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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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從鳳雙手舉起,神色頗為無奈,“我只是拿你們當自家姐妹,這才多嘴提起,若是明日考的不是這些,你們可不能怪我啊?!?/br> 她說完又有意無意的補充一句,“不過有人說,這行文風格跟吳思圓吳大人有些像……” “那還懷疑什么!”有人激動地拍桌子,“背??!” 她們將來的前途可就靠這個了!至于公平跟不公平,誰在乎呢。既然有捷徑,就算踩著別人的腦袋也得往上爬。為官之路本就是削尖了腦袋的事情。 安從鳳跟她們一起看書,心中想的卻是,不知這份考題,吳思圓吳大人的女兒吳嘉悅見沒見過。 她想,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水越渾,她的機會越大。 安從鳳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一生順風順水,所有好事像是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比如她隨便看看書,就能得了個小三元。比如她只是隨意笑笑,那些男子就不要錢似的賤兮兮地往她身邊湊。 鄰家的弟弟、家對面住著的哥哥、江湖上的小公子、客棧掌柜的兒子,以及剛才那個有婦之夫,安從鳳覺得,只要自己愿意,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自己解開衣帶躺在她床上。 可安從鳳要娶的,是那身份尊貴長相好看的男子,這樣的人,才能做她的主君助她步步高升。 至于其余男子,只要她有了功名有了銀錢,在京中立住腳,什么樣的男子抬不進門? 像她這般長得好看又聰明的女人,就該左擁右抱然后生一堆女兒。 現在她缺的,是如何在京中立住腳。 至于功名,安從鳳從沒懷疑過自己,她甚至有種預感,自己能六元及第,那狀元之位就是她的。 安從鳳已經在物色合適的投靠人選,比如空有架子但已經沒有實權的安國公府。安國公的嫡孫趙錦鈺很符合她主君的人選。 位高,貌美,但沒實權,方便掌控。 提到貌美,安從鳳又想起柳盛錦,那清凌凌一般如冰似雪的男子,才是她的心頭好??上缃窳衣鋽?,利用不上不說,有可能反被拖累。 如果柳盛錦還是貴君的庶弟,安從鳳會毫不猶豫對他展開追求。 畢竟柳盛錦背后有貴君為靠山,容貌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是個庶子,出身卑微這一條可能是他的心頭刺,將來更好把控。 除此之外,安從鳳感覺吳嘉悅也是可以結交一二,通過她跟吳思圓吳大人攀上關系。 如果實在不行,太君后的娘家程家的程平妤,也是一塊尚且能用的踏板。 聽聞此次秋闈,程平妤又參考了,如今得到答案,恐怕在府里已經興奮到發瘋。 莫說程平妤,現在這滿京城,誰不在瘋狂背考題呢? 大司學習氣氛如此高漲,身為大司的皇上,司蕓沒有半分欣慰跟高興,甚至出奇地憤怒。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br> 司蕓之前還興致勃勃的跟身邊伺候的宮侍赭石說,“朕雖然累了些,但一想到這些字畫能跟富商們換來銀錢,救濟百姓,朕就覺得值?!?/br> 司蕓當時臉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由內而外,今日明明休沐不用上朝,但她還是起早過來題字。 不僅力求完美,還要寫出風骨意氣,方能不辜負富商們的銀子。 結果呢—— 結果她就是替別人家拉磨的驢! 現在回想起剛才的笑容,司蕓覺得臉都疼。 “朕手都累到抽筋,”司蕓氣到手抖,話都快說不利索,拂袖將書案上的筆墨紙硯統統掃到地上,“結果替別人做了嫁衣!” 赭石不敢說話,只低頭站在一邊聽司蕓發火。 司蕓極少當著宮侍的面動怒,這還是她頭回沒控住住自己的情緒。 “吳思圓呢?”司蕓問,“怎么還沒到,是在府里數銀子嗎?” “她倒是不會虧著自己啊,前腳富商的孝敬沒了,后腳她就想起來賣考題把這虧空補回來,真是朕的好愛卿?!?/br> 司蕓將腳邊的筆洗一腳踢開,“她做什么協辦大學士,她若是棄文從商,定是一把好手!” 不怪司蕓氣吳思圓,實在是那答案的行文思路跟吳思圓的風格一模一樣。 “還刻意隱藏她那寫文章的習慣,朕多了解她,能看不出來!” 司蕓發了一通的火,等吳思圓進來時,養心殿內已經一片狼藉。 司蕓雙手搭著椅子扶手坐在椅子里,身體后仰,掀起眼皮看吳思圓,“愛卿,說說怎么回事?” 不看這一地東西,單聽這語氣,司蕓像是個好脾氣又耐心十足的皇上。 “你若是因為嘉悅的原因,跟譚府走得近又欣賞朕那弟弟,你完全可以跟朕直說,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br> 司蕓已經恢復往常的口吻,“先是新政,后是賑災銀,最后是秋闈,你為了長皇子可真是煞費苦心啊?!?/br> 這一步步的,一個腳印挨著一個腳印,走得相當密實。一環扣著一環,將她算計的清清楚楚。 “皇上聽臣說,臣豈會做出賣功名的事情!”吳思圓擦著額頭的汗,毫不猶豫跪在地上,解釋道:“長皇子此舉分明是欲前先后,以退為進,臣也是受害者啊?!?/br> “現在他用這離間計,分明是挑撥咱們君臣之間的關系?!?/br> 吳思圓道:“臣那弟弟就是貴君,臣豈會自掘墳墓偏向于長皇子?” 司蕓眼睫落下,怒氣上頭時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吳思圓,畢竟司牧都不需要懷疑,因為肯定跟他有關。 如今冷靜下來,司蕓才慢慢回神。 可心頭依舊是氣啊。 “考題分明是從昨天就開始泄露,今天又沒有早朝,現在該怎么辦?”司蕓道:“考生們可都等著明天的考卷呢?!?/br> “你說,讓她們去鬧如何?”司蕓看向吳思圓。 等鬧完,推遲考試時間,方便重新出題。 吳思圓來之前也是這么想的,把輿論壓力轉移到司牧身上,“可是皇上……” “文臣的折子在臣進宮時,就已經到了?!?/br> 吳思圓為難地說,“她們道,‘既然有兩份考卷,一份泄露那便用另一份,左右不能耽誤了考生跟考試時間,此事是國本,希望皇上以考生為重’?!?/br> “文臣……”司蕓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緩慢收緊,“老太傅終究是下場了啊?!?/br> 這幾年,譚老太傅打的一手好太極,兩碗水端平不偏不向,絲毫不愿意蹚這趟渾水??扇缃襁@陣勢,恐怕有她的手筆在。 如此一想,答案一事也就明朗了。 能模仿吳思圓的行文思路,又故意寫的不像吳思圓,甚至在第一時間把她都迷惑住。此等功力,大司上下,唯有老太太能做到。 譚家,終究選了方向。 司蕓在司牧成親那日便有感覺,譚柚這個庶女不僅不像外界傳聞那般無用紈绔,她在譚府的地位也并非僅是一個庶女。 譚橙在新政時主動站出來,便已經表明這個meimei在她心里的地位。 如今秋闈一事,老太太摻和進來,更是說明譚府沒拿譚柚當過庶。 譚柚站在司牧身邊,譚府站在譚柚身后。 好,真好。 吳思圓見司蕓臉色難看,便低聲寬慰,“皇上您是知道的,文臣們向來看中科考,今日這事既有譚家參與,但多數還是文臣自己的意思?!?/br> 都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很多文臣左右猶豫之下,依舊選擇給考生們一個準時參考的機會。 畢竟推遲考試時間,對于考生們來說很傷。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考生們準備三年之久,提著胸口那股氣就等這臨門一腳??扇绻@口氣被打散了,便很難再聚集起來。 泄題不可怕,只要這題不考便行。真正有才學的人,不可能只準備一套答題思路,也不可能只會考的那題。 這也是文臣上折子的原因,并不代表她們全然站司牧。 司蕓沉默了許久,久到吳思圓以為她在椅子里睡著了。 司蕓開口,聲音有些疲憊的啞,“朕知道了。此事愛卿受了冤枉,朕也明白?!?/br> 司蕓微微坐起來,說道:“后宮君后一位一直空著……” 吳思圓眸光閃爍,撐著地面的手指微微收緊成拳,心臟加快跳動,心跳幾乎堵住了呼吸。 “但到底明年開春還有個大選,這是太君后的意思,朕也是很為難,”司蕓話鋒一轉,看著吳思圓,“這樣吧,提升吳貴君為皇貴君,如何?” 吳思圓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又“啪嘰”一聲摔回去,攥緊的手指松開,低頭謝恩,“臣替皇貴君謝過皇上?!?/br> 她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以為吳貴君要被封為君后了。 現在看來,司蕓這分明是在告訴她,如果還有下次,吳貴君永遠也當不了君后,司桉桉永遠不會是太女,她吳家的希望就等著落空吧。 但今日明明吳思圓辦事不利,她還是封吳貴君為皇貴君,為的不過是給吳思圓喂一顆糖,鞭策她繼續賣命。 “還剩多少字沒題?”司蕓問赭石。 赭石低聲回,“還剩八份?!?/br> “那都送去勤政殿,”司蕓道:“朕辛苦為他做了這么些,他總該自己寫兩筆了,朕真是太慣著他了?!?/br> 吳思圓已經從地上起來,聞言不由說道:“這事怕是不行?!?/br> 司蕓看她,“為何?” 吳思圓眼皮看著地面,一板一眼地回話,“因為殿下的題字,她們不要,她們就要您的?!?/br> 司蕓,“……” 她是不是還得謝謝她們賞識??! 司蕓現在就屬于騎虎難下,寫吧,心頭不情愿,越想越氣。不寫吧,富商心里不平衡,憑什么她們都有皇上親筆題字,到我這兒就沒了?是我捐錢捐的少嗎? 司蕓不想因為八份字畫就毀了自己的好名聲,只得咬牙繼續寫。 等寫完的時候,心頭一口血都差點慪出來,幾年之內怕是不想再題字畫畫。 這事傳到譚府的時候,老太太笑了,“沒事,她愛舞文弄墨,讓她多顯擺顯擺?!?/br> 老太太看向譚柚,“你這是在做什么?” 譚柚手里拎著個奇怪的坐墊,中間被掏空,唯有四周是個圓。老太太來回觀察,想不明白這個要干什么用。 她以為蘇白蘇吳要考試,譚柚心頭會替她們緊張,結果她今日就只在府里擺弄這個墊子。 也好在沒出門,沒聽到外面新的傳言生起,說泄題一事是長皇子所為,說他為了斂財為培養自己勢力,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