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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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伸手從硃砂手里拿過那只白玉杯,緩慢蹲下來。 柳貴君嚇得往后縮,“不要,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皇姐的男人?!?/br> 他身上華麗雍容象征著身份地位的宮服被蹭亂,頭頂束的一絲不茍的頭發也散了些。 司牧轉著手里的白玉杯,迎著柳貴君驚恐害怕的目光,緩慢將白玉杯的杯沿抵在嘴邊,仰頭將杯里的茶水喝下去。 “你……”柳貴君愣在原地,目光在里間跟司牧間來回轉動,一時間竟不知司牧是什么目的。 司牧卻是將喝完的杯子倒過來,笑盈盈地看著柳貴君,語氣俏皮又活潑,“剛才騙你的啦?!?/br> 他道:“其實真的是醒酒茶,里面什么都沒有,里間也什么都沒有,你怎么就不喝呢?!?/br> 說到底不過還是心虛害怕。 柳貴君,“……” 柳貴君跳起來掐死司牧的心都有!他面色陰沉地盯著司牧,“你想如何?” 司牧伸手,手指將柳貴君臉皮凌亂的碎發挽到他耳后。 柳貴君以為司牧要掐死他,嚇得屏住呼吸,直到他又把手收回去。 司牧指尖微涼,剮蹭在臉上的時候,柳貴君心臟都懸在了嗓子眼,竟覺得這比刀子扎在身上還可怕。 他不僅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鼓動耳膜的聲音,甚至能感覺到渾身血液在從體內緩慢抽離,司牧手上那淡淡的藥香涼意更是順著鼻子直擊心臟。 他寧愿被司牧直接處置,也好過現在慢慢折磨戲弄。 “讓你知道害怕,”司牧把杯子遞給胭脂,掏出巾帕擦拭指尖,像是才摸過什么臟東西,他垂眸,板著小白擦的認真,“柳氏,你低估了本宮?!?/br> 司牧抬眼看他,“今天就算我有事,只要我還活著,便不會因為區區貞潔而被你把控?!?/br> 他態度似真似假,“因為只要我會殺了所有知情人,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br> “??。?!”柳貴君抽了口涼氣。 魔鬼,這就是個魔鬼! 柳貴君縮著腿跟司牧劃清界限。 “柳氏此人,品行有虧其心不正,貶入冷宮?!彼灸琳f,“饒你一命。因為你要活著才能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柳家人因你貪婪而得到怎樣的牽連?!?/br> 司牧語氣輕快,“多謝你為我打壓柳家找了個的由頭?!?/br> “憑什么,她們都不知情,你憑什么牽連她們!”柳貴君能接受自己被罰,甚至讓他死都行,但不接受柳家人被連累。 硃砂攔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柳貴君。 司牧站起來,將巾帕扔在地上,“就憑我是長皇子,就憑我前朝后宮都握著生殺的權力,就憑我饒了你一條賤命?!?/br> “你——”柳貴君差點就瘋了,被宮侍攔著腰卻伸手拼命抓向司牧,“司牧,我殺了你——!” 司牧太知道怎么對付他們了,位份跟背后的家族,足以逼瘋一個壓抑自己多年卻讓眾人以為他端莊大氣的柳貴君。 “殺我……” 司牧站在廊下,單薄清瘦的背后是滿室燈光,面前卻是長夜暗淡。 他望著夜色喃喃輕語,“這宮里,又有誰人不想殺我?!?/br> 但他不在乎了。 司牧處置柳貴君根本沒等過夜,當天晚上就將人卷鋪蓋抬進了冷宮。 養心殿里,司蕓喝的醉醺醺,洗完澡后稍微清醒些,興致上頭,招來宮侍,“去叫柳貴君過來?!?/br> 宮侍行禮下去,司蕓翹著腿躺在床上,手掌搭在腿面上,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嘴里更是哼著晚上聽過的曲子,滿心期待地等著自己的美人到來。 直到宮侍快步走到床邊,為難地說,“陛下,柳貴君剛被長皇子罰去冷宮,現在已經不是貴君了?!?/br> 宮侍硬著頭皮,輕聲試探,“還需要叫他過來嗎?” 司蕓皺了下眉,像是嫌棄麻煩,“罰去冷宮了???朕還挺喜歡他端莊大氣的勁兒?!?/br> 她道:“那換別人也行,吹了燈都一樣?!?/br> 隨便,反正她只是想解決一下興致而已。 司蕓繼續哼自己的曲兒,心情沒因柳貴君被罰有絲毫影響,甚至連原因都懶得問。 “對了,”司蕓想起什么一拍腦門坐起來,“朕今天怎么忘了給阿牧挑選妻主的事兒,光顧著聽曲喝酒了?!?/br> “這事越拖越麻煩,”司蕓喊來宮侍,“準備筆墨?!?/br> 今天司牧就只跟譚什么來著,司蕓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對方叫譚柚,只跟譚柚接觸過,想來是喜歡她的。 司牧在琉笙苑時便說,讓她賜婚,司蕓索性連夜將兩份賜婚圣旨寫好,一份送往勤政殿,一份等明早送往譚府。 賜婚一事,司蕓前腳動筆,后腳勤政殿里的司牧就知道了。 司牧穿著素白中衣坐在床上,擁著薄被就這床頭燭臺在看文書,臉上瞧不出半分其他神色。 胭脂在床尾垂眸說,“主子若是不同意,現在還來得及?!?/br> 第12章 “那不行,我當時是被抱著的?!?/br> 司牧抬頭,將文書折上遞給胭脂,胭脂上前兩步接過。 司牧出聲不是回答同不同意,而是問起別的,“琉笙苑里,譚柚當真執意要送我回勤政殿?” “當真,”胭脂隨后一頓,“當時奴回來時,譚翰林的確一直抱著殿下不肯跟太君后妥協。殿下如果想知道細節,可以把硃砂叫來問問?!?/br> 硃砂對于這種事情向來打聽的極為清楚,細枝末節都不會錯過。 司牧從床頭又拿了本文書翻開,“那讓硃砂過來說說?!?/br> 硃砂可謂是勤政殿里的包打聽了。 “殿下您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景,譚翰林這樣抱著您?!背p砂想抱胭脂比劃姿勢,奈何兩人個頭差不多,他實在沒有譚柚那個力氣,只得作罷。 不過司牧掃了他一眼,從自己背后抽了個靠枕遞給硃砂。 “謝主子?!背p砂嘿笑著雙手接過來,把差不多手臂長短的靠枕打橫端起來,圓圓的小臉一板,語氣一本正經的說,“臣既然答應了長皇子,便要做到?!?/br> 硃砂腰桿挺直,把譚柚的神態語氣學了個七八分,“于臣而言……” 司牧捏著手里的文書安靜地看硃砂表演,感覺被他演繹的譚柚像頭不會變通、悶頭往前的倔牛,傻里傻氣的。 硃砂覺得自家主子也是十六歲的少年,對這種救美的話本情節根本抵抗不了,尤其是他還是被救的那個“美”,更想知道其中細節了,所以表演的格外賣力。 甚至連譚柚脫掉薄紗外衫將司牧的上半身遮住一事都演了一遍。 硃砂將靠枕豎抱著,小臉帶笑,“譚翰林肯定是喜歡您,仰慕許久也說不定,不然她怎敢跟太君后和柳氏叫板?!?/br> 司牧視線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落回文書上,像是沒聽見硃砂的話。 硃砂跟胭脂對視一眼,知趣地雙手將靠枕放回司牧身后,輕手輕腳地從殿內出去。 寢宮再次恢復安靜,司牧拇指指腹捻著文書一角,雖然是看書的姿勢,可上面的內容卻是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譚柚。 司牧對于她沒有過多印象,兩輩子的交集加在一起,也就上次夜里共乘一輛馬車,她還是坐在車外。 最后一次便是今天下午。 只是兩次接觸,讓司牧感覺此人跟傳聞不同。 也許是因為他跟上輩子選擇了不同的路,才出現了諸多變故? 像是他執意干政不放后宮權力,這才逼得柳貴君攛掇太君后給他下藥,前世哪有這些。 “胭脂,”司牧疲憊地昂臉看向站在床尾的人,聲音有氣無力輕輕軟軟,像是撒嬌,“你來抱抱我?!?/br> 司牧好累。 可他又不能停下。 這條跟前世不同的路,已經讓他慢慢失去親情,那他決不能再失去權力跟初心。 胭脂走過來,探身抱住司牧,心疼地輕輕撫他單薄清瘦的背,低聲說,“殿下若是不愿意,咱們就不嫁?!?/br> 司牧閉上眼睛,沒骨頭一樣上身往前傾,將臉貼在胭脂懷里。 休息了一會兒,像是終于有了些氣力,才慢慢退回去坐好,“嫁?!?/br> 司牧將手里文書翻了一頁,嘆息,“那群大臣肯定在等宮里的賜婚消息,那我便如她們的愿嫁給譚柚,然后——” 他笑,語氣突然惡劣,“依舊推行政績考核?!?/br> 群臣定覺得,他沒嫁給譚橙,改革的計劃說不定就要停滯。司牧偏不,譚柚不過是喂給她們的甜棗,政績考核才是棗后輪過來的大棒。 他本想利用譚家在文官中的話語權,行事溫和一些不必那般尖銳,奈何事與愿違。既然這樣,干脆把不頂用的全換了。 司牧道:“我要告訴她們,我想動翰林院的決心,并不會因為我嫁的是誰而改變?!?/br> 還有譚柚。 司牧可不覺得譚柚傾心他許久,“譚老狐貍的孫女,怎么可能是倔牛?” 司牧悄悄告訴胭脂,“那是只藏了尾巴的狐貍?!?/br>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尾巴里面藏了什么,譚柚蓄意接近執拗維護他,究竟有何目的。 “胭脂,讓硃砂再過來演一遍剛才演的那些?!彼灸梁仙衔臅?,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準備再看兩遍。 胭脂幫他將薄被蓋上,柔聲問,“您不是懷疑譚翰林嗎?” 既然知道可能是對方演出來的戲,怎么還要再看? 司牧幽幽嘆息,“就算是假的糖,表面也是有甜味的?!?/br> 除了母皇外,就算是假的,他也沒被人這般堅定的毫不遲疑的維護偏愛過,所以司牧想再看一遍。 胭脂聯想今天的事情,聽完這話不由抿了抿唇,垂眸從袖筒中將糖罐掏出來,輕聲道:“今天許您多吃一塊?!?/br> 司牧立馬開心起來,“胭脂,你怎么這么好呢?!?/br> 他嘴里含著糖,眉眼彎彎地靠在憑幾上看硃砂背誦譚柚說的話,甚至會在硃砂剛端起靠枕的時候,就搶答起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