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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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眼里這才慢慢蕩出笑意,雙手啃著熱乎乎的包子,軟軟地說,“阿柚疼我?!?/br> 司牧表示,“我要多吃些,養好身體,讓她少擔心一些?!?/br> “沈御醫說您是政務壓身,思慮過重,這才比較瘦,”硃砂道:“等您放下瑣事,身子慢慢就好了?!?/br> 司牧眼睫煽動,慢慢落下,“暫時還不行?!?/br> 大司國庫一日不充盈,司牧一日不安心。 “春闈還有四日結束,”司牧輕唔一聲,“也快了?!?/br> 新臣入朝,事情就會快很多。 春闈是二月九日開始,二月十五日結束,放榜時間是一個月后,趕在初春三月,杏花開放之時,所以,春闈榜也叫杏榜。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司蕓掙扎著上過兩次朝,可每一次都是早朝還沒結束,她便咳到無法說話,最后只得回去。 幾日后,司蕓終于沉著臉,如吳思圓所愿,先封吳氏為君后,再封司桉桉為太女,由她代替自己朝堂聽政。 “桉桉能否坐穩這個位置,便看你了?!彼臼|手搭在吳思圓寬厚的肩上。 吳思圓拱手行禮,忠心無比,笑呵呵說,“臣心里清楚,皇上安心養病便是,太女跟朝堂就交給臣了?!?/br> 吳思圓雙手捧著圣旨,圓胖的臉上都是如愿以償的笑容,好像有了這旨,便干勁十足。 她這幅樣子,讓司蕓安心不少。 朝上暫時用司桉桉跟吳氏牽制住吳思圓,司蕓倒是能往外尋找解毒良方,同時讓司牧放松警惕。 君臣兩人不管心中想法如何,臉上都是一派和諧笑意。 一時間君臣難得氣氛融洽,司蕓心情大好,還送了吳思圓幾副珍藏的字畫,吳思圓還跟司蕓品了好一會兒的畫才出宮。 司蕓以為吳思圓被她拴得牢牢的,安心拉她這盤磨。全然不知半個月之前,這頭任勞任怨的“驢”就已經悄悄換了個磨盤。 受益者,是司牧。 第77章 “我妹,第一是我妹,我們老蘇家的出息!” 朝上換了新人, 龍椅上的司蕓成了司桉桉,對此朝臣好像沒什么不適應。 她們甚至猛然發現,二十多歲的皇上換成了五歲的太女, 竟跟尋常沒有任何區別! 居然沒區別! 這說明什么, 說明皇上坐在那個位置,沒對朝堂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才這般可有可無,連一個孩子都可以代替她的位置。 司桉桉才多大, 她穿著不合身的朝服坐在寬大不合適的椅子上, 一臉懵懂好奇地盯著下面的大臣看, 既不發表意見,也不隨便開口, 她甚至都不出聲。 司桉桉跟司蕓比, 還多了個優點,那便是不咳嗽,不會打斷大臣的講話, 不會咳的大家心驚rou顫生怕被傳染。 整個朝堂, 好像又回到司蕓生病之前的狀態, 由長皇子掌控大局,群臣爭論朝事,皇上坐在一旁。 早朝結束后,幾位大人不由彼此使個眼色, 走得慢了些,落在人后。 “幾位最近可去養心殿看望過皇上嗎?”陳大人問。 李大人回, “去了, 跟吳大人一起去的, 匯報朝中諸事?!?/br> 陳大人聲音壓低, “皇上狀態如何?” “還是咳,”李大人想起什么,往陳大人邊上挨近,聲音從她的嘴進入陳大人的耳朵,連風中都不經過,“好像咳血了,我看見雪白的帕子染了絲紅?!?/br> 陳大人抽了口氣,眼睛左右看,臉上露出別樣神色,“不會是那種病吧?” 那是要死人的啊,而且還會傳染。 陳大人下意識將身子往旁邊移。李大人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宮中那么多御醫,如果真是那個病,怎么可能沒有半點消息?!?/br> 李大人遲疑瞬間,才繼續道:“好像是,中毒?!?/br> 后面兩個字,聲音更是輕的不能再輕了。 “可不能亂說?!标惔笕搜燮ま抢聛?,雙手抄袖,“會招來禍事的?!?/br> 如果皇上中毒,下毒之人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是長皇子司牧,要么是協辦大學士吳思圓。 一個是為了權勢,另一個也是為了權勢。 司牧就不用說了,只說吳思圓。 如今早朝情形大家看到一清二楚,皇上跟太女坐在那里幾乎沒有半分區別,既然沒有不同,那為何不選擇一個好把控的呢? 還有什么比一個五歲的孩子,更好掌控,更適合當傀儡的呢? 吳思圓現在就是站在小太女身后的人,小太女的一舉一動還不是由她說的算。所以她有這個異心,不是不可能。 “那咱們?”李大人皺起臉。 就算知道有人下毒,她們也不敢聲張,不管對方是長皇子還是吳思圓,都不是她們能撼動的。正因為知道她們無能為力,皇上也不會往下透漏消息,免得徒增禍事。 她們這群皇上黨,大事臨頭,想的不是皇上應該如何,而是她們這些人在風雨飄零之際,應該選擇躲在誰的傘下,而不是搶過別人的傘遮在皇上頭頂。 現在越是臨近大選,越能看出來哪些人是什么黨派。 追隨皇上的呢,都想著讓自家兒子進宮。追隨長皇子的呢,已經開始給家里的兒子相看人家。中立的朝臣,只管大司好壞,不在乎坐在龍椅上的是他司牧還是太女司桉桉。 李大人以前沒回過味,最近才猛然發現一個事實。 有些人吧,她平時站在那里,好像很重要,讓眾人感覺沒她不行??墒悄?,有一天她忽然從那個地方挪開,眾人才猛然發現,哈,好像沒她也行! 這個說的就是皇上司蕓。 這次皇上生病,太女監國旁聽,朝臣們才陡然發現,平時掌控朝堂跟處理政事的,都是長皇子司牧跟協辦大學士吳思圓。 坐在另一把龍椅上的人,不管是司蕓還是司桉桉,對于朝政對于她們來說,都沒有什么區別。 陳大人側眸掃向身邊幾位同僚,見她們都眼巴巴望著自己,這才開口,“平時如何,現在依舊如何?!?/br> 她們平時跟隨吳大人,現在只能繼續跟隨吳大人。 對于幾人來說,或者對于皇上黨來說,吳思圓就算是為了司桉桉跟吳家,也會跟長皇子拼個頭破血流,所以跟著吳大人總沒錯。 李大人等人瞬間像是吃了定心丸,“那就好那就好?!?/br> “皇上如今這個情況,你家兒子,還打算進宮?”陳大人看李大人。 “那能怎么辦,名字都報上去了,”李大人苦著臉,也是發愁,“早知道不表這個忠心,你看看人沈國公,他那嫡孫趙錦鈺,就沒打算進宮?!?/br> 沈國公跟太君后,是板上釘釘的皇上黨,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按理說國公府日益沒落不如往昔,這時候更應該讓趙錦鈺進宮。 就算趙錦鈺相貌丑陋不堪,行為舉止粗鄙,皇上也會看在昔日趙家奮勇殺敵的份上,以及太君后的面子,封趙小公子一個貴君,抬一抬國公府的臉面。 可結果呢,人家趙家在長皇子兵圍皇宮之前,跟皇上鬧掰之前,就已經拒絕譚府設宴的邀約。 那時候旁人可能還在想,趙家小公子是想進宮,誰成想一扭頭,人家都在跟去年秋闈的榜首解元好上了。 現在聽說趙家就等著那榜首得個會元,然后考上狀元就成親。 “趙家跟狀元?”陳大人砸吧一下嘴,琢磨道:“國公府看著矜貴,但趙家如今無人在朝中為官,有的只是個國公的爵位,僅是面上好看。狀元作為新秀,有權但沒有根基,正好需要國公府這個的門路跟高枝?!?/br> 陳大人點頭,“倒也合適?!?/br> 唯一古怪的便是,為何趙家寧愿去扶一個狀元都不愿進宮呢? 開春后武試,以趙家嫡長孫女趙錦莉的功夫跟學識,拔得頭籌根本不是問題。既然朝中已經有了趙錦莉,趙錦鈺完全可以入宮為貴君。 只能說明,國公府歷經多年沉浮滄桑,終究是看透了空有虛名的架子,想要的還是家族繁榮擁有實權。 陳大人感覺,這榜首解元,估計是要入贅趙家的。這也是為何趙家不選譚橙的原因。 譚橙跟解元比,無論是家世還是別的,都好太多,不能把控更別提入贅了。 她出于好奇,跟李大人她們打聽了一下,對方好像叫安從鳳。 “安家?在京中從未聽說過,想來家世一般。像這種家世出來的,最適合入贅了?!标惔笕诵?,“若是我有兒子,我也要爭取一下?!?/br> 但前提是磨滅安從鳳的野心打碎她的傲骨,免得將來她年邁去世后,安從鳳糟蹋她兒子,在她陳家反客為主。 “不知道趙家能不能吞得下這個金鳳凰?!标惔笕藫u頭笑,“不管不管了,咱們先忙公務,這杏榜過幾日也就出來了,到時候等著看熱鬧?!?/br> 跟秋闈桂榜一樣,春闈杏榜也是考完后一個月出名次。 臨近放榜,蘇婉難得緊張起來。 以往她都是最淡然從容的那一個,現在開始緊張了。 “錯了,”熊思婕抿著唇,皺起圓臉,指著紙上的一句話,“你教錯了,我記得不是這樣的?!?/br> 太學院學堂沒休息,熊思婕有句話拿不準,走過來請教蘇婉。 蘇虞從旁邊將腦袋湊過來,“小熊,可以啊,都會自己發現錯誤了?!?/br> 蘇虞自腰后掏出扇子,先是在蘇婉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怎么回事啊小老妹,這都能錯?!?/br> 她唰得下展開扇面,“這個應該是這樣?!?/br> 蘇虞替熊思婕改了一下,熊思婕盯著看了一會兒,緩慢笑開,“這樣好像就對了?!?/br> “你別好像啊,你肯定點,這樣就是對的,”蘇虞道:“你能質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質疑我的學問?!?/br> “噫~”白妔拉長語調,“你的學問跟你的人品一樣,都值得質疑?!?/br> “烏鴉嘴快呸呸呸!”蘇虞立馬扭身瞪她,“明天就出名次了,你瞎說什么呢?!?/br> 白妔做了個鬼臉。 旁邊吳嘉悅淡聲道:“卷子今晚已經批完,事實早就定下,再呸也沒用?!?/br> 蘇虞頓時抖著腿,“我覺得我考得挺好的,說不定能進前五?!?/br> “前五!” 有人剛到門口碰巧聽見,不由驚詫出聲,湊過來趴在蘇虞面前,“蘇姐,是不是已經有消息了?我第幾我第幾?” 蘇虞訕訕道:“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