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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他喜歡別人的樣子,也見過他跑向別人的樣子,他明明不是一個躊躇猶豫的人。 小簡說得對,一個男生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也是忍不住不表白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喜歡得不夠明顯?”小猴子說,“你也沒告訴過他你喜歡他吧?” 我說:“L當初也沒說喜歡他?!?/br> 小猴子說:“阿姐,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比?!?/br> 我忽然哽咽,“可是我忍不住?!?/br> 我見過他那么那么喜歡別人的樣子,我當然也希望他能那么那么喜歡我。 什么又叫表現得不夠明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那為什么周圍其他人都能知道我喜歡他? “那就是他和你一樣,怕說開以后沒朋友做了?!毙『镒诱f。 我一笑,“我是因為怕做不成朋友才不說嗎?” 不是的,我是怕說了以后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誰希望和他做朋友呢? 大概他想吧。 他想和我繼續做朋友。 在他心里,做朋友就夠了。 所以是我喜歡得不夠明顯嗎? 不是的。 是他不夠喜歡。 而今年,我們沒有再卡點對彼此說新年快樂。 我們假裝在忙,假裝忙過了時間,然后匆匆發幾句寒暄。 就好像那么多年,我們都在假裝,假裝我們只是關系好一點的朋友,不是在曖昧。 第12章 我的新工作和文字相關,白天處理工作,晚上會有很強的表達欲,七七八八全記在備忘錄里。 工作期間生活節奏很穩定,早九晚六,偶爾加班,單雙休,休息的時候和室友去逛街吃飯,逢初一十五還會去道館寺廟轉轉。 偶爾也會和他聊天。 頻率很低。 有一次周末他問我在做什么,當時我正淚流滿面地坐在1314公交車上,我說我在去寺廟的路上。 他問我去做什么。 我說:祈福。 我朋友生病了。 他給我打電話,我本來覺得自己還能忍,聽到他聲音忽然就抽抽嗒嗒說不出話,他低聲安撫,我無聲嘆氣,下車時掛斷電話。 寺廟常年人多,這幾年因為互聯網宣傳影響人更多,一路上很多人在拍照,我一路直行,領香入寺。 我仰面望佛,滿心虔誠。 回去的時候我買了御守,打算寄給朋友,希望她能早日康復。 可當我下了公交車,原地駐足很久,忽然又跑去對面重新坐上了1314。 我原地折返又去了一趟。 這一次,為他。 我雙手執香,抬至額頂,拜四方,祈長福。 我甚至沒有祈求自己得償所愿,這一趟,我只為他。 晚上他找我閑聊,說:我從來不去寺廟,總覺得那地方太神圣,碰不得。 我說:可能是你心無所求。 他說:也有。 我問:什么? 他說:不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笑說:是哈。 他回:嗯。 我沒有再回。 好像不知道從什么開始,我們雙方已經不再去頻繁地找新話題聊天了,我們的關系進入一種“平靜”環節,平時聊兩句,就兩句,然后各自忙各自的。 過年回家,我們如常約飯,湊一起打牌。 年齡大了以后,在小縣城里都不可避免地被催婚,爸媽每次跟我提這些事情,我都敷衍了事,或者滿嘴跑火車,開玩笑說:“別人都在搞經濟,你們讓我談戀愛,像話嗎?” 好在我爸媽也不愛為難我,此事便罷了。 新年依舊忙得團團轉,忙完才發現零點早過了。 今年的我們不僅沒有在零點互相道祝福,在零點后也忘記了寒暄。 我也忘了。 太忙了。 生活,真是太忙了。 第13章 年后初二,少年再次約我打牌,我喊了一個新朋友過去,起初大家都開開心心,中途少年的朋友忽然問少年:“誒?你相親怎么樣?” 我一瞬怔住,臉也失控地拉下來。 少年隨口說:“沒怎么樣啊,本來就是家里逼得急,走個過場?!?/br> 我忽然意識到,我們都已經到了該確定關系的年齡,不能再像從前一年兩年,哪怕不往前走也沒關系。 總要往前走的。 總會被人推著往前走。 那一刻,我才確定,我并不像自己口中常常說的那樣無所謂,也不像我一直所言“現在就挺好的”。 我之所以反復強調“現在挺好的”,是因為這個“現在”,確實挺好。 可“現在”總要成為“過去”。 我不是懶地改變。 我是無能為力。 我深知一切,所以只能在嘴上為自己找找借口,自欺欺人。 現在時間要往前走,謊言一瞬破碎,現實重重襲來。 我開始慌了。 輪到我出牌,但我看著自己面前的牌,好久都沒動。 桌子底下,少年輕輕踢了我一下,我猛地抬頭。 我想,我一定眼睛通紅。 生理反應,忍不住。 連生理,都在為我鳴屈。 那他呢。 他能感受到我哪怕一絲的委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