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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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不知道死活朝夫子揮棍子時,也是這樣。 陳芙連抽了兩下都沒把手抽出來,這才正眼看向譚柚。 譚柚清清冷冷一身書卷氣,甚至連說話聲音都是文人的不疾不徐,但她就這么握著陳芙的手腕,讓陳芙抽不回去。 “太學院內,公然對同窗拳腳相向,此為一錯?!?/br> 陳芙哪里有耐心聽她說話,一把推開蘇虞,另只手朝譚柚揮去。 吳嘉悅大吼,“陳芙你敢!” 蘇虞白妔蘇婉三人也是一驚,唯有譚柚,原先什么站姿,如今依舊是什么站姿,她甚至另只手搭在身后,根本沒打算躲。 四人眼睜睜看著陳芙的拳頭朝譚柚抬起,然后又神色扭曲地放下,這才齊齊舒了口氣。 陳芙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左手緊攥的拳頭被迫松開,整個人以一種很扭曲的姿勢半站半蹲著。好像如果不是譚柚拉著她的右手,她就這么躺在地上了。 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為譚柚在扶陳芙,只有陳芙本人清楚,她扭成這樣,全是拜譚柚所賜。 譚柚收緊手指力道,捏著陳芙腕子,繼續說話,聲音跟剛才比都沒有絲毫波瀾變化。 “對夫子不敬,甚至企圖用武,此為二錯?!?/br> 陳芙怎么也沒想到,譚柚一個文人能把她捏的死死的。 要不是她咬牙硬撐著,這會兒已經疼的半跪在地上了。 她覺得譚柚就是故意的,剛才蘇虞打她的時候,譚柚沒到,而她要打蘇虞時,譚柚穩穩接住她的拳頭。 這會兒更是對她公報私仇。 陳芙瞪向譚柚,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支撐都在被譚柚握著的那只手上,其余地方根本使不上力氣,這會兒她光是咬牙忍著疼痛就已經很難了,根本開不了口說話。 然而,譚柚垂眸看她,聲音淡淡: “不知悔改,此為三錯?!?/br> “身為武生,跨學院對文生動手,”譚柚聲音微冷,“此為重錯?!?/br> 譚柚松開陳芙,將她順勢往后推了一把,“習武為的是保家衛國,而不是重拳朝內。拳頭是為了保護弱者,而不是揮向弱者?!?/br> “你可懂?” 陳芙低著頭,左手握著右手腕子,她也不知道譚柚捏的是哪里,但手腕上的筋一陣陣發麻提不起力氣,又因為譚柚用了力道,導致這會兒陳芙的右手腕骨隱隱發疼。 譚柚端的人模人樣,還不是用陰損招數傷她,不敢光明正大動手。 “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因為我打了吳嘉悅?!标愜剿α怂τ沂滞笞?,忽然朝譚柚揮起左拳,勾唇笑,“不如比劃比劃,你若打得過我,我就懂?!?/br> 譚柚靜靜地看著陳芙,然后陳芙舉起來的左手—— 被花青攔下。 花青獰笑著攥住陳芙的小臂,“跟老師比劃比劃?” 花青一手攔著陳芙的拳頭,一手從背后抽出一把戒尺,猛地抽在陳芙左腿上。 如今天氣只是微涼,大家穿的都不算多,尤其是陳芙作為一個習武之人,外袍里面只穿了件單褲。 花青戒尺抽下去,在場所有人頭皮都是一緊,隨后左腿腿彎隱隱作痛。 太響了。 陳芙痛的悶哼,陰翳的眸子掃向花青。 花青回瞪過去,抬手又抽一下,險些將陳芙直接打跪下。 見陳芙不敢再亂來,同時她帶來的三人趕緊過來將她護住,花青這才收手。 她戒尺輕輕敲著掌心,眼神又兇又沉地環視一圈,“不敬師長,便是這個下場。若是日后誰對我家主子說一句重話,本助教腿給她敲斷!” 助教?! 眾學生們立馬用布包遮住臉,不敢跟花青兇悍的視線對上。 每一個博士都能帶一個助教,或幫忙整理文書資料,或是幫忙管教學生。 花青便是譚柚的助教。 花青威懾了一圈后,顛顛地走到譚柚面前,恭敬地將戒尺雙手捧著遞給譚柚,“我就說拿著有備無患嘛?!?/br> 其實這東西一開始是為吳嘉悅準備的,誰知道吳嘉悅沒用上,今天倒是便宜了陳芙。 譚柚身為博士不好對學生大打出手,但花青可以,所以兩戒尺敲下去,陳芙走的時候腿都是一瘸一瘸的。 陳芙手臂搭在同伴身上,鷹一樣陰厲的眸子盯著譚柚,隨后扭頭離開。 譚柚看都沒看陳芙,更沒拿戒尺,只是抬腳走到吳嘉悅身邊,撩起衣擺蹲下,蔥白般修長的手指搭在吳嘉悅的腕子上。 “本來學醫術是為了你師公,”譚柚垂眸睨吳嘉悅,緩慢收回手,微微嘆氣,“今天全用在你們身上了?!?/br> 她學東西從來不是淺嘗輒止,她若是對一件事情有趣,不僅會深入學習把它學明白學透徹,還會連帶著對跟它有關聯的事情一并學了。 比如習武,比如教書,比如醫術。 蘇虞將地上的扇子撿起來,走過來蹲在吳嘉悅身邊,用扇柄輕輕戳了戳吳嘉悅的大腿,問譚柚,“是不是沒救了?” 她道:“不如就地埋了吧?!?/br> 吳嘉悅瞪蘇虞,蘇虞展開扇面輕輕扇,眼里帶笑。 蘇虞最會看譚柚臉色,這會兒見譚柚面色恢復溫和,便知道吳嘉悅受的都是外傷,看著慘,但其實涂點藥養兩天就好。 譚柚聞言,小臂搭在膝蓋上,側眸看向蘇虞。 “我可沒做錯事情?!碧K虞乖巧認慫,眼睛卻不敢跟譚柚對視,明顯心虛。 “你再想想?!弊T柚看她,聲音溫和,但透著危險。 蘇婉走過來,語氣很是不贊同,“阿姐明明看見我跟阿柚了,為何還要激怒陳芙?如果阿柚晚一點,你有多兇險你知道嗎?” 陳芙是不敢下死手打吳嘉悅,畢竟今天只是試探吳嘉悅在吳思圓心中的地位,但陳芙敢打蘇虞。 陳芙朝蘇虞揮拳的時候滿臉兇相,目露殺氣,很明顯是被激怒了。她拳頭沒個輕重,重怒之下可能會把蘇虞打出個好歹。 剛才蘇虞完全可以拉開跟陳芙的距離,不把自己送入險境,穩穩地拖到譚柚過來,但她還是揮拳朝陳芙打過去。 打的還是臉。 小心思被人看的清清楚楚,蘇虞緩慢地展開扇子,兩手捏著兩邊扇骨,將臉偷偷遮上。 她人藏在扇子后面,低聲說,“心里堵著口氣,在看見阿柚的時候,沒忍住上頭了?!?/br> 譚柚不在,蘇虞會費力周旋,小心行事。但譚柚出現的那一瞬間,蘇虞就跟看見護短家長的孩子一樣,什么都不怕了。 陳芙打吳嘉悅,她們幾個心里都有氣,蘇虞也是沒忍住,用力朝陳芙的臉捶了一拳,算是給吳嘉悅出口惡氣。 都說打人不打臉,但蘇虞就要打陳芙的臉。 蘇虞也是在陳芙的拳頭揮到臉上的時候才開始后怕,但心里半點不后悔。 她就是不爽,就是想揍那憋貨! 若不是打不過,她都想把陳芙摁在地上,讓她跪下跟吳嘉悅道歉! 吳嘉悅看向譚柚,企圖幫蘇虞求情,“夫子……” 蘇虞做事是不夠理性,太過于冒險了,完全拿自己在賭,但都是為了她。 譚柚微微擰眉,朝蘇虞抬手。 蘇虞聳肩縮腦袋,把眼睛閉上。 她以為譚柚會收拾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因為她剛才的舉動,的確連譚柚都嚇到了。 但—— 想象中的力道并沒有落下。 “是有些胡鬧,”譚柚將掌心搭在蘇虞腦袋上,卻只是輕輕揉了一把她額前跑亂的碎發,溫聲安撫道:“但是我在,便沒事?!?/br> 蘇虞微微一怔,心臟收緊,眼眶不受控制的發脹發熱。 譚柚就是那種,小事也許會說落你兩句,但是遇到大事絕對會先護短的類型。蘇虞知道自己犯險的時候,其實譚柚也慌。 她怕沒護住她學生。 但譚柚就這般高高拿起,然后輕輕放下,甚至還反過來先安撫她,就怕她以后遇事會因為今天被訓斥而畏手畏腳,所以先給她底氣,然后再細說此事的兇險性。 蘇虞抬手揉了揉鼻尖,深呼吸把情緒壓下去,轉移話題道:“那吳嘉悅怎么辦?要不就讓她在這兒躺著吧?!?/br> 吳嘉悅想踢蘇虞,但就是抬不起腿。 這么半天,太學院的負責人總算是過來了,她先是遣散圍觀的學生,然后讓人把吳嘉悅抬去院內醫館醫治,“院里有兩位御醫在,譚博士放心便是?!?/br> 負責人姓白,領副掌院一職。 她朝譚柚拱手,說道:“今天這事不少學生都看著呢,您放心,太學院會秉公處理,半點不會包庇?!?/br> 跨學院斗毆,且把文生打傷,肯定是要被退學的。 至于跟著陳芙作威作福的那三人,會記學分處置,暫且留院觀察后續表現。 而主要動手的陳芙還能不能參加明年開春后的武試選拔,被不被剝奪武試考試資格,這個就需要上面來定奪了。 武試對于武生來說,相當于文試對于文生一樣重要。 若是沒了這條捷徑,陳芙后半生如果趕不上戰事,那便是毀了。 譚柚心里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沒再步步緊逼。 譚柚跟吳嘉悅說,“你先去醫治,等我安頓好她們就去看你?!?/br> 吳嘉悅手搭在胸口上,語氣還算輕松,“夫子放心,我沒什么大事?!?/br> 除去剛開始陳芙用石頭砸她那次措不及防生生挨了一下,后面再挨打,吳嘉悅就有意避開要緊的地方。 等吳嘉悅被人放在木板上抬走,譚柚才帶蘇虞蘇婉跟白妔繼續去辦入學手續。 屬于她管的事情就到這兒了,剩下的,便需要太學院掌院去頭疼。 太學院掌院何止頭疼,她頭都要炸了。 掌院今年將近六十歲,頭發花白,人卻精神,一雙眼睛精神奕奕,里面沒有半分渾濁糊涂。 她當掌院多年,雖不出太學院,但能將朝中局勢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