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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成了紀芙薇身邊目前頭等鼎力的大丫鬟,另外又有四個婢女隨行,坐在后頭一輛馬車上,順便還守著賀禮、備用的衣裙等行李。 一人出行,六婢女侍奉跟隨,這個排場是相當可以了。 蓮心姑姑也是仔細考量之后才拿定了主意,如果不是她突染風寒,不適合照顧主子,她一人帶著四個婢女伺候紀芙薇便差不多了。 三公五侯基本都帶著不小的排場,三公為其中之最,文武相比,又以武官之架勢更為外露。 雖然紀芙薇不受寵、處境也艱難,但在外頭人眼里,她到底是從五侯之末流宣平侯府紀家嫁到了武國公府向家,最要緊的是她如今跟在陛下身邊,蕭晟煜沒有明確給出說法,照幽居府上斟酌的是循著養女或者公主、郡主的級別來。 今天宴會,紀芙薇又是從長安公主那邊得來的請柬。 公主里頭,肅宗那一輩的老公主們、大長公主幾乎已經不出現了,長安長公主作為皇姊,算是余下公主里的頭一個。 好歹,紀芙薇這首次亮相不能漏了怯,叫人真以為她是個小可憐了去。 “姑娘再用塊點心?!碧於嵝?,“茶水不好多用,待會見了主人家怕是要說上一會兒,姑娘是頭一次出來,旁人要問的多,可不能餓著肚子?!?/br> 紀芙薇點點頭。 但她憂心的其實不是蓮心姑姑,而是離開時見著的恩人。 法衣不是尋常僧侶能穿上的,但皇帝自然有所不同。 哪怕他至今沒有剃度出家,蕭晟煜在佛門,尤其是在大慈安寺,一直都是有自個兒的房間,給他留著位置的。 紀芙薇也是意識到蕭晟煜在循著佛家的部分習慣很認真地在進行齋戒才反應過來,慢慢地更多地了解到這些事情。 此前雖然有所意識,但沒有一次比現在的感覺還要分明。 他穿著那身衣裳,給人感覺太遙遠了。 蕭晟煜之前曾答應會來送她,叫她安心隨著長安公主在外頭玩耍,好好享受宴會,又說不必擔心其他的事情,尤其不用害怕旁人對她“別有所圖”,一切都有他在,麻煩他能解決,事情他能兜著,安危有他護著。 上馬車前,紀芙薇掀開簾子往外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遙遙望著這兒的蕭晟煜。 他原本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兩餐從簡,日常讀書念經,做著他的每日、每旬、每月的課業,不會外出。 最后能得他看一眼,他也未曾食言,紀芙薇是很高興的。 可瞧著他遠遠地立著,戴著佛珠,手上捻轉著,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平靜無波,見她看來還會微微含笑地與她點頭—— 紀芙薇卻怎么都不得勁。 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當時他的樣子有點像是她偷偷瞧見的,紀夫人送寶貝兒子去前院學堂時候的模樣,但又很有些微妙的不同。 這世間的“送別”有很多種,紀芙薇只見過寥寥幾種,匱乏的語言能力和微薄的人生經歷讓她無法準確描述。 但總歸,她覺得這不是她想要的。 有那么一瞬間,叫他那眼神一看,對上他含笑又溫柔的神色,紀芙薇甚至想要沖下馬車,說一句“我不想出門了”。 可她的膽子太小,念頭還沒萌芽,興許就是在心里頭撒了顆種子,她就已經不敢吭聲了。 紀芙薇哪里敢這樣戲弄周圍人? 她又如何會想要做言而無信、令旁人都感到為難的人呢? 更何況,這似乎也是他樂意見到的。 紀芙薇自己都解釋不上來,說不清楚這件事情,更覺得自己的脾氣來得古怪,她憑什么這么任性? 她是絕不會怪罪他的! 她也做不出恩將仇報、讓恩人為難的事情。 于是一路上,紀芙薇一直都在和自己生氣。 想著糟糕又僥幸得到恩人幫助的自己,想到見著恩人那般模樣便心緒微動的自己,想著他的表情、他的神態、他種種行為…… 紀芙薇便只能強做出勉強的笑容來了。 宴會不是長安公主舉辦的,但她手上有幾張帖子,給紀芙薇一張完全不算什么事情。 “今兒是林家的宴會,迎客的是林家大房的二兒媳,家里排四房?!?/br> 天冬去遞了帖子,連翹蹲跪下來替她整理裙擺。辛夷在紀芙薇耳邊提醒她,這個工作原是要蓮心姑姑來的,但如今情況特殊。 辛夷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為官的父親給家族帶來了災禍,在厲宗時候獲罪。 她作為有幾分出色的嫡女,僥幸得了西太后一句恩典,被充入宮中為婢。流放、砍頭的男丁不說,像她那些庶姐妹,都是直接成了官妓,日子難過得很。 像辛夷這樣背景的宮女,即使被掖庭調.教出來,宮里主子用著也不一定放心,至少有些心眼兒又多又小的就不樂意。 她倒是不再堅持傲氣,也能吃苦肯低頭,只是沒有施為的空間。 辛夷還有心照拂還在外頭的姊妹,雖然這種罪臣之后的官妓不好贖身,可如果留在外頭,她支持她們些銀兩,找大夫來給她們看病,甚至想法子尋人來包了她的姊妹也好少受些罪,還是有可能的。 “林四夫人喜歡美人,身邊伺候的沒有貌丑的,她丈夫是宮里太妃娘娘的嫡親侄子?!?/br> 得益于特殊的背景,辛夷對燕京里頭上了年紀的夫人們都有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