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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樣,”薄敬呈搖頭,“至少我知道誰該殺誰不該殺,連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能親手屠戮,我自問做不到?!?/br> “哈哈哈!”薄承乾看了眼他手中的刀,“君以此興,必以此亡,就當這是朕的報應??蓮哪銡⒏笍s君開始,注定會走上和朕一樣的老路?!?/br> “誰說我要殺你?”薄敬呈忽然松手,“我不過嚇嚇你?!?/br> 薄承乾岔開眼,暗暗松了口氣。 他很快聽見薄敬呈又道:“但如果我把這把刀,放在曾經被你千次萬次逼到墻角,想死不能死,還得日日夜夜對你笑臉相迎的人手里,你覺得,你會是什么下場?” 薄承乾怔愣片刻,下意識轉頭去看身旁的程一一。 薄敬呈趁他不備,將一顆泥丸送進了他的口中。 薄承乾捂著脖子咳了兩聲,沒咳出來,大怒,“你給朕吃了什么?” 薄敬呈笑笑,“放心,不會死,最多四肢乏力,讓你在被人千刀萬剮的時候,沒有力氣反抗罷了?!?/br> 薄承乾聞言神色驚變,抬拳就朝他揮過來,但被兩根手指輕飄飄地制住,不過眨眼就癱倒下去,連起身都不能,“你!你這個逆子……” 薄敬呈毫不在意,“有其父必有其子嘛?!?/br> 說完不再看他,轉頭將手里的刀塞進程一一手里,輕聲道:“深宮二十載,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還記不記得刀怎么使?” 程一一緊了緊雙手,絲毫沒有猶豫,“我可是程家女,當然記得?!?/br> “一一……” “住口!你從來不知道,每次聽你叫我名字,我心里到底有多惡心!” 薄敬呈拍了拍手,打算離開。 忽然聽見一道高亢的女聲從殿側傳來—— “還有我!” 薄敬呈回頭,就見一個女人抽開侍衛的刀,朝這邊快步走過來。 他有些意外,“賢妃娘娘?” 賢妃正色回道:“賢妃早就死了,我只是恭武侯府的陳好好!” …… 薄敬呈從殿里出來,外頭正好起了一陣秋風。 赤紅的宮燈向著風去的方向搖曳,一陣一陣,到最后,當真被風牽走了。 兩個月后,城郊馬場。 一顆雕花木球從草地上方倏然飛過,眨眼穿過場中一塊被掏空的木門,遙遙落在遠處。 球場上,兩個紅色馬球服的年輕人擊掌相慶。 “可以啊淳親王!” “你也不錯啊定國公?!?/br> 這邊程之意和薄敬元相互吹捧。 另一邊薄明月已經一錘子敲在了薄敬啟身上,“三哥!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防不??!連我都不如!” 薄敬啟抬手遮擋,“哎哎,這東西是用來打人的嗎?” 薄明月:“誰讓你一個球都沒進?” 薄敬啟爭辯道:“這不怪我啊,誰知道他們今天這么默契?” 薄明月:“你這是怪我沒有配合好你咯?” 薄敬啟剛想說是,到嘴邊改了口,“不是,我說他們一點都不給面子,太過分了!” 薄明月聞言,轉身對著另一隊冷哼了一聲。 再問:“三哥,你能不能振作一點?如果這次輸掉的話,皇兄就不會允我們出去玩兒了!” 薄敬啟無奈,“這都打了一上午,人都快餓死了誰還有力氣?” 薄明月狐疑,“吃了飯就有力氣了嗎?” 薄敬啟保證,“那當然!” 薄明月看了他一會兒,轉頭策馬離開,“那你等著?!?/br> 遠處的程之意見狀,不免疑問,“明月怎么了?怎么忽然走了?” 薄敬元:“多半是氣走了?!?/br> 程之意頓時不滿,“???恒親王怎么回事?” 薄敬元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我不是說敬啟,是說你?!?/br> 說罷搖了搖頭,策馬出場了。 程之意猶在猜謎,“什么,我哪兒有氣她?都不是一個隊……” 話到一半,猛然止住,反應過來似的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傻子我怎么光顧著進球了,不長眼……明月!明月!” 奔著明月而去。 賽場休息。 遠處的觀賽臺上,七皇子薄敬澤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轉著輪椅熟練轉身,向身后的賢太妃道:“娘,定國公剛才那一球當真厲害,當著球門的中心過的,好準!” 賢太妃笑了笑,“你二哥和六姐也不錯啊,只是你三哥今天差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吃飽?!?/br> 這話一出,程一一也跟著一起笑,“只怕是,我看明月已經去膳房了?!?/br> 另一邊站著薄言和薄敬呈。 他倆聽見這邊在笑,走過來,“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程一一:“說老三今天沒吃飯,惹得明月發飆了?!?/br> 薄敬澤幫薄敬啟說話,“我倒是覺得三哥今天挺努力的,只是用錯了地方,要是稍稍改變一下戰術,二哥他們肯定不是對手?!?/br> 薄言看出他的渴望,提議道:“既然如此,敬澤不如也下場試試?給你六姐找回顏面?!?/br> “???可是我……”薄敬澤略有些不知所措。 薄言只當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你要怕你三哥不答應,只管找你五哥告狀?!?/br> 薄敬呈擺擺手,“這個主我可做不了,三哥要一錘子掄過來,我招架不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