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沉迷種田的爽文男配、一本普通戀愛修真文、歸途、垂憐(1v1高h)、放個屁股(NPH)、無止侵犯(高H,1v3)、頂流他為何要那樣、重生團寵:馬甲大佬A爆了、偏執老公有讀心術后,總爆我馬甲、七零空間:知青嬌妻被糙漢寵爆了
譚柚很滿意,年輕人就得有這般朝氣跟拼勁。 她們強,國才強。 蘇虞她們從譚府離開的時候,還在說,“等我中了進士,進了翰林,我得在巷子口放個一天一夜的炮仗,凡是路過的都有賞錢?!?/br> “我得讓我娘重新改族譜,我排第一!”白妔拍著胸口,“我可是翰林!” 兩人已經暢想起來,直到蘇婉問,“咱們是來干什么的來著?” 蘇虞扇骨敲掌心,嗐了一聲,“找阿柚喝酒啊?!?/br> “……” 結果呢,譚柚給她們喂了一盆雞湯,并且預定了三日后的上課名額。 蘇虞沉默,白妔驚悚,兩人對視一眼,分別指著對方的鼻子,“就你還想考翰林!” 蘇婉,“……” 蘇虞瘋狂扇扇子,“阿柚估計是喝醉了,話當不得真?!?/br> 白妔皺巴著臉,“那咱們去吳府上課嗎?” 蘇虞笑,“傻子才去?!?/br> 譚橙到老太太院里的時候,老太太正在澆花。 “祖母?!弊T橙皺眉,開門見山,“您怎么直接同意讓阿柚去吳家?” 譚老太太今年五六十歲,頭發有銀白色,但隱在滿頭黑發里,不多。 尤其是老太太雖說身形微胖,但好在身子骨硬朗,精神抖擻明顯不像是花甲的年齡,瞧見譚橙過來,老太太直起腰桿笑著睨她,“怎么還是這么穩不住氣呢?” 譚老太太雙眼明亮有光不渾濁,“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遇事沉默才行,這般毛躁急切做事時是會被人抓住把柄的?!?/br> 旁邊小侍從老太太身邊經過時,蹭到腳邊的花盆,小侍正要彎腰,就見譚橙已經先他一步蹲下來把盆擺正。 老太太用巾帕擦著手上的泥土笑,“你平時眼里可沒這些的,今個是怎么了?” 譚橙半蹲在地上,“阿柚早上便是這么做的?!?/br> “那可真是稀奇了,”老太太故意抬頭看,“太陽莫非從西邊出來了?” 譚橙拍拍手,“阿柚今日跟平時格外不一樣,像是長大穩重很多?!?/br> “人總要成長的,很多人會一夜間長大,不稀奇?!崩咸挥X得有什么,“你都說阿柚跟平時不同了,怎么還不相信她有能力教吳嘉悅?” “翰林院本來就有教學這項職位,阿柚閑散多年,若是能握住這次機會,將來進太學院也不是不可能?!?/br> 老太太干凈溫熱的手掌搭在譚橙肩上,拍了拍,“再說了,長皇子的命令,譚家能拒絕?” 這話像是有深意,明著是指譚柚,但卻是在說譚橙。 還有兩天,而長皇子傳話說明確了日期,讓譚柚三日后去吳府任教。 三日后,剛好宮宴結束。 譚橙眉頭一下擰的更緊,“宮宴……” 她頓了頓,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緊攥成拳,“真的沒辦法了嗎?” 老太太笑而不語,她垂眸看著地上幾個剛剛澆水的花盆,“你說阿柚幫你擺盆栽了?那這幾盆就送她,告訴阿柚,別看這些花前期其貌不揚甚至長勢奇怪,但其實品種名貴,都是好種子?!?/br> “只要有耐心,總能開出漂亮的花?!?/br> 老太太慢悠悠往屋里走,“后天宮宴帶上阿柚,這種場面,她該多見識見識?!?/br> 以往宮宴,譚柚從不參加,一是她不愿意去,二是赴宴之人都是嫡女,哪怕是庶女,也是有作為的庶女才配被帶出去見識大場面。 老太太今年要帶譚柚去,譚橙心里格外高興。 “好?!?/br> 將來若是有個萬一,逼不得已之時,譚家沒了她,至少還有阿柚在。 轉眼間兩日過去,宮宴申時開始。 第7章 “如果實在要娶,我喜歡乖的?!?/br> 辰時左右,司牧早朝結束。 胭脂等在殿外,見他臉色一般,就知道今天早朝必定又不順利。 “那群大臣還沒同意?”胭脂從袖筒中掏出個精致的白釉瓷罐,打開蓋子遞到司牧面前。 蓋子剛打開,瓷罐里果糖香甜的便蔓延出來。 司牧懨懨的嗯了聲,垂眸從罐子里捏了個糖塊遞到嘴里,聲音含糊,“都是些尸位素餐的老東西,趴在棺材板上不松手,頑固的緊?!?/br> 胭脂站在司牧旁邊低頭蓋上糖罐,聽他這么點評朝臣,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長皇子如今也不過十六歲,少年含著糖,聲音甜軟,恬靜白皙的側臉鼓著個糖塊大小的圓包,一本正經的點評那些大他幾十歲的人,有種說不出的詼諧。 像是三歲的奶團子,板著臉叉腰訓斥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你怎么這么幼稚任性!” 絲毫沒有面對群臣時的凌人氣勢。 司牧側眸睨了胭脂一眼,胭脂立馬收起笑,將手腕遞過去。 司牧半步都懶得走,搭著胭脂的手腕直接上了步輦。 跟朝堂上保持著端正筆直坐姿不同,司牧毫無坐像的側歪在步輦靠枕上,單手托著腮,微微皺眉,“我只是想讓她們回家養老,又不是要她們的命?!?/br> 胭脂仰頭看過去。 清晨柔軟的晨光剛好落在步輦上,如同一張橘黃色輕紗,披在司牧身上。沐浴著光澤的人,濃密卷長的眼睫落下,神色慵懶,像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神祇。 司牧貴為長皇子,出生便是皇宮,許是不知道對于一些大臣來說,官位可比性命重要的多。 很多人傾盡一生才熬到今天這個位置,就等著無功無過混吃等死退休養老了,結果司牧突然來了個績效考核。 考核她們的政績,同時重新考試,有貢獻能通過測試的留下,沒用無能的滾蛋。 這堪比捅了馬蜂窩,掀了大臣的棺材板,大臣們哪里愿意。這些日子朝堂因為這個沒少爭辯,但極少有大臣同意這一決策。 跟鼓足干勁拼死拼活為朝廷奮斗比起來,她們更想躺著混俸祿,麻煩事能推就推,實在推不了的,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像去年的洪災,今年年初的雪災,只要沒鬧到皇宮門口,這些大臣就捂著當做看不見。死幾個人而已,天下那么大,哪有不死人的? 大臣們覺得長皇子是在用這種手段清除異己,絲毫不肯反思她們自己的政務跟能力,于是每天在朝堂反對抵制。 胭脂想,長皇子那般聰慧通透,什么看不透?他能不知道大臣們的真實想法? 他只是覺得煩了厭了沒耐心了,與其跟這群朽木扯皮,不如全都換掉,征用有干勁有抱負的年輕大臣。 像是驗證他的猜測,司牧側身倚在步輦上,朝胭脂垂下一只手,感慨著問,“你說她們是不是不識抬舉?” 胭脂應,“是?!?/br> 同時抬手把司牧垂下來要糖的手給他輕輕推放回輦車里,“殿下今天已經吃過一塊了,不能再吃?!?/br> 司牧,“……” 司牧秀氣的眉不開心地擰起來。 他還以為能再吃一塊呢。 胭脂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殿下,柳貴君跟吳貴君說因今日下午宮宴的事情,找您商量細節?!?/br> “商量細節是假,找我要權才是真?!睕]討到糖的司牧心情一般,垂眸看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磨出來的老繭,眼睫垂下,情緒不明,“我要嫁人了,他們興許能高興的睡不著?!?/br> 胭脂輕聲問,“那去嗎?” 司牧手搭在步輦扶手上,懶洋洋地瞇眼看晨光,“不去,若是丁點大的宮宴都辦不好,要他們何用?!?/br> 他可沒那么多閑暇時間用在后宮跟這兩個貴君虛與委蛇你來我往。 與其說他懶,不如說他不屑。 畢竟這些人又不是真的關心他。 后宮眾人巴不得他嫁人出宮,將后宮權力騰出來。而前朝諸位卻恨不得他永遠待字閨中,但將權力交還給皇上。 說來說去,根本沒人真正在意他是嫁人還是不嫁人,她們心里想的唯有權力。 越往御書房走,能遮擋陽光的高墻越少。司牧抬手,掌心向上,瞇眼瞧著從指縫中露出來的金色光芒,笑的放松。 巧了,他也不在意自己嫁的是誰,他想要的也是權力。 既然大家目的相同,那就碰碰。 等他跟譚橙訂下婚事,便直接對翰林院動手。 司牧覺得自己還是心軟了些,足夠給這些老東西臉面了,特意為了她們算計了譚家。 “胭脂,”司牧偏頭嘟囔,白凈的小臉微微皺起,粉唇扁了下,“曬?!?/br> 今天明顯沒備遮陽的華蓋,胭脂柔聲安撫他,“馬上便到御書房了?!?/br> 司牧姑且忍忍,又問,“我要的東西備好了嗎?” 那日他便說,若是不能明著拿下譚橙,那就怪不得他用暗了。 胭脂聲音更輕了,“殿下放心,備好了?!?/br> 司牧到御書房的時候,柳貴君跟吳貴君還等在他的長皇子殿內。 長皇子在宮中住的是勤政殿,不為別的,就為離御書房近一點。而本該住在勤政殿的皇上,搬去了養心殿,說是那兒環境更舒適些,適合她養心作畫。 勤政殿內,宮侍將茶水端上來,柳貴君含笑接下。 相比看起來鎮定自若端莊大氣的柳貴君,長相妖艷嫵媚的吳貴君就忐忑多了。 “咱們直接過來,長皇子不會生氣吧?”吳貴君端著茶盞忍不住朝柳貴君傾身,小聲嘀咕,“太明顯了?!?/br> “明顯又怎么了,長皇子要辦宮宴,你我負責cao持,部分細節可不得問問他?!绷F君吹著茶,淡聲道:“這事太君后可是都同意了?!?/br> 想到是太君后允許他們過來的,吳貴君立馬松了口氣。 吳貴君心想,把著權力不松手的是長皇子司牧,他們心虛什么呢,畢竟連太君后都覺得長皇子應該把后宮權力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