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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道人渾身雨水滴滴答答,他極快地繞到銅像后,丟給鷹戈一卷干凈的繃帶,鷹戈反應很快,二話不說,裹緊傷口,避免血跡暴露痕跡,而追風道人一把提起鷹戈:“走!” 追風道人聞名江湖數十載,即使退隱多年,因舊傷不能長時間使用武功,然而對他來說,搭救鷹戈并不難,而且他應對此種事情經驗豐富,完全是雪中送炭。 兩人很快擺脫聽雪閣影衛,待到追風歇腳的住所,鷹戈喘息著,追風的侍從拿來備好的姜湯與內服湯藥。 追風想查看他從聽雪閣那劫來之物,只是都被雨水浸濕,不可隨意翻閱,他暫且作罷,免得損壞案卷。 鷹戈方飲下止血湯藥,回了魂,追風便問:“你今夜的行動,有沒有暴露?!?/br> 鷹戈:“不曾?!彼苤斏?,能肯定聽雪閣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追風冷哼一聲,驟然面帶慍怒:“沒有?沒有這是什么?” 說罷,他把一只八哥丟到地上,八哥被他用繩子綁得緊緊的,嘴巴也捂死,可當他解下嘴巴的布條,只聽這學舌八哥張口便道: “鶯危,聽雪!鶯危,聽雪!” 原來,追風道人問的并非聽雪閣,而是,公主府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追風說:“馭禽術。這是只有岳滿會的術法,看來,廣德也會,是不是?” 紙終究包不住火,鷹戈長吸一口氣,他決心坦白:“師父,我與廣德合作,是因廣德并非傳聞中的性子,為此,她與我共同吃下紅蕊……” 話音未落,驟然“啪”地一聲,打斷所有聲音。 鷹戈頭猛地一偏,他踉蹌后退幾步,因失血冷白的面頰上,被追風道人狠狠扇過,浮現明顯的五指痕。 他耳朵嗡鳴,牙齒咬破嘴角,聞到腥味。 追風手指攥在一起:“你太天真了!她根本就不是岳滿的女兒,能不能與我們站在一起,尚且存疑,你竟然透底了?你要是死了,我如何跟尤家人交代?尤家冤情誰來解決?” 鷹戈沒有解釋,他低垂著頭,雨水順著他的頭發,落到他衣襟里。 冰的。 追風拳頭狠狠砸在桌上,說:“我需要你拿到紅蕊解藥,不是讓你吃?!彪S后,冷冷地丟一瓶東西給他,“不過也好,她既然蠢到信你,也服用紅蕊,你把這個加在她的日常飲食里?!?/br> 鷹戈身形微頓。 “這藥是我新得的,連續服用九九八十一日,則能令人身體僵直,與紅蕊發作時有相似之處,到時,廣德必會慌張,必會拿出紅蕊解藥?!?/br> 誰拿到紅蕊解藥,誰就能控制絕大部分紅甲衛。 別看如今紅甲衛只有五千人,當年紅甲衛鼎盛時,達到八萬人,用這五千人,打著先皇后的名義,去召回幾萬人,何愁手中沒有籌碼與皇帝談判。 這是追風準備的下下策,鶯歌已經暴露,不得不選此計。 鷹戈眼瞳一縮,不假思索張口:“師父,我們可以相信她,她不是那樣的……” 不顧鷹戈身上傷口,追風抬腳狠狠一踹他的腹部,鷹戈跪倒在地,追風背著他,道:“你為何替她說話?你是不是心中已經動搖?你如此優柔寡斷,算什么尤家后人!” 鷹戈咽下腥味:“師父……” 追風又言:“如果你不下藥,我便與你斷絕關系?!?/br> “滾!” 鷹戈擦拭唇角溢出的鮮血,站起來,躬身后退。 迎著雨,他小心地避開巡視,抹去痕跡,飛快往公主府去。 夜已經很深了,夜幕落著朦朧小雨,沒有月亮,但他估摸著早就過子時。 他前去芙蓉院的腳步,驟然一頓,卻不是因為他想改道菡萏院,而是芙蓉院沒有燈火。 想什么呢,這么晚了,她難道就必須等他?就算她未睡著,難道他要用這副狼狽的模樣面對她? 還有懷里的藥。 許是淋雨,他大腦很是混沌,一時分不清,他現在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動作輕巧如鶯,其實,渾身哪里都疼,放在胸口的藥,硌得慌。 鷹戈輕笑,牽動唇角的傷口,傳來細細的疼痛。 他隱匿身形,幾個起落便到菡萏院。 透過窗戶紙,主臥露出些微暖橘色光芒,這時候,應該是張全在。鷹戈推開窗,動作利索地翻身而進,甫一抬眼,他驟然怔在原地。 卻看圓桌前,女子本是趴著的,聽到動靜,她立刻站起來。 可能趴久了,她瑩潤臉頰上,有一道衣服褶皺壓出的紅痕,雙眼朦朧,盛滿晚夏的潮濕。 她揉揉眼睛,臉上迸發出真實的驚喜與激動,鮮活而漂亮,壓著聲音道:“鷹戈,你可算回來了!” 一盞燈,一個人,一聲喚。 鷹戈下意識屏住自己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可能是,他想用呼吸,壓住正在升騰的心跳聲。 至于心為什么會跳得那么快? 他也不知道。 下一刻,寧姝眼中顯出乍然怒意:“你臉上怎么回事?誰打的?” 作者有話說: 平時:鷹戈 今天:鷹戈(戰損版) 第101章 宮闈亂十六 寧姝彈了會兒琵琶, 技能時效過去了,大雨也變小,她便收歇。 不知道鷹戈脫險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