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39節
書迷正在閱讀:沉迷種田的爽文男配、一本普通戀愛修真文、歸途、垂憐(1v1高h)、放個屁股(NPH)、無止侵犯(高H,1v3)、頂流他為何要那樣、重生團寵:馬甲大佬A爆了、偏執老公有讀心術后,總爆我馬甲、七零空間:知青嬌妻被糙漢寵爆了
原來懷里聲音脆甜叫他小舅舅的人,從來沒想過要他的命。 她是真的將她最喜歡的糖果子都送給了她最愛的小舅舅,以為對方會很開心。 但年幼的司桉桉可能不知道,她每送出去一塊糖果子,都是在將她最愛的小舅舅往死亡邊緣推近一步。 她若是有機會長大得知真相,該是何種想法跟心情…… 司牧心里酸軟了一下,難得在孩子身上感覺到一點點久違的親情,但不足以沖昏理智。 司牧眨巴眼睛,拉長聲音故意說,“我先吃哦~” “嗚?!彼捐耔癜櫚椭∧?,伸手抓住司牧的衣袖,眼巴巴看著他,生怕他一張嘴全吃完了。 司牧側眸瞧向司蕓,司蕓像是沒注意到這邊似的,神色如常,甚是隨意地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司牧將糖果子遞給司桉桉,輕軟的聲音無奈妥協,“既然這樣,那便先讓你咬一口,如何?” 司桉桉連連點頭,“小舅舅最好了!” 最好的小舅舅,拿著一塊可能有毒的糖果子,往司桉桉嘴邊送。 就在司桉桉張口準備咬的時候,吳思圓忽然從凳子上站起身。 她行禮說道:“長皇子,小皇女年紀還小,不適合吃太甜的東西,對牙齒不好?!?/br> 司牧順勢將遞到司桉桉嘴邊的手又收了回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吳思圓,裝傻道:“啊,是這樣嗎?” 司桉桉,“qaq” 吳思圓硬著頭皮點頭,“是?!?/br> 她甚至舉出例子,“臣的小女兒,小時候就愛吃糖,吃壞了一嘴的牙。為防止小孩子從小嗜糖,殿下還是不要給小皇女吃糖的好,免得勾起她的饞蟲?!?/br> 吳思圓沒辦法,她不知道司蕓在糖果子里面放了什么,也不知道劑量多少。 司桉桉今年不過五歲,還是個小孩子,最保險的方法,便是不讓她吃。 司牧看向司蕓,神色無辜茫然,歪頭抵著司桉桉的肩膀,輕聲問,“皇姐覺得呢?” “一塊糖果子而已,”司蕓眼睫微動,輕嗔吳思圓,“愛卿過于小題大做了?!?/br> 她道:“小孩子有幾個不愛吃糖的,偶爾吃些也沒事?!?/br> 司牧眼睛彎起來,“皇姐說的是,不常吃便無礙?!?/br> 司牧搭在司桉桉后背上的那只手,輕輕拍拍懷里沒吃到糖一臉委屈的小胖墩,“那桉桉平時經常吃糖果子嗎?” 司桉桉搖頭,揪著兩只手扁著嘴唇,委屈壞了,“一塊都沒吃?!?/br> 司牧笑了,“好巧哦,我也是?!?/br> 司蕓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吳思圓則微微愣住。 司牧頂著兩個人的視線,將手中的糖果子塞到嘴里,細嚼慢咽,“好甜~” 他抬手刮了下司桉桉的小鼻子,“下次小舅舅請你吃別的。這塊是你小舅母今早送我的,太甜了,不適合小孩子吃?!?/br> 司桉桉好奇地盯著司牧的嘴巴,饞地吞口水,“有多甜???” 司牧眼中帶笑,光亮明顯,手攏在嘴邊,靠近她耳朵輕聲說,“特別特別甜?!?/br> 司桉桉瞬間羨慕起來,“哇!” 她也想要,可惜司牧吃完了。 司牧把司桉桉放下來,拍了拍衣服,眉眼彎彎地說,“皇姐,我還有政務要處理,先回去了?!?/br> 司牧來的時候,養心殿氛圍還算輕松,司牧走了之后,養心殿氣壓極低。 吳思圓示意吳氏先帶司桉桉回去。 司蕓臉色難看至極,吳氏就算沒有腦子,至少還有眼睛,能看得出來,立馬領著司桉桉告退。 司蕓沉著臉將書扔到地上,雙手撐著床板,手指攥緊床單手背青筋凸起,俯身一陣咳嗽,聲音嘶啞,幾乎用氣音詢問,“他怎么知道的?他如何知道的?!” 這事司蕓做了至少兩三年之久,誰都沒說過,包括最貼身的赭石。就連吳思圓,也是去年年底,她才將事情透漏給吳思圓知道。 結果司牧今日過來,告訴她,“噯,我都沒吃,驚喜吧,一塊都沒吃呢?!?/br> 司蕓功虧一簣,險些被氣死。 她盤算謀劃至今,最大的底牌就是等司牧病發。 到時候,她再廢了吳思圓,將吳氏弄死,把司桉桉養在身邊。大司就還是她司氏一脈的,半點不被別人染指。 司蕓甚至留著底牌,她若是有個好歹,可以先用吳家對付司牧,等司牧病逝后,再收拾吳家。 司桉桉年紀還小,這皇權絕對不能被吳家把控!她大司的朝堂,不是司牧這個男子的,更不可能是吳家的。 司蕓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放過吳思圓跟她背后的吳家,只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吳家扳倒司牧,亦或是司牧病逝,交出兵權。 年前司牧高燒不退的時候,司蕓還在想,估計是藥效發作了。 ‘按著司牧服藥的劑量來看,起初只是高燒不退,隨后才是身體慢慢虛弱,最后臥床不起?!?/br> ‘典型的久病不治?!?/br> 這是那時候她的想法。 可一個年過去,司牧活蹦亂跳,躺在床上的人反倒是成了她。 司蕓從咳嗽不斷就在懷疑,司牧是不是沒中毒,司牧是不是在她身邊安插了視線。 今日看來,之前所有的懷疑都成了事實。 司牧給她下毒了,甚至用的跟她用的是同一種慢性毒藥,所以上面的那些癥狀跟她才極為吻合。 先是偶然風寒不以為意,后是身體慢慢虛弱,現在又有臥床不起的征兆,最后是不治而亡。 “咳,咳咳?!?/br> 司蕓劇烈咳嗽,單手抓著胸口衣襟,后背心底一片冰涼,撐著床板的胳膊止不住的發顫,眼睛通紅充滿恨意。 司、牧! 他竟這么早就懷疑她,這么早就留了后手,不愧是她的好、弟、弟,不愧是司家人! 吳思圓不敢往前,只站在原地,“關心”地問,“皇上沒事吧,可要叫御醫?” 赭石先一步走到床邊,扶著司蕓的手臂,柔弱無骨的手掌輕撫她后背,輕聲說,“皇上切莫動氣,當以身體為主?!?/br> 聽見赭石的聲音,司蕓眸光閃爍,她低著頭,看著床單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落在赭石紫色的衣袍上。 呵。 司蕓喝了口溫水,緩和下來。 她額頭是細密的冷汗,臉色蒼白,唇色跟眼尾微紅。 司蕓靠在憑幾上,虛弱地跟赭石擺手,“無礙,被風嗆著了而已,朕沒這么脆弱?!?/br> 司蕓手順勢搭在腿上,指腹輕輕敲點大腿。前后不過幾個瞬息,就已經調整好狀態,掩下恨意,好似給司牧下毒失敗也沒事一般。 吳思圓看著她,將頭低下。司蕓的城府,比她想的還要深,而且足夠冷血,連目前唯一的親女兒都可以不顧。 若是她有兵權在手,定不會留下長皇子,甚至會將他圈禁在皇宮中慢慢等死。 司蕓撩起眼皮,看向吳思圓,“愛卿,封君后立太女一事,朕再想想,回頭給你答復。退下吧?!?/br> 吳思圓躬身后退,“是?!?/br> 吳思圓一身的汗,聽司蕓話里的意思,應該是對于立司桉桉為太女一事有所松動。 可這又有什么用? 吳思圓之前想著,至少留司牧一命,算是吳家在長皇子那邊留了個人情,將來許是能換司桉桉跟吳氏一條命。 可如今司牧根本不吃藥,這人情就不作數。 何況司蕓狠心至極,連親女兒都可以暫時犧牲,何況別人。 吳思圓隱隱感覺,從司蕓至今的態度來看,怕是不會放過她們吳府上上下下,說不定連吳氏都會被去父留女。 司蕓手里定還有底牌,但最可怕的是,連吳思圓都不知道是誰。 司牧今天此舉明顯是挑釁司蕓,她要么奮力一搏,要么溫吞等死。 司蕓死了,司桉桉又被她利用給司牧下過毒,下場能好到哪里去。 吳思圓眉頭擰死,感覺面前的路,越走越窄。 若是想要榮華富貴滔天權力,唯有拼命一搏,失敗了可能全族被殺。 若是想要全族活命,便要走另一條同樣危險的路。 吳思圓苦著臉,權衡起來。 深夜,養心殿中,司蕓還沒睡。 只是跟往常不同,今日伺候在她身邊的是另一個宮侍,而非赭石。 “鮮紅色為胭脂,棕紅色為赭石,”司蕓笑,笑的嗆咳起來,笑得眼尾濕潤,譏諷又自嘲,“這么簡單的名字朕竟是沒留意?!?/br> “竟是沒留意??!”司蕓深吸口氣,還是氣惱到將手中的茶經跟床頭那些關于茶的書都扔到地上,站起來踩了兩腳,喘著粗氣道:“朕竟蠢笨至此!至此!” 司蕓呼吸輕顫,雙手撐著膝蓋,好一會兒才慢慢直起腰。 有人進來了。 司蕓啞聲問,“如何?死了嗎?” 背叛她的人,司蕓怎么可能讓他活著! 當時沒發作,只是怕赭石警惕,事后才讓人去解決他。 來者宮侍打扮,微微搖頭,低聲說,“我去的時候,他屋里就已經收拾干凈,人跟東西都不在了?!?/br> “我隨意打聽一下,沒人見到他去了哪兒。不過,今日長皇子跟譚博士回譚府了,馬車從宮里出發,沒人敢問?!?/br> 足夠警惕啊,動作跟反應也極快。 司蕓往后跌坐在床上,單手手肘抵著膝蓋,手指撐額,“去找,看能不能找到?!?/br> 對方微愣,輕聲詢問,“若是找不到?” 若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