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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手接過一張,然后給一個號碼打了個電話。 電話在高空被接通。 花季坐在直升機副駕駛,“又要干嘛?” 薄言遠遠朝著頭頂的直升機揮手,也不管能不能被看見,“跟你道謝,破費了。其實你不用親自回來的?!?/br> 花季不接受,“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小爺有錢有時間,缺的就是個樂子,跟你沒關系?!?/br> 薄言:“不管什么原因,你幫了我是事實,下次對上,我讓你一箭?!?/br> 花季氣笑了,“你讓?你讓個空氣!” 他知道薄言是玩笑,但還是免不了生氣,啪的掛了電話。 駕駛座的機長問他,“咱們現在是回去還是……” 話音未落,花季的手機又響起來。他以為又是薄言,看清屏幕,臉上的不耐煩頓時變成了恭恭敬敬,“喂教練?嗯……” “沒有!” “這不昨天有點拉肚子,現在又堵在路上了……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大概……兩個小時?!?/br> “好的好的!” 電話掛斷,花季臉色一變,立刻指了一個方向,“快!快去機場!中午之前一定要趕回去!” 不過片刻,直升機就轉了方向,漸漸消失在遠處。 …… 賽場。 結束通話,薄言沒多久收到薄知文的消息。 “攔住那個姓周的了,候場室,速來!” 薄言反應了一瞬,這個姓周的是周繼深,他有些不信,周繼深竟然沒跑? 回到候場室,看見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的粽子,薄言還有些不敢認。 他第一時間切斷了直播。 “你和薄聞和好了?”周繼深也沒有裝傻,開門見山。 薄言沒有回答。 他猜到應該是薄聞在他系統上動了手腳,這才沒跑成。 “爸,二叔,你們先去看看薄慎,我有點話跟他說?!?/br> 薄知文有點不放心。 成冠道:“我和你爸就在外面,他要是耍什么花招……” 他沒有說盡,警告地盯了周繼深一眼,和薄知文一起出去。 周繼深吹了吹劉海,躺得很安逸,“你倒是如魚得水,挺享受的?” 薄言放下包,在他對面坐下,居高臨下看著他,“托你的福?!?/br> 周繼深:“本來想看你眾叛親離跌入谷底,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 薄言沉默片刻,“為什么?我什么地方得罪過你?” 周繼深眼神一黯,“沒人說過你自以為是的樣子,真的很蠢嗎?” “我就算自以為是,也不是對你?!北⊙圆幌敫q駁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PK,為此不惜破壞規則,你恨我,是因為遷怒?!?/br> 周繼深略微蹙眉,抓錯重點,“PK?你說的是上一場?” 薄言無意識撥著腕上的珠子,壓著怒氣,“我耐心有限,你最好想想再說話。謝名已,你安排的?” 周繼深盯著他的手,舔了舔唇,“謝名已確實我安排的,但和你下同一個場是他自己的主意,和我無關?!?/br> 薄言:“哦?他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再想想,想不起來可以親自去問他?!?/br> 謝名已已經死了,親自去問除非他也死了。 周繼深:“我沒必要這個時候還騙你,確實是他自己要去,聽說那場之前有人殺得很痛快,他才自作主張。自己找死,和我沒關系?!?/br> 薄言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他。 “你不信?”周繼深想到什么,“他和謝名朝是兄弟,這你總該信了?” 謝名朝,薄言猛獸特訓組的同事。 是組內僅次于薄言的常年第二,和薄言完全相反的兩個風格。 薄言很少和他同框,唯一一次是他第一次參加PK賽,任務是馴服一只魔化的金鵬。進去的人死傷慘重,眼看任務完不成,謝名朝竟然屠了整個龍族,只留下一條作為誘餌,引誘金鵬現身。 謝名朝的馴獸之道,無外乎一個字,殺。 或殺雞儆猴,或殺他誘猴,或殺了猴本身。 關于謝名已是謝名朝的弟弟,這一點薄言之前有猜測。兄弟倆性子相同,這樣倒是可以解釋了。 但就算是謝名已自己要去的,周繼深說的實話,也不代表周繼深可信。 薄言拉回正題,“兄戰組是你牽頭成立的?!?/br> 周繼深很坦然,“沒錯?!?/br> 薄言繼續,“你是不是曾經有個哥哥?” 聽見最后兩個字,周繼深有些愣神。 室內正靜默,門外忽然響起三聲敲門聲。 薄言以為是薄知文和成冠,“還要再等等?!?/br> 回答他的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再等,他可就要跑了?!?/br> 薄言微微一怔,回頭就見一個穿著警服的人推門而入。 “你好,我是負責處理此次警情的警察,這個壞人交給我處理?!?/br> 男人一頭栗發,戴著銀邊眼鏡,眼眸微瞇,笑容如玉。 作者有話說: 摸 第90章 火葬場主線 “你怎么會過來?”來人是薄聞。 “我說的是人話吧?帶他走啊?!?/br> 薄聞邊說邊進, 掏出手銬徑直扣在周繼深手上。周繼深原本的手環瞬間斷裂,掉落在地。 薄聞拍了拍他的臉,笑意不達眼底, “周繼深,你還真是藏得夠深啊,或者說,我應該叫你……二叔更適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