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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昭皺眉,這個女孩的一言一行都讓她感覺討厭。想到此,她又把莫驟的手臂拽得更緊了一些,小聲說:你別去碰她,先去我屋里吧。 年輕女孩耳尖,聽到了悅昭的私語,取笑她:難怪你想方設法不讓我進他的屋子,還對我這么防備也是,怎么說我都比你年輕。 悅昭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正想著拿什么詞反駁她,卻聽到莫驟說:不好意思,沒有人能看出你比較年輕。 年輕女孩: 悅昭聽莫驟迅速維護她,有一種被寵到了的感覺,心里的不舒服減了一半。 年輕女孩卻越看莫驟越順眼,朝他拋了一個媚眼:我叫任芋,二十一歲,你呢? 莫驟移開了目光,沒有興趣多看她。 悅昭開口提醒男朋友:你也不用再和她說話。 莫驟低頭,溫柔地看著悅昭:嗯,我先去你屋里。 悅昭忽然笑了:目前只能這樣了。 悅昭熱了牛奶,拿紅茶包和蜂蜜一起做了兩杯奶茶,和莫驟慢慢喝著。 透過玻璃窗,他們看見那個叫任芋的女孩倔強地坐在門口,低著頭玩手機。 悅昭嘆氣:她怎么還不走?你室友又不回來,這個情況該怎么辦? 莫驟剛剛打了無數個電話給俞滕,直到俞滕關機。 明顯是在逃避。 莫驟回答悅昭:我暫時也不知道。 悅昭想了想,問她:你說,她和你室友究竟是什么關系? 莫驟搖頭:誰知道呢。 悅昭感覺他們不會是什么正經關系。 又盯著窗外的動靜好一會兒,悅昭苦惱地說:她不會一直等到天亮吧?但這難度系數太高了。我猜再過一小時,她就會走了。 莫驟說:要是再過一小時她還不走,我去巷口的旅館住一晚。 悅昭愣了一下,心想這沒有必要,你完全可以一直留在這里,但轉念又想,留在她這里他該怎么睡呢?她睡的是一張單人床,屋子里連打地鋪的東西都沒有。 悅昭說:不如我去把她抬走?你直接開門進去。 莫驟笑了,慢慢說:你應該抬不動她,何況要是她故意碰瓷,你更麻煩。 以他的社會經驗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任芋這樣不怕羞的人,不是悅昭這樣單純直爽的性格可以對付的。他更不方便了,他是男的,要是不小心碰到她哪里,更麻煩。 悅昭垂眸,小小地嘆氣。她覺得好端端的晚上怎么會發生這么一樁事,夠沮喪的。 莫驟說:沒事,水果店邊上就有一個旅館,走過去也不過幾百米,我住一晚沒什么問題。 又過了一小時,任芋還坐在對面門口,一副等不到人不罷休的模樣。 悅昭有些困了,無意間閉了閉眼睛,莫驟見狀,拿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勸了她幾句,便出門去住旅館了。 隔天早晨五點半,悅昭就醒了,她惦記著莫驟在旅館里睡得好不好,決定立刻去找他。 等悅昭拿著一只小包出門,朝對門一看,門口已經沒有人了??磥碛犭灰刮礆w,那個女孩也在半夜時分悄然離開。 悅昭不免在心里責怪起俞滕,覺得自己的男朋友被他連累了。 悅昭快步走向旅館,沒料到路過早餐店時就看見莫驟了,他也是往這邊走來。 悅昭笑著來到莫驟面前,問他昨晚睡得怎么樣,莫驟回答說還行。 實際上,小旅館的隔音很差,隔壁有人看電視到半夜三點,導致莫驟睡得很淺,今早起來眼睛下的兩黑眼圈都比平常要濃。 莫驟不想提這些,他拉過悅昭的手,邀請她:一起吃早餐? 往日每天早晨都沒有空桌的早餐店,今天因為來得早,竟然還有空桌,剛好讓他們倆坐下。 他們點了生煎包、魚rou餛飩和一大碗排骨米線,一起吃起來。 悅昭吃了三個生煎包和幾個小餛飩就飽了,米線實在吃不了幾口,都推給莫驟了。 她靜靜看莫驟低頭吃米線,忽然覺得他看起來非??蓯?,吃起早餐來干凈利落,很有精神似的,她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頭。 除了莫驟父母之外,幾乎沒有人摸過他的頭,他以前也不喜歡別人這樣做,但當對象是她時就不一樣了,他當即抬起眼皮看她,溫柔地問:怎么? 我覺得你好可愛。悅昭笑說,你小時候吃東西也是這么香嗎? 莫驟回憶了一番,實在想不起來,回答她:我不挑食,幾乎什么都吃,很好養。 悅昭又拿掌心輕輕碰了兩下他的頭發。 莫驟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迷上摸他頭發了,但看她笑得太溫柔,讓他心里也一軟。 剛好一束陽光從狹窄的小窗戶照進來,落在悅昭的頭發上,烏黑的頭發瞬間有些閃耀。悅昭的笑容太迷人,讓他不由想起初中美術課本上的一幅油畫,溫柔有光暈,美不勝收。 為什么她能美成這樣?偶爾他會沉思這個問題。 這樣的美人,竟然被他遇見了,還追到了。想到這里,他也不能免俗,作為雄性動物的一種本能悄然出現他想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