去弄什么期貨。 現在倒好,期貨把以前存的小金庫也都賠干凈了。 她是真的有點慌,真的動心,想賺一筆快錢,把從前的窟窿填補上,丁燕生的投資邀約無異于睡覺給遞枕頭,但問題是……本錢從哪里出呢? “讓姜粟悄悄把股份變現一些,不就行了嗎?”潘奕安激情提建議。 “可是……那是小粟的錢啊?!?/br> “小粟不就是你兒子?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他還沒成年,你作為他的監護人,賣一點股份應該沒問題吧?” “不行啊,老姜在遺囑上說,這股份只能吃分紅,不能賣給外人……即便是賣給姜糯,也得讓姜粟簽字同意才行,他跟我生氣,竟然跑到姜糯那兒去住,分明是向著他哥了,哪能同意這種事?” “姜粟是你親兒子,怎么可能不向著你,反而跟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親?他們以前關系也不怎么樣啊,”潘奕安摟住勞美琴的肩膀,“可能是孩子一時接受不了咱們的關系,所以在賭氣,你放心,你可是他親媽,真發生利益沖突的事情,他肯定站在你這邊?!?/br> “回頭你跟姜粟好好說說,這事兒肯定沒問題?!迸宿劝蚕氲今R上到手的巨額資產,已經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了。 顧江闊趕回別墅的時候,正好是十一假期。 為期一個月的軍訓正式結束,又是小長假,很多大一新生都猶如出籠的小鳥,快樂地奔出校園,有的回家,有的去短途旅行,顧江闊這只將近一米九的大鳥也迫不及待地展翅飛回姜糯身邊。 推開院門,旺財就甩著尾巴,熱情地撲過來,時隔一月,顧江闊也有點想它,但更想念另一個人,他一邊揉旺財因興奮而亂動的狗頭,一邊問:“你主人呢?你有沒有好好看家,保護好他?” “哎?門怎么開了,誰???快遞不能進??!”一道有點囂張的少年音響起。 顧江闊認出來,是姜糯的弟弟姜粟。他怎么來了? 姜粟看著顧江闊,也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究竟是哪位,遲疑地問:“你找姜總嗎?” 顧江闊:“……” 姜粟已經折返回去,扯著嗓門喊:“哥——!有客人找!” 客人? 顧江闊“回家”的雀躍心情頓時低落下去,但姜粟說得也沒錯,自己的確不是姜糯的什么人。 眼前的少年才是姜糯的家人。 姜少爺才不會紆尊降貴親自出來迎接什么客人,打發梅姨出來看,梅姨看到顧江闊,笑起來:“小顧回來了?我還說哪位客人不預約就上門……快進來快進來!你姥姥剛才還念叨你呢,少爺也想你了?!?/br> “哎呦,曬黑了,也瘦了,”她絮絮叨叨地關心,又說,“二少爺,他可不是什么客人?!?/br> 姜粟這時候也終于想起這大個子是誰,臉瞬間皺起來:“你是顧江闊?” 顧江闊:“……是?!?/br> 姜粟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你!拖家帶口地住進我哥的別墅……不,這還不算什么,你憑什么住到他的主臥隔壁?” 顧江闊:“?” 梅姨:“二少爺,你冷靜點,大少爺就在一樓客廳,會聽到的……” 然而姜粟并不理會,“我不管!顧江闊你憑什么?”他越說越氣,甚至沖過去直接跟顧江闊對峙,一指頭戳到他結實的胸口上,氣勢洶洶地、還有點委屈地質問:“那間臥房我要了好久,他都不肯給我!你誰啊憑什么給你!我才是他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