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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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今日的氣氛跟往常不同,太和門廣場上的寒風一吹,朝臣們稍微瑟縮一點,連脊背都往下彎了些。 跟年輕人比起來,老太太挺拔的腰板就顯得格外筆挺端正。 她跟譚橙隔了一小段距離,老太太身形因為醬豬蹄而肥胖,跟譚橙欣長的身段比不得。 可今日祖孫二人同站在朝堂之上,立于在寒風之中卻不露半分怯意,身上蕩著的堅毅之氣,如出一轍。 司蕓朝下看,余光掃了眼司牧,“阿牧啊,看著譚橙你可曾后悔當初嫁了譚柚?” 在任職太學院的譚柚比起來,在朝堂上的譚橙好像更能被人看見。 司牧朝司蕓看過去,露出笑意,輕輕軟軟的聲音裹挾些冬季涼意,拂在司蕓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皇姐目光過于短淺,怎么總是只看到眼前?” 他笑,“皇姐定要好好活著,且看看再過兩年朝上是何局面?!?/br> 司蕓也笑,“借阿牧吉言,朕定多活幾年?!?/br> 司蕓轉過臉朝下看時,笑意瞬間淡去,論變臉功夫,姐弟兩人難分高低。 朝上針對邊疆形式已經分析過一輪,老太傅一直沒開口。 司牧朝下看,在想前世是不是也是這般局面,只是不知道那時候的老太傅,身體是不是已經出了問題,又為何突然病重。 他跟老太傅交談過,兩人想法相同,那便是不能退讓,關乎國界,半步都不行。 老太傅主戰,其余人主和。 前世國庫沒有銀子,老太傅可能也難受。 可一步退讓之后,便是步步退讓,最后把江山都拱手讓人。 司牧眼睫落下,遮住眼底情緒。 “老臣覺得——” 譚老太傅開口,底下瞬間安靜下來。 她臉色正經,說道:“若是這時候露怯,無異于告訴晉國,大司今日不同往昔,已經是塊可以吞噬的肥羊。唯有露出尖銳的棱角,方能震懾晉國的狼子野心?!?/br> “晉國只派一隊人馬在兩國邊界活動,說明她們尚未摸清大司內部情況,暫時不敢貿然開戰,才用小部分人試探?!?/br> “兩國心理博弈,彼此在賭對方能容忍的底線在哪兒。如果大司連晉國的試探都接不住,必落下風?!?/br> “晉國如何我們不去想,總之大司——” 老太傅年邁卻有力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邊,像是敲在她們心頭的鐘,震得群臣無法開口。 她道:“寸土不讓?!?/br> 良久之后,陸續有人站出來。 “臣附議?!?/br> “臣也附議?!?/br> “臣等,附議?!?/br> 吳思圓雖沒附和,但她從頭至尾沒站出來說過一句話。向來以她為首的陳大人跟李大人看吳思圓都不愿意出頭,也沒敢站出去挨罵。 陳大人離吳思圓最近,不由伸手扯了下她的袖筒,跟她使了個眼色。 吳思圓圓胖的臉微愣,裝傻問,“什么?你眼怎么了?” 陳大人,“……” 陳大人想咬人,上著朝呢,她就開始心不在焉了。 “你想什么呢,”陳大人朝前努嘴,“馬上就打仗了你還走神?” 吳思圓苦著臉說,“不是我想走神,實在是我那內人病了,來勢洶洶有些嚴重。到底是發夫,我心里也挺不舒服,就沒注意到朝上?!?/br> 吳思圓左右看,問,“你們不是還在爭論,出結果了嗎?” 陳大人分不清她是真的還是裝的,只得說,“那都半盞茶之前的事情了,現在老太傅說要震懾晉國。喏,她們都同意了?!?/br> “都同意了啊,”吳思圓拉長尾音,隨后一拍大腿瞪向陳大人,“你怎么不站出來說兩句?” 陳大人一時語塞。 她哪敢??! 誰敢頂著老太傅的氣勢回嘴? 陳大人懷疑老太傅今日上朝,就是長皇子司牧請來的救兵。老太傅往朝上一站,連吳思圓都開始想夫郎走神了。 因為多數朝臣支持,最后大司的應對方式便是用兩隊人馬,帶著兵器,在邊界十二個時辰輪流巡視走動。 若有過界者,殺無赦。 這是兩國當初就定下的規矩,沒有公文信函,私自過界便能視為挑釁。別說人了,連鳥都不行! 一連射殺了幾只鳥,晉國那邊算是徹底安靜了。 其實她們聽聞大司國庫沒錢,如今只有一個空架子,這才蠢蠢欲動做出試探。 若是大司慫了,正好印證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么最遲明年年中,晉國便會正式朝大司出兵開戰。 現在大司態度強硬,晉國就有些摸不準大司實際情況。她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吞下這頭看似沉睡的獅子,所以只能步步試探。 試探沒有成功,晉國只能暫時蟄伏回去。 她們的退讓,正好給了大司改革稅制的時間。 因為邊疆異動一事,朝堂上幾乎沒人再說反對新稅一事。 以戶部尚書馬大人為首的幾位大人已經開始完善章程,最遲明年開春,新稅便會從京城到地方,逐漸推行下去。 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像是一環扣一環。很多時候大家都會想,這是不是司牧算計好的? 先是翰林院績效考核,淘汰劣質便是在為秋闈鋪路。 秋闈考題一事是在為稅制改革打基礎,臨近年關的邊疆異動,是對稅制改革的催化,等春闈結束之后,新稅一事可能會滲透全國。 大部分朝臣不想變動,想要沿襲祖宗治國的方法,可如今被長皇子司牧推著往前,不管愿不愿意,好像都在動。 不管如何,邊疆一事,算是暫時解決,這個年,總算能過得安穩。 快年底了,太學院也放假。 放假之前,文院的這群學生們挨個排著長隊站在譚柚身邊,一個接一個等她摸腦袋,像是進行某種儀式。 說起來挺玄乎的,好像自從被譚博士摸完頭以后,她們都聰明了些。 這可不是她們自己以為的,畢竟這些都體現在太學院的年底成績考查上。 成績跟排名都顯示,跟譚柚上過一段時間學的人,名次都提高了。 當然,排在最前面遙遙領先的,還要數蘇婉蘇虞。 眾人覺得,蘇家這兩姐妹私底下肯定天天讓譚博士摸她們頭,要不然蘇虞怎么會進步這么快,都超過吳嘉悅了。 “阿柚,老實說,你這手是不是開過光了?”蘇虞舉起譚柚的手腕,翻來覆去看她的手。 除了很好看,好像沒什么特殊之處。 “可阿虞的成績的確上去了,”白妔把腦袋湊過來,“快快快,多摸摸我?!?/br> 吳嘉悅也蠢蠢欲動。 譚柚,“……” 譚柚略顯無奈地收回手,溫聲道:“這事應該謝花青,是花青天天拎著戒尺在課堂外巡視,她們這才不敢開小差?!?/br> 心思專注了,自然能學進去東西。 再說,太學院里的學生滿十五歲之后,大家都是靠自學,唯有年紀小的才分班輔導。 像譚柚這種博士,會在四書五經中選擇一門,然后上課后便坐在那里。學生們針對她這一門,有不會的,才會上前詢問。 譚柚一天開兩次講課,挑選書里其中一篇文章講解分析,講課時間固定,學生們感興趣的就會過來聽。 所以被她摸腦袋,只是心里尋求安慰,并沒有用。 博士對于學生來說,多數還是解惑用的,不是用來摸腦袋的。 打趣完,譚柚看向吳嘉悅,“過年放假要來譚府過嗎?” 吳嘉悅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在外面,過年應該也不會回吳府。 蘇虞聞言立馬幸災樂禍,“恭喜啊老吳,過年能跟師公和太傅一桌吃飯,這福氣,多少人都求不來呢。要么說還得是你,松獅它親meimei,殿下他親閨女,待遇就是不一樣?!?/br> 吳嘉悅,“……” “那你去吧,”吳嘉悅說,“這福氣讓給你了?!?/br> 蘇虞戰術性后撤,嘿笑,“我在我家挺好的?!?/br> 廢話,估計除了阿柚,沒人想跟司牧坐在一起吃飯。 蘇虞伸手搭在吳嘉悅肩膀上,勾著她的肩頭說,“其實吧,我爹還說如果你不嫌棄,過年也可以來我家住?!?/br> 還沒等吳嘉悅眼睛亮起來,蘇虞又道:“但是呢,我跟師公申請了,過年把我松弟你松哥接回家過幾天,你看看——” 蘇虞沖吳嘉悅挑眉。 吳嘉悅抬腳踩蘇虞腳背,獰笑著說,“那真是巧了,我也想跟你大哥一起過年?!?/br> 她扭頭再沖譚柚時,又是老實的笑臉,“夫子我就不去譚府,我也不是不想跟你們一起過年,主要是我舍不得我弟弟。它自己在蘇家可能不適應,我過去陪陪它?!?/br> 松獅不松獅都沒什么,主要是不想在譚府過年。 長皇子放假肯定是常住譚府,她湊過去,天天承受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也好,你們自己商量在哪兒過?!弊T柚說,“春闈就在二月初,過年可以休息,但不能一直休息?!?/br> 四人齊聲回,“是?!?/br> 她們這期間應該會隔三天去一趟譚府,年前肯定也會去。 四人遠遠瞧見熊思婕跑過來,就知道她是來找譚柚要假期任務的。 估計學院里關于譚柚“師之右手”傳的這么邪乎,可能跟熊思捷脫不了關系。 熊思捷這段時間屬實進步很多,雖然跟其她人比起來,她依舊不夠看的,可跟以前的熊思捷比起來,她已經從百年倒數第一,變成了倒數第二。 聽聞熊大人已經在備厚禮,說過年送往譚府作為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