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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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從鳳掙扎著要站起來,“瘋子!” 她道:“我是二甲傳臚,豈是你說囚就能囚的!” 趙錦鈺抬腳踩在安從鳳肩膀處,將她生生又踩了回去,笑盈盈說,“可若是趙府刺殺長皇子呢?” 安從鳳愣在原地,直怔怔看著趙錦鈺,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謀逆? “皇上的意思?”安從鳳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趙錦鈺搖頭,“她算個什么,將死之人而已?!?/br> 那就是沈國公的意思了。 安從鳳不明白,失聲問,“為什么?” 這不是國公府嗎?為何國公府會謀反? 趙錦鈺收回腳,臉上表情淡去,“為了國,為了民?!?/br> 他雖不太贊同此舉,可他到底是趙家血脈,他是不能出仕不能建功立業的男子,與其把長姐趙錦莉牽扯進來,不如由他動手。 安從鳳眸光閃爍,低頭掩下臉上神色。 “別盤算了,”趙錦鈺又笑起來,“你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自然是因為你知道也沒用啊?!?/br> “你真當國公府戒備松懈無一人可用?傻子,你出不去了?!?/br> 他是要她“死”的明白。 不管名聲功名如何,她將來都出不去這座府邸。 與其讓外面那些男子一輩子惦記著她的好,倒不如將她的虛偽揭開,讓眾人看看她皮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如今的安從鳳,就是死在國公府里,都會被人罵一聲“活該”。 “我跟你無冤無仇……”安從鳳皺了下眉,又轉了話鋒,突然說,“我那么喜歡你,……鈺兒,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對一切,但你至少讓我親自送我母父出京,畢竟說不定是最后一面了?!?/br> “她們這時候已經出京了,”趙錦鈺道:“就在你進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走了?!?/br> 至于是主動走的還是被迫出京就很難說了。 “我讓鈦白跟她們說我不介意你的過往,讓她們趕緊回去籌備喜事,等著國公府的消息就行?!?/br> 眼見著最后一條活路被堵死,安從鳳這才瘋了一樣往門口爬,“瘋子,你們京城人都是瘋子!” “長皇子是,你祖父是,你也是!”安從鳳道:“你們京城有權勢的男子,都他爹的是瘋子!” 她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男子。 果然男人就應該溫溫順順在后宅中相妻教女,而不該擁有權勢!這個頭,從司牧那里就開始壞了。 “是瘋啊,但長皇子最瘋,他才是瘋子,”趙錦鈺想起以前見到的司牧,附和地點頭,“是個又嬌又好看的小瘋子?!?/br> 這話怎么聽都不像是在罵人。 安從鳳無心在意別的,現在只想逃出去。如果給她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她定然不會攀上國公府。 本以為是祝她上天的堅硬高枝,結果卻是拖她沉淪的纏人藤蔓。 算計來算計去,最后竟是她親手將自己算計進去。 趙錦鈺腳尖踩著安從鳳的衣擺,讓她不能再往前逃,“說好快活的呢,不脫衣服就想走嗎?” 安從鳳,“……” 滾啊。 可惜安從鳳的聲音在密不透風的趙府中,傳不出去半分。 今日的國公府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不同,依舊是那座在京中不起眼的沒落功勛府邸。 甚至在今日新臣的襯托下,在這黃昏中,越發顯得滄桑年邁,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已經處于暮年,竟有些蕭條蒼涼之意。 暮色漸沉,杏園里的進士們才散席。 “阿柚,一同回去嗎?”蘇虞喊她。 白妔扯著蘇虞的后頸衣服,示意她往旁邊看。 蘇虞掃了一眼,立馬道:“搶不過搶不過,那我們先走了,回家還有后半場呢?!?/br> 杏園門口不遠處,停著譚府的馬車,尋常坐在車前的都是花青,今日還多了一個—— 硃砂。 硃砂在,馬車里面的人是誰自然不用說了。 蘇虞等人跟譚柚揮手再見,然后擠進吳嘉悅的馬車里,反客為主,“駕~” 吳嘉悅,“……” 吳嘉悅問,“伯母們難道就沒打算給你們配輛馬車嗎?尤其是白妔,送馬車可比改族譜容易多了吧!” “對??!”白妔像是才想到,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想起這事呢!” 她是搭別人的馬車搭慣了,絲毫想不到自己也可以擁有一輛屬于她的馬車。 白妔表示,“我這都考了進士,二甲的進士,我娘怎么著也得給我弄輛馬車啊?!?/br> 蘇虞伸手勾著白妔的肩膀,“對對對,回頭談這事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讓伯母給你搞輛大點的?!?/br> 她算盤打的啪啪響,“到時候我跟阿婉蹭你的車來回?!?/br> 白妔,“……滾?!?/br> 幾人坐在車里,蘇虞看向對面的吳嘉悅,長腿伸直用腳尖踢了踢她的腳尖,“不回府看看嗎?” 今日杏園辦宴,朝上很多大人都來蹭了酒。 說是蹭酒,其實就是來看看能不能蹭個老師,最好是偶爾能一對一教學的那種。 上午榜單貼好,眾人站在榜前看,后知后覺發現,“你看這前三有沒有什么共同之處?” 有人嘶了一聲,“都是以前的紈绔,……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br> “不是這個,你看這三人都是譚博士的學生啊,是她之前在吳府里親手帶出來的?!?/br>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連白妔都是二甲進士?!?/br> 幾人沉默一會兒,突然道:“聽說杏園辦宴呵呵呵,姐幾個有沒有興趣跟進士們共飲一杯???” “說的我都渴了,去蹭杯酒不過分吧?” “什么叫過分,咱們是前輩是長輩,她們那些小孩巴不得咱們去呢。走走走,去喝一杯?!?/br> 一個大臣拉著一個大臣,到最后基本都去了,唯獨吳思圓吳大人沒來。 按理說她作為翰林院協辦大學士,來受一甲前三的酒再正常不過,但她還是沒過來。 蘇虞知道吳嘉悅的心思,才多問她一句。 “去唄去唄,今天是喜事?!卑讑s用胳膊碰了碰吳嘉悅,“我要是榜眼,我就找三五個人放著鞭炮送我回去?!?/br> 吳嘉悅遲疑起來,“我再想想,先送你們回去?!?/br> 既然她有主意,幾人也就沒多問。 等她們馬車離開后,譚柚才抬腳朝自家馬車走過去。 花青見她過來,麻溜地從車前下來,將腳凳放好。 花青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她作為助教,其實對大家的幫助也挺大,不少人摟著她叫“青姐”。 花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譚柚,難得羞澀靦腆起來,小聲提出自己的想法,“主子,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讀書啊?!?/br> “我也不指望考功名,我就想多認兩個字,”花青反手撓后頸,整張臉通紅,“多學點總是好的?!?/br> 她也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話,以前是家里沒條件,現在是想學又覺得有點晚了,因為她沒有半分基礎,要學就得從頭來。 “只要有這個念頭,什么事情都不怕晚?!弊T柚抬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拍拍,很是欣慰。 花青立馬高興起來,扶著她上去,提醒道:“殿下在里面?!?/br> 她小聲說,“好像睡著了?!?/br> 譚柚看向硃砂,硃砂跟她點頭。 譚柚也不知道司牧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他也沒讓人進去跟她說一聲,也是看見硃砂,譚柚才知道司牧來了。 譚柚本來踩著腳凳就該上去,如今聽見司牧在里面可能睡著了,便跟硃砂說,“你先轉過身?!?/br> “轉身?”硃砂雖然沒明白譚柚的意思,但還是緩慢挪動腳步背對著她們主仆兩人。 譚柚將自己的外衫脫掉,遞給花青。好在如今天氣還不算多暖和,脫掉一件厚的里面還剩兩件。 她輕聲道:“今日喝了酒,又在宴上來回,衣服上都是酒味跟其他味道。先脫掉,別熏醒他?!?/br> 若不是前面實在坐不下,而且傳出去不好聽,她都想擠擠坐在橫木上算了。 主要是現在世面上以她跟司牧為原型的話本到處都是,馬車要是在街上走一圈,有人看見她坐在外面沒進去,估計下個話本的內容就是“虐戀情深”跟“破鏡難圓”這些類型的了。 譚柚彎腰鉆進馬車里,就看見司牧果然窩成一團睡著了。 他白嫩的小臉枕著從暗匣里拿出來的枕頭,身上蓋著干凈的毛毯,半張臉埋在毛毯中,露出毛絨絨的腦袋跟烏黑的長發。 毛毯下的他清清瘦瘦的,看起來沒什么重量。讓人憐惜的想抱起他,又心軟到舍不得上前打擾。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竟不進去找她,也不喊她出來。 譚柚坐在窗邊,盡量不往他身邊靠,但司牧還是迷迷糊糊醒來,軟聲嘀咕,“阿柚?!?/br> 他手從身上的攤子里伸出來,有些茫然疑惑,“你怎么坐這么遠?” 譚柚這才握著他的手挨著他坐,溫聲道:“喝了酒,身上酒味重,怕擾醒你?!?/br> 司牧眉眼彎彎地笑,“那你還是擾醒了我,該怎么補償我呢?” 譚柚垂眸看他,眼底是繾綣溫柔,“那我自罰三杯?殿下與我妻夫一場,幫我飲半杯?” “這兒有酒?”司牧詫異地左右看。 “沒有,”譚柚俯身吻住司牧的唇,撬開他的牙卷起他的舌,含糊說,“但這兒有?!?/br> 司牧伸手摟著譚柚的脖子,閉著眼睛感受她嘴里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