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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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不能。 譚柚眼里也帶出笑意,“書可是好東西?!?/br> “還真是書???”白妔崩潰,“那我每個月是不是還要寫讀書心得寄回來???” 譚柚道:“你要是有這個想法,我自然樂意?!?/br> “不過,”譚柚笑著將包袱打開,“不是書,是些銀兩跟當地官員的信息表,是我跟你師公的心意?!?/br> 白妔這才伸手接過,低頭翻了翻,見里面當真不是密密麻麻的文章,這才開心起來,“謝謝阿柚,謝謝師公?!?/br> “別的話她們應該說了很多,我就不再講了,只有一句話你記著,”譚柚看著白妔,溫聲道:“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在這里,在你身后?!?/br> 她是她們永遠的依仗。 白妔嘴唇慢慢扁緊,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沒經歷過的人,自然不懂譚柚對于她們的重要性,不懂譚柚在她們心底的那份重量。 “好?!卑讑s點頭,“我知道了?!?/br> 譚柚笑著摸摸她的頭,“去吧,做你心中最理想的母父官?!?/br> “嗯!” 白妔跟母父再次告別之后,才抱著包袱爬上馬車。 她笑,“我這車是寬敞?!?/br> 可惜載不了蘇虞跟蘇婉吳嘉悅幾次。 “寬敞嗎?”蘇虞跟幾人道:“那不如坐一次呢?送她到十里亭再回來?!?/br> 蘇虞知道白妔舍不得她們,沒把話挑開,只說想蹭她的馬車兜兜風。 吳嘉悅率先上來,“你們可算是有了馬車,讓我先坐坐?!?/br> 蘇婉隨后,“阿姐說我們沒銀子,往后上下朝還要勞煩你過來捎帶我們?!?/br> 吳嘉悅,“……讓她滾!” 蘇虞麻溜地滾上來,掀開車簾跟后面的花青說,“花青你駕車帶阿柚跟在后面,回頭我們坐馬車再回來?!?/br> 不然全靠走,要走到半夜。 幾人又嬉鬧起來,笑聲蓋過離別,開心多過不舍。 白妔有自己的選擇,做的是她喜歡的事情,她們應該高興,就像她們選擇留在京城一樣,都是從心之舉。 有時候,分開是為了將來更好的重逢。 白妔離京一個月后,京中武試成績也出來了。 武狀元—— 趙錦莉。 第86章 “陪你白頭啊?!?/br> 新稅剛推行的時候, 百姓們不明真相極為反對,認為朝廷這是變著法的要搜刮民脂民膏,是要剝削百姓。 可秋闈之后, 部分百姓的想法變了, 等春闈結束,朝堂上下已經感覺新稅就是把懸在脖子上的刀, 慢慢接受它遲早會落下來的這個事實。 結果后來刀的確落下來,不過是落在鄉紳富商跟部分官員的脖子上。 百姓;“?!”還有這種好事? 隨著新臣入朝堂, 新稅推行起來更為便利也更為容易接受。 稅目稅種逐漸完善, 將原本亂做一團的稅務重新歸納分類往下推行, 比之前胡亂收稅還要簡單合理些,跟下面解釋起來也極為容易。 新稅雖施行艱難, 但所帶來的效益卻極為可觀。剛開始可能推行比較困難, 但等到年底的時候,戶部才真正有一種過年殺豬的收獲喜悅感。 作為朝廷的錢袋子,戶部今年是第一次感覺到國庫這個袋子是鼓鼓囊囊的, 而不是扁的。 她們通宵熬夜核算做賬, 等把所有賬目理清了交上去的時候, 馬尚書險些哭出來。 有錢了,國庫有錢了。 今年不要說炭補了,就是津貼也是能發的。去年因為沒錢,這兩樣都沒發。 就這還只是京城及周邊地方的稅款, 并未普及到全國,可以想象, 等新稅滲透全大司, 到時候國庫該是何等豐收的場景。 只有國庫有錢, 才能往下分發, 才能抗震救災興修水利資助貧苦地區,才能兵強馬壯讓大司變成名副其實的大國。 就這般,三年之后,司牧再次提出有償征兵時,沒一個人反對。 之前他說這話的時候,朝臣們總拿國庫沒錢搪塞,連俸祿都快發不出來了,還征那么多的兵做什么? 人都喂不飽了,拿什么去喂馬? 再看看三年之后,幾乎沒人再說這話,畢竟大司不差錢。 她們有錢,今年春闈的考生,凡是有當地開的貧苦證明單的,都能領五兩銀子的考試津貼。 這待遇,蘇虞她們那一屆可是沒有的。那時候大司艱難,最多就發一兩銀子。 也是切實領到錢了,考生們更為支持贊同新稅,連帶著開始擁護長皇子司牧,以及他提出的政策。 有償征兵這事,兩年前吳思圓就帶著蘇虞在做,蘇婉性子文靜,留守坐鎮翰林院,蘇虞跟吳嘉悅倒是經常往外跑差事。 如今的朝堂,慢慢是新人的天下了,跟她們比起來,譚橙這種朝臣都是有資歷的“老人”了。 尤其是上屆的探花蘇虞,腦子靈活,為人圓滑善變,可以說是比吳嘉悅還像是吳思圓的親生女兒。 一大一小兩只狐貍在做這事,司牧很是放心。 從剛開始提出這事到如今,算算已經快兩年了,現在的大司不能說是十足的兵強馬壯,但絲毫不怵任何國家的挑釁。 只要對方敢犯大司疆土,她們便以此為借口開戰。 時隔七年,司牧跟司蕓執政第七年,到今天,大司才真正有這股君正臣清的和諧向上氛圍。 這全靠君臣上下一心的努力。 說到君,近日沁鳳宮里的皇上快不行了,但長皇子還在拿藥吊著她,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用皇上的病情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她最后能為大司做貢獻的機會。 而太女司桉桉如今也都有八歲了,她極為聰明很多事情不用人說自己心里都懂。 這兩年來,她借故伺候皇上司蕓而不上朝,勢要把“孝”字做到極致,慢慢地將司牧身邊的那把龍椅空了出來。 起初大臣們還不樂意,逼著她上朝聽政。后來次數一多,加上國庫充盈,群臣慢慢也就沒了聲音。 司牧身旁的那把椅子至今空著,就是有朝一日撤下去,群臣都不會感到意外。 司牧雖未稱帝,但在群臣心中,長皇子位同皇上,是殿下還是皇上,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到今日,到國庫充盈的今日,群臣才漸漸明白長皇子用心之深。 考完春闈便是殿試,緊接著武試,幾場大考下來,轉眼就從秋季步入冬季。 大司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邊疆傳來八百里加急文書—— 晉國增兵邊境,意圖重點戰火。 大司進步的時候,晉國也沒閑著。 聽聞晉國老君上去世,膝下的幾個女兒廝殺厲害,最后幾乎全軍覆沒。新登基的君上為獲得眾人支持,許諾她繼位后便對大司動武。 這塊肥rou,她們四年前的冬天就已經開始垂涎覬覦。 只是那時候被大司虛晃一槍,加上朝中紛亂沒敢動真格。如今朝內穩定,是時候拿下大司了。 文書送到大司朝堂的時候,沁鳳宮里的皇上就已經不行了。 司牧坐在床邊,司桉桉跪在床前,君后吳氏跟老太傅以及協辦大學士吳思圓立在床尾,眾臣候在宮門口。 司蕓這四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每天都活在病痛的折磨中,身體上的痛苦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真正難熬的是精神。 她每日都在想,司牧何時取她性命。 司牧留著她是不是為了羞辱折磨她? 可她等啊等,等來了四個春變秋,直到這個冬季,她終于等到了司牧。 “朕要死了,你是不是高興瘋了?”司蕓眼窩深陷,顴骨凸出,早已瘦到沒有人形。 司牧看著她,語氣平靜,甚至將她露在外面的手給她塞回被子里,“皇姐這么揣測我,到底是狹隘了些?!?/br> 他笑,聲音一如既往地輕柔如刀,“畢竟如今這朝堂,你活著跟死去,對我已經沒有影響了?!?/br> 司蕓瞬間氣喘沉沉,瞪著司牧,“那你來作甚?” “讓朕自己在這宮里死去便是,你們都來做什么?看朕的熱鬧嗎!” 她床前床尾守著的都是司牧的人,司蕓環視一圈,感覺內心蒼涼孤寂。她活了大半輩子,到臨死之時陡然發現,她竟無一人可信無一人可托付心頭想法。 司蕓最不能釋懷的事情便是司桉桉。 她的親女兒,不繼承她的大志,不在朝上好好聽政,不暗搓搓籌劃奪回屬于司氏女人的大權,反而天天在這兒伺候她。 真是“孝”死她了! 司蕓看見司桉桉就來氣,索性閉上眼睛。 司桉桉聲音哽咽,眼睛含著淚小聲喊,“母皇,母皇?!?/br> “還沒死呢!”司蕓睜開眼睛,緩了好一會兒,視線盯著床帳看,“司牧,我快死了。說吧,說說你來看我的目的,為何我非要現在死?” 以她的身體情況,如果不是司牧讓人拿藥吊著,可能早就死了。 司牧留她到今日,不可能沒有目的。 “皇姐聰明,”司牧道:“留你看看我統治的江山是如何富饒有余,留你親眼看看如今的朝堂氣氛多么君正臣清,留你看看我大司兵強馬壯不懼強敵?!?/br> 司牧垂眸看她,“若不是皇姐身體不爭氣,我都想留你看看大司將來的海晏河清萬邦來朝?!?/br> 他做的越好,越是證明司蕓沒用,司蕓也就越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