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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知文看了一會兒,搖頭道:“這兩個臭小子……” 猶豫了一會兒,他收回視線,轉身想要離開。 另一邊,薄言轉頭看見薄知文的背影,出聲叫住,“爸!” 薄知文腳下一頓,回過身摸了摸鼻尖,“啊,在呢?” 薄言將小花放下來,“我就知道它們倆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既然來了,坐會兒?” 薄知文掃了眼一言不發的薄慎,“不了吧,我車還在路上,小黑和瓜都在車里,不安全……” 薄言:“你還帶了瓜?那正好,薄慎剛還說熱得慌,想吃點涼快的,要不你先把車推過來?” 薄慎下意識反駁,“我什么時候說……” 撞上薄言的眼神,后半句咽了回去,不情不愿朝著薄知文道:“啊,想吃瓜?!?/br> 薄知文瞬間輕松了,搓著手轉身,“那行,那我給你們拿過來!” 沒一會兒,薄知文就將車子推過來,端著一個花皮大西瓜敲了敲,“今天剛摘的,新鮮著呢!便宜你倆小子?!?/br> 薄慎拿起了釣竿,并不接茬兒。 薄言起身,把凳子讓出來,“你什么時候開始種這些?” 薄知文擺手,“不用不用,你坐!” 薄言也沒有堅持。 薄知文繼續道:“我哪兒會種瓜???是隔壁村事主家里送的,我吃了兩天,又脆又甜,要是冰會兒再拿出來,嘖嘖,那更好!” “要吃冰的還不容易?”薄慎忽然出聲,“直接往水里一泡不就行了?這水涼快著呢!不想給就直說?!?/br> 薄知文只當沒聽懂其中的陰陽怪氣,點點頭,“說得對,差點忘了,我這就放水里泡著?!?/br> 薄知文:“你們倆回來,怎么沒跟我說一聲?” 薄言:“一時興起,怕你忙著?!?/br> 薄言知道,這倆人自上次鬧掰之后還沒有和解。 之前他沒管,一是時間還早著,倆人氣都還沒消,二是中間橫著鼎甲這個無法調解的矛盾。但現在過去了這么久,看這倆人偷瞧彼此的別扭感,便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薄言打破沉默,起身將釣竿交給薄知文,“爸,你幫我看著點,我休息會兒,拿個手機?!?/br> 薄知文當然答應,“哎,好?!?/br> 這倒不是薄言讓他倆獨處的托詞,他拿手機是真的有用處,不過不耽誤他故意磨蹭。 薄知文見薄言久未回來,主動和薄慎搭話,“還生爸的氣呢?” 薄慎沒看他,冷哼了一聲。 薄知文看他還愿意搭理,就挪了挪凳子靠近些,小聲道:“兒子,上次是爸不對,爸沖動了不該打你,是我沒解釋清楚,你要是還沒消氣,爸讓你打回來行嗎?” 薄知文說著真把自己的半張臉湊過去。 薄慎抬手推開,“拿走,煩人?!?/br> “嘿嘿?!北≈牟⒉粚擂?,反而笑著的,“沒關系,這巴掌我給你記著,你什么時候想打了隨時找我?!?/br> 薄慎刮了他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有病?!?/br> 薄知文順著說,“我是有病,病了幾十年了,好在上次被你哥給治好了,我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這些年對你是太苛刻了,對不住你……” 薄慎聞言,臉漸漸皺成一團。 “我想明白了,你成年了,是個大人了,有自己的打算,我做爸爸的很高興。從今往后,我不會再把你當成個玩意兒擺弄,”薄知文一臉誠懇,“你想讀書讀書,想射箭射箭,想簽誰簽誰,不想干了也隨你,我都支持你。再有我不認同的時候,我盡量忍住不發脾氣,有話好好跟你說……” 薄慎表示懷疑,“盡量?” 薄知文理直氣壯,“那也不能指望我一次性改全了?我要讓你今天開始吃飯別撩腳,你能不能保證一次都不撩?” 薄慎:“……歪理,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你這是態度問題!” 薄知文一懵,“我怎么就態度有問題了?我都主動跟你道歉了,你不接受那是你的態度有問題!” 薄慎:“你看你看,說你兩句就開始不樂意,還道歉?信你個鬼?!?/br> 說罷,又轉了回去,不再理他。 薄知文無言攤手,“我……” 薄言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場面陷入僵局也就不再拖延,信步回來,“怎么了?” 薄慎陰陽怪氣,“有些人真是有意思,道歉還道出火氣來了,說好的解釋清楚跟放屁一樣,飄個一會兒就沒了?!?/br> 薄知文很無辜,“我都沒說什么?!?/br> “解釋什么?你不讓薄慎簽約鼎甲的原因嗎?” 薄言面露驚詫,“爸,你不會還沒跟他說清楚?” 薄知文這回是真無辜了,他瞟了眼薄慎,小聲道:“不是交給你去解決……” 薄言揉了揉眉心,很是無奈地掏出手機,“還好我上次錄了音,要不然又得浪費一次口舌?!?/br> 他說著調出上次在賽場外,和薄知文說話的錄音,遞給薄慎,“聽吧?!?/br> 薄慎不明不白接過,“聽什么?” 薄言:“爸不同意你簽鼎甲的原因,還有,他當年被逼退役的真相?!?/br> 薄知文搓了搓手,面露緊張。 薄慎按下播放鍵,說話聲流出來: 【我找你,就是想拜托你幫忙勸勸小慎,讓他離開鼎甲,那不是個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