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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院子里忙活的時候,蕭晟煜便已經起來了。 “很認真啊……” 蕭晟煜感慨一聲,李順恭敬地候在一邊,知道陛下不需要他接話。 “朕都有些想跟著一起侍弄了?!?/br> 蕭晟煜當年在寺院時,也是自己親手種菜務農,并沒有格外享受身為皇子的優待,他也并不稀罕做特例,反而很自然地接受了這些,并且從勞動中享受滿足感,放低自己的欲望,修行自己的功德課業。 紀芙薇抬頭時,就看見站在院子里沒吭聲的恩人了。 “您來了?!” 她一雙眼睛都亮了,抬頭才發覺該到了平常起來的時候了。 不知不覺,就忙過了這么久,可看著這劃分得規規整整,每一粒種子都是她親手挑選培育的地方,她就覺得格外滿足。 淺淡的眸子里盛著瑰麗的朝陽,金燦燦的比世間任何珍寶都要美麗。 她臉上略有些薄汗,有幾縷發絲不太聽話地墜在一邊,鬢發都浸了汗珠,貼著白皙如玉的肌膚,整個人都籠罩在金紅色的光下,朦朧又絢爛。 蕭晟煜的視線劃過她言笑晏晏的面頰,不自然地瞥見了她修長纖細的脖頸,漂亮的線條弧度叫人移不開眼,沿著脖頸往下,便是—— 他強行移開了視線。 剛好,目光落在了院子里正廳才布置好的新盆栽上。 女眷的院子里怎能沒有花? 就好比男主人院子里定有竹子一樣。 紀芙薇的院子廊下、階邊,都放了時應盛開的鮮花,其他地方都是熟悉的山茶與芍藥。 偏蕭晟煜看到的那臺階旁,放的是一大片的怒放中的合歡花。 這大略是最后一批了。 他心想著,看著微風吹拂而過,朵朵合歡招搖著擺動。 “一起用膳嗎?” “好?!?/br> 紀芙薇一口應下,上了桌才知道,今天這頓,準備的是烏斯藏的美食,屬于是特色食物。 蕭晟煜倒了一杯青稞酒在手邊,瞧著清冽,又有一股淡而特別的酒香。 桌上一碟rou干,牛rou羊rou的都有,皆做得細長小條,嚼起來很有韌勁,下酒正好。 除此之外,青稞曬干炒熟磨粉后,在里頭混了豌豆粉做的青稞糌粑搭配旁邊小碗里的酥油,拌著一起吃格外噴香,太干則有酥油茶配著。 紀芙薇自然不會碰酒,她還在養身體當中,若是太醫知道她喝了酒,鐵定要發脾氣,她也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試探太醫的火氣。 撿了兩塊糌粑蘸裹了點酥油,入口是極其特別的香氣,有點干,但有酥油茶在吃著正好。 旁邊又有一精致的瓷碟,放的是做得精致又撒了花瓣沫的羊奶糕子和用奶渣子做的奶塊,再有一碟干果和一碟堅果放在一旁,全做點心的搭頭。 兩種酸奶.子“達雪”與“俄雪”放在另一邊上,想吃自己取用即可。 蕭晟煜還特地讓人弄了煮牛奶時候才有的奶皮子,單獨盛了碗出來給她。 “這叫‘比瑪’,”他道,“藏語的說法,喜歡就吃,吃不慣就放在一邊兒?!?/br> “是奶皮呀?!”紀芙薇驚喜,“我喜歡在這個,多謝您?!?/br> “嗯,喜歡就好?!笔掙伸宵c點頭,“不枉他們費心來準備這個,能得主子喜歡就該賞?!?/br> “那也是您開了口,您偏愛我,才讓宮人們花心思來準備呀?!?/br> 紀芙薇溫聲說著,面上滿是柔和的笑意,一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貓眼兒一瞟就令人失了魂。 蕭晟煜視線掃過那雙貓眼兒與粉嫩紅唇,最后垂眸,慢慢喝了口青稞酒。 吃完了這頓rou,按著習慣,蕭晟煜便要開始每個季度的“齋戒”,三到五天不等,這期間一律素食,不沾酒rou,每日焚香沐浴,戒玩樂喜奢,當然更沒有男女之事所為了。 原本是每個月一次的,但大臣發對,宮里娘娘們也反對。 蕭晟煜的生母、東太后譚氏素來不喜歡這些,別說是兒子念佛,就是她丈夫信道她也不是很滿意,當年若不是沒有辦法,任憑慧智大師說得再好,她也不會把兒子送去大慈安寺。 另一位西太后張氏,算親緣輩分上是蕭晟煜的大嫂,作為肅宗為長子厲宗定下的兒媳婦,她同樣也不信佛。 她私下信道,但并不迷信,對曾經妖言蠱惑丈夫厲宗和兒子哀宗的邪魔妖道也很是不滿。哪怕她信道,也曾公開表示過對當時很得帝心的“大道長”、“大國師”的不贊成,甚至多次反對一些祭祀和煉丹行為,以至于受了厲宗的懲罰。 讓她去支持自己的小叔子、當今圣上蕭晟煜在皇宮里吃齋念佛,每月齋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宮里輩分最高的兩位都如此了,自然蕭晟煜也就不好再堅持。 他雖然名義上是每三個月一次,地點挪到了宮外私宅處,但實際上一季度基本都有至少兩次,每次都是卡足了五日的時間。 外頭沒那么多人管著,大臣御史也看不到他家里頭,加上作為皇帝蕭晟煜的表現很好,他做得已經相當克制,并不奢侈勞動,反而自行削弱物欲,減少開支,自己關起門來折騰,十年如一日,所以眾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便又輪到了蕭晟煜做這清修甚至說苦修的課業的時候了。 紀芙薇還不知道這一點,她心里納罕,揣測是烏斯藏的俄力思軍民元帥府送了東西進京來做孝敬,官員里頭這事情并不少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