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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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蘇白蘇吳都沒考上舉人,但好歹都是秀才身份,本身多少有點基礎功在,這些日子一直在從基礎往上慢慢溫習,多少找到些狀態。 譚柚將兩張考卷發下去,“因為內容比較少,我們此次考試的時間為半個時辰?!?/br> 花青端著香爐進來,用火折子點燃那根香,將香爐擺放在四人桌子正中間,開始計時。 蘇虞搓手,眼睛微亮,心想:內容少好啊,她就喜歡內容少的。 結果一拿卷子—— 好家伙,帖經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而墨義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這叫內容少?少在哪里? 她理解的“少”跟夫子理解的“少”,是不是不一樣? 拿到卷子,四人提筆作答, 譚柚監考的時候既不看書也不寫文章,就這么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們,不給半點交頭接耳跟作弊的機會。 半個時辰后,考試結束。 蘇虞將卷紙遞過去,眉眼彎彎自信極了,問白妔,“你覺得如何?” “我頭回這么有把握?!卑讑s手搭她肩膀上,兩人笑嘻嘻地對了下拳頭。 蘇婉則是微微皺眉,將毛筆放下,“我覺得我有幾處回答的不是很確定?!?/br> 吳嘉悅雖然沒說話,但表情也不是很輕松。 蘇虞跟白妔嘿笑著將手搭在兩人身后,“哎呀,考完了就別想了,這次要是沒考好就等下次,還有機會啦?!?/br> 那股得意勁兒根本藏不住。 四人本以為考完了能休息個一兩天,誰知道這邊考完那邊譚柚就坐在她們面前批閱起來。 蘇虞本來不抖腿的,這會兒跟著吳嘉悅染上習慣,一緊張就忍不住點腳后跟。 她吞咽口水,“阿柚,今天長皇子沒喊你進宮嗎?” 譚柚微微搖頭,“未?!?/br> 司牧也忙,不可能天天找借口哄她過去。 蘇虞撓了撓臉頰,“那你不進宮看看長皇子嗎?都是要成親的人了,不約出去看看魚看看花嗎?” 白妔跟著點頭,“就是就是,要不我們自己在這兒看書,你去宮里陪陪長皇子呢?” 她們有什么好看的,她們幾個加在一起也沒長皇子一個人好看。 以前蘇白蘇幾人誰不怕司牧,可現在跟譚柚比起來,她們都開始覺得遠在皇宮里的長皇子真是人美心善能救她們于忐忑緊張中。 跟長皇子比起來,明顯譚柚更可怕。 她居然要當她們的面批卷子! 蘇虞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就懸在譚柚的筆尖上,緊張極了。 那種怕批到自己的緊張害怕感,和怎么還沒批到自己的期待激動感交織在一起,搞得她根本沉不下心看書。 譚柚停筆抬頭看她們,蘇虞跟白妔瞬間蔫下來。 譚柚眼里帶著淡淡笑意,也不惱,“我跟長皇子將來會有一輩子時間相處,不急在這一朝一夕?!?/br> 蘇虞跟白妔緊張中都沒忍住抬頭發出揶揄打趣聲,嘴角朝耳后根咧去,“哇哦哦~~~” 蘇虞拉長尾音,“一輩子?!?/br> 白妔嘿嘿笑,“相處?!?/br> 譚柚,“……” 譚柚垂眸,聲音淡淡,“嗯,這張好像是蘇虞的,讓我仔細看看可有錯字?!?/br> 蘇虞瞬間笑不出來了,她握緊扇子,湊頭過去,幾乎趴在桌上小聲求饒,“倒也不用看的那么仔細?!?/br> 她本來挺有自信的,但抵不過批卷人就坐在自己旁邊,尤其是譚柚臉上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根本不能根據她的情緒看出點什么。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頭說不出的緊張忐忑,她們不停朝門口看,乞求宮里來個人把譚柚叫走。 奈何司牧今天是真的忙,根本抽不出時間跟借口喚譚柚進宮。 臨近傍晚,卷子批完。 譚柚頂著四人锃亮的眼睛,將批改完的卷子發下去。 四人中,考得最好的是蘇婉,其次是吳嘉悅,然后是蘇虞跟白妔。 “怎會如此!”蘇虞抖著卷子被打擊的不輕,滿臉的難以置信,“為什么會錯這么多呢,明明我都背下來了?!?/br> 譚柚點頭,“是背下來了,但抵不過字寫錯了?!?/br> “我看看?!碧K虞開始翻書逐字逐句查找訂正。 蘇婉拿到卷紙倒是松了口氣,抬手撫著胸口輕聲輕氣地說,“我還以為這里理解錯了呢,原來真是這個意思?!?/br> 蘇虞,“……” 吳嘉悅拿著卷紙輕抿薄唇,雖說沒得意,但眼底的光亮怎么都藏不住。 蘇虞跟白妔對視一眼,兩人湊頭去看吳嘉悅手里的卷子。 “呦,考的可以啊,”蘇虞伸手搭在吳嘉悅肩頭,羨慕嫉妒恨地捏她肩膀,咬牙切齒,“考這么好剛才還跟我們裝深沉!” 想想剛才她跟白妔的話,簡直是啪啪打臉啊。四個人中,就她們最得意,結果就她們沒考好。 蘇虞隔著桌子,兩只手吃力地搭在吳嘉悅肩膀上開始搖晃,“我不活了,我還沒你考得好!” 吳嘉悅輕嗤,“這不是很正常嗎,誰讓你笨?!?/br> “白妔你快別拉著我,讓我弄死她!”蘇虞挽袖筒。 白妔根本不搭理她,甚至開始鼓勵慫恿,“去吧去吧,你倆同歸于盡我就是第二名了?!?/br> 說著還一臉期待。 “……”,蘇虞立馬把袖筒松下來,“那豈能如你的意!” 譚柚看向四人,沒說錯處,只說優點。 比如,“蘇婉心細,錯字最少?!?/br> “吳嘉悅字跡工整,有自己的風格在,可見下功夫了?!?/br> “蘇虞思路靈活,墨義部分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很是新穎深刻?!?/br> “白妔穩扎穩打,會寫的部分沒有半個字的錯誤?!?/br> 譚柚這么一說完,四人明顯被夸的都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的夫子,抖著卷子上來就是一頓罵,”蘇虞用扇子撓著臉頰笑著說,“然后再用戒尺抽手心,錯一個字抽十下?!?/br> 她說的時候臉上是笑的,可也只是臉上笑,眼底是別樣復雜情緒。 蘇婉跟著點頭。 好像她們做錯了題便罪不容誅一般,只配擁有疾言厲色。通常一頓狂風暴雨般的訓斥下來,她們能記住的唯有夫子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表情,以及眼底的失望神色。 蘇婉低頭摳著手指,感覺那時候從來記不住錯題,記住的唯有夫子的高低聲以及落在掌心上的戒尺聲。 都是十幾歲的人了,多少要點臉面跟尊嚴,總被人指著鼻子罵廢物,心底多少都會生出點逆反心思。 你說我廢物,那我就廢物給你看。 明知道這種做法傷不到夫子半分,可就覺得如此自暴自棄才暢快。我就是爛,我爛到了骨子里,不用你管。 這種情緒里,既有對夫子的歉意跟愧疚,又有對夫子和自己的厭棄和報復。 蘇婉攥緊手指,深吸口氣,抬頭認真跟譚柚說,“我定好好學,不辜負自己,亦不辜負你?!?/br> 多年后蘇婉才懂得她們幾個為什么會這般的無條件信任譚柚,堅定地站在她跟長皇子身側,因為譚柚一直是這么待她們的。 她們幾個像是黑夜中行走的人,滿心的忐忑不安迷??只?,而譚柚像是一盞明亮的燈,堅定不移地引著她們往前走。 她不疾不徐始終伴隨著她們的腳步跟節奏,就這么走過小巷走過黑暗,走向光亮。 譚柚也許不見得比別的夫子知識淵博,但她總會第一時間就發現她們身上的閃光點,看到她們的長處,引著她們揚長補短。 在譚柚眼里,她們這些人的那些優點遠遠可以蓋過缺點。 蘇白蘇吳心里始終有個感覺,好像無論何時,譚柚都會站在這里,站在她們身邊,作為她們的指路燈跟后盾,穩穩地托著她們前行。 是師,亦是友。 蘇虞跟著站起來,將手里的卷子拍在桌面上,“加我一個!我就不信我學不好!” 白妔甚至主動表示,“去譚府打地鋪也不是不行!” 怎么一言不合就卷起來了? 吳嘉悅一愣,立馬急了,“你們要是敢熬夜,那我就敢通宵!” 大不了都別睡! 譚柚笑,“倒也不必如此?!?/br> 這次測試算是摸摸她們肚子里的墨水。 譚柚想起什么,微微皺眉,“我明日要跟你們請假一天,我不在你們好好看書?!?/br> 蘇虞嘿嘿問,“進宮見長皇子?” 就知道她想他了。 “不是,”譚柚道:“隨阿姐出趟門?!?/br> 譚柚清楚的記著,六月六,原書中的男一柳盛錦回京。 柳盛錦,既是柳貴君的庶弟,也是書中譚橙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第26章 ‘都喊譚jiejie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