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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慎立刻震聲反問,“難道沒有嗎!” 也不知道是被薄慎過于囂張的氣焰壓制,還是想到其他,薄知文當即愣住,一時間忘了說話。 但是很快,更大的怒火當胸而起。 薄知文質問,“這就是你跟老子說話的態度?” “你要覺得我冤枉你那就拿出證據來!少拿這套來壓我!” 薄慎絲毫不怵,“你不說你是冠軍嗎?證明給我看。獎牌獎杯呢?拿一個出來我都服氣!你說的因傷退役,舊傷呢?傷口總有吧?在哪兒?” 薄知文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他是有話想說的,只是薄慎沒有給他機會,“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退役箭手,頂多算個門外漢!你一直在騙我,我媽的事是這樣,我哥的事是這樣,你自己的事還是這樣!你就是個滿嘴謊話的垃圾!一個連自己老婆兒子都留不住的謊話精!一個不愿意承認自己失敗的懦夫!你……” “啪!” 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斷了薄慎的歇斯底里。 打完之后,薄知文也愣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薄慎,嘴唇翕動,卻寂靜無聲。 【靠!還真打?】 【光天化日還在外頭,還真是一點面子不給啊……】 【應該是一時沖動,他自己都麻了?!?/br> 【沖動不是借口,打臉也太過分了!】 【感覺像是被戳了痛處一樣?】 【完了完了,慎哥怕是要記仇……】 薄慎擦了擦嘴角,看著拇指上的血絲,深吸了口氣反而平靜下來。 “我媽跟你離婚是因為跟別的男人跑了,她不要我只要我哥是因為我哥成績更好,這不是你說的嗎?”薄慎看著他的眼睛,“這是最后一次我讓你打我?!?/br> 他眼里的戾氣已經收了起來,將嘴角徹底擦干凈,奪過薄知文手里的名片,轉頭平靜離開。 薄知文朝他追了半步,張了張嘴似乎想叫住他,終究沒有開口。 …… 第二天,訓練場。 六點不到,薄言抵達場館。 放下背包后,拿出皮帶開始拉伸。 做到一半,門口傳來響動。 是成冠,手里拿著一卷文件,來得比平常早一些。 薄言并不意外,自在和他打招呼,“早,成教練,您也是來早訓的嗎?” 成冠抿了抿嘴,看起來頗有些無語,“少遞些自以為是的臺階,我為什么過來你沒點數?” 薄言熱身不停,將皮條壓在頸后,平臂拉伸胸肩肌rou,“既然如此,那也不能白來,我能有幸和您比一場?” 成冠將文件放在了置物架上,沒有當真,“自取其辱?!?/br> 說著轉身要去檢查靶場,留意到柜子有些歪了,折回來扶正。 但那柜子版面不小,上面又放了不少包裹,一只手壓根沒有動靜,兩只手也有些不穩,到最后使上了背都覺得勉強。 成冠咬了咬牙,用盡全力終于頂回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舒口氣,旁邊掛著一張傳統弓的木架子忽然晃了晃,朝他倒下來。 成冠尚在檢查另一邊的好壞,回過神那架子已經快倒在頭頂。 他下意識抬起右臂擋頭,將左臂背在身后。 “鐺鐺”一聲,掛在架子上的弓和箭砸在地上,但架子卻沒有落下來。 成冠抬頭,眼前多了個人,是薄言將架子擋了下來??辞灞⊙該渭苡玫氖?,臉色頓時沉下來。 薄言撐著手將架子按了回去,然后轉過身去撿掉落的弓箭。 剛把弓撈起來,就被成冠劈頭蓋臉罵了,“你是不是瘋了?嫌一條廢手不夠?過來逞什么能?” 薄言愣在原地,顯而易見的不解,“我是……救你?!?/br> 成冠起身,“我讓你救了嗎?那架子砸頭上我頂多破點皮,萬一你沒攔住,左手也給廢了,你拿什么去比?” 薄言眨了眨眼,笑道:“沒這么嚴重,我沒事啊?!?/br> 他怕成冠不信,順手張開手里的弓,信手開到最大,空瞄向遠處的箭靶。如此反復幾次,“看,還能拉?!?/br> 證明自己完好無損,薄言才將弓箭掛了回去。 再回頭的時候,成冠正盯著墻上的傳統弓,表情有點古怪。 薄言以為他要說些什么,沒想到卻見他收回視線,拿起剛剛放在隔壁柜子上的文件,遞給薄言。 封皮上一片空白。 薄言沒接,“這是?” 成冠舀了舀,“短期速成訓練計劃,針對換手,你不是放棄右手了嗎?” 薄言:“您怎么知道?” “因為我就是這么過來的!”成冠不耐煩,“這么多廢話,拿著?!?/br> 薄言接過,并沒有急著翻閱,“您之前也換過手?” 他的確換了手,右手的情況很難好全,再怎么復健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水平,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換了左手訓練,體能也好技術也好,有意識在轉移重心。 成冠略有些猶豫,還是說了,“我以前慣用左手?!?/br> 薄言:“能冒昧問一句,為什么?” 成冠反問:“你先說,你怎么搞的?” 薄言摸了摸鼻尖,“學校里被人打了?!?/br> 成冠蹙眉:“誰?” 薄言:“沒看清,但我記得其中一個人的聲音,他警告我小心點不要癡心妄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