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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冠:“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薄言打量著兩人的神情,沒有說話, 就連薄慎想要張嘴也被他止住。 薄知文擼起寬大的道袍,指著成冠的鼻子,口沫橫飛, “我干什么了得有自知之明?” “你口口聲聲我道德有問題, 是我殘害你, 除了錄音你能不能拿出別的證據來?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高高在上,我還就告訴你,你的手不是我干的!那天領獎臺上的錄音根本就是假的!偽造的!我從來沒有想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任何人,根本不可能說出那種話!” 成冠一字不漏聽他吼完,取下墨鏡側過頭,“說完了?” 薄知文叉腰,“你這是什么態度?你少在我面前擺你教練的譜……” 不等說完,成冠便打斷道:“我以為我這輩子聽不到你的爭辯,既然心有不甘,為什么不來找我?” 薄知文被他這話說懵了。 后面的薄慎也看向薄言,一臉不解。 成冠嘆了口氣,繼續道:“起初我一直很篤定就是你,后來冷靜下來我也懷疑過,但因為你一直銷聲匿跡,一副縮頭烏龜的做派,又幾次打消?!?/br> 薄知文:“你罵誰縮頭烏龜?” 成冠:“直到前段時間,薄言告訴我他被人用同樣的手段傷害時,我才想通,這背后,應當是其他人的手筆,” 薄知文面露疑惑,回頭問薄言,“你的手不是剛才照片上那個二流子弄的嗎?怎么背后還有隱情嗎?” 薄慎替薄言解釋,“收買那個二流子的,是我在鼎甲的經紀人……” 薄知文咬牙,“鼎甲?又是鼎甲!它怎么老是和我過不去!搞我就算了,阿言跟他們無冤無仇,為什么還要把你們攪進來?” 這個原因,薄言也想知道。 遇上鼎甲那次手串閃動,是薄聞給他發的暗號,明確告訴他鼎甲的老板就是周繼深,他現在所在猛獸特訓組的負責人。 周繼深來這兒不是巧合,薄聞讓他小心。 薄言當然會警惕,畢竟之前死在眼前的謝名已就是奉他的命才出現的。 在薄言的印象里,周和他并沒有舊仇。 如果說是他無意中得罪了周,周針對他這很好理解,但問題是,周還將薄知文和成冠也扯了進來,極盡所能挑撥兩人的關系,這又是為什么? 這番疑慮薄言無法說出口。 他看著薄知文和成冠,篤定兩人還有未明確的內情。 “我也有同樣的疑問?!背晒谑樟酸灨?,“這段時間我調查了鼎甲過往簽約的所有人,雖然大大小小的黑幕并不少,但并沒有第三個人和我們有同樣的遭遇?!?/br> 薄知文嘶了一聲,“誰和你我們我們?” 成冠不管他,“其他人頂多是壓榨完商業價值再拋棄,唯獨對我們就跟有仇一樣?!?/br> 薄慎沉思片刻,問薄知文,“為什么?之前是你,現在是哥,難道我們家真跟他們有世仇?你是不把人祖墳給撅了?” 薄知文一指頭敲在他腦門兒上,“我要知道在哪兒說不定真撅了,腦筋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東西?” 說罷轉頭繼續和成冠嗆聲,“如果你今天是來要道歉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成冠:“……我都說了,我懷疑是鼎甲?!?/br> 薄知文:“那我就更不可能道歉了!” 眼看他要跑偏,薄言提醒,“爸,成教練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想問問你,咱們家究竟和鼎甲有沒有舊怨?!?/br> “能有什么舊怨?我就是舊怨!”薄知文對成冠的猜測嗤之以鼻,“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你當初為什么會信他們的鬼話,什么跟我們家有仇?你也不用混淆視聽,鼎甲那幫人就是純壞!我也好我兒子也好,天分那都是有目共睹,他們就是羨慕嫉妒恨,看不得天縱奇才!” 一番話聽得成冠和薄言薄慎都沉默了。 對于成冠的猜測,薄慎也是不信的,“鼎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們當年的事情,看起來他們好像只是想挑撥是非?讓你們反目成仇?” 成冠:“現在看來是這樣?!?/br> 薄慎:“那他們現在針對我哥又是為什么?” 成冠:“他們又有了新動作?” 薄言點頭,將鼎甲脅迫劉奕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目前為止都是針對我的,薄慎這邊一切良好?!?/br> 成冠:“現在看來,他們的目的好像是單純想毀了你?!?/br> 薄知文:“那他們簽小慎又是為了什么?” 成冠:“簽他肯定另有目的,只是相比薄言,要好得多?!?/br> 薄慎:“什么意思?” 成冠沒有明說,“只是猜測,要想印證還得看他們接下來的動作,薄慎,你不要急著解約,接下來好好比。如果我想得不錯,他們短期內應該不會對你做什么,反而會調動你奪冠的積極性,到時候回去一切動靜都要告訴我們?!?/br> 薄知文邊聽邊點頭,點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轉頭質問成冠,“憑什么告訴你???你算老幾?” 成冠反問:“我是他老幾你不清楚嗎?” 薄知文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你這是什么語氣?搞得好像誰跟你和好了一樣!剛才都在說他們倆的事,咱倆的舊賬還沒算呢!” 成冠聞言沉吟片刻,居然認真道:“當年的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盡辦法追查,已經找到一些蛛絲馬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