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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 她轉頭看向正認真地看著她的大蛇蛇,盯著他大大的眼睛, 好看的像兩顆紅寶石,她第一次覺得隨疑特別可愛, 沒忍住笑了起來。 隨疑不解地問:“笑什么?” “沒什么, 你變回來吧, 我不生你的氣了?!狈凑捅挥H了下,又不是沒被他親過。 隨疑變回了人形,見她沒不高興,將晾好的魚湯舀了勺到她嘴邊:“喝湯?!?/br> 宛茸茸也不習慣這么親密,眼睛斜他:“我能自己喝?!?/br> 但是他沒動,只是舉著勺子,她覺得自己不喝,他能僵持等著,只能張嘴把湯喝進嘴里,本想再說要下去,但是他一勺接著一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等一碗魚湯喝完了,隨疑又問:“真不生氣?” 宛茸茸覺得要是自己敢說一句生氣,他可能會直接把她喂的撐死,急忙點頭:“嗯嗯?!?/br> 隨疑這才滿意地松手,將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宛茸茸一脫離他的懷抱,覺得心跳都緩下來了,松了口氣,將身上的被子扯下,放到一旁,拿起碗筷開始吃飯,心想,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的這些。 隨疑用碗弄了碗魚湯,放到烏龜面前:“喝?!?/br> 烏龜立刻興高采烈地伸出腦袋,埋頭喝起了魚湯。 宛茸茸看他給自己喂完湯,還不忘給他龜兒子一碗,覺得隨疑這人兇是兇,但是真的挺會照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沒被人照顧,所以下意識地知道怎么照顧別人。 隨疑注意到她的目光,視線瞥過去:“想說什么?” 宛茸茸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會,急忙找理由,舉著碗給他,說:“我要吃飯?!?/br> 隨疑接過給她添了碗飯,這里的碗比較小,隨疑怕她吃不飽,還壓了壓。 “不要這么多!”她剛說完,隨疑又壓了一勺,才滿意地遞給她。 宛茸茸看他喂豬的架勢,覺得自己最近長rou了,他是罪魁禍首。 不過她嘴上雖然說不要這么多,還是吃了干凈。 等再次吃飽喝足,宛茸茸為了消食,就在屋內瞎溜達起來,看看這樣,翻翻那樣。 隨疑正坐著看雪陽的地圖,想著可行的路線,雪陽現在很多人,巡邏密集,若是不小心規劃,計劃的這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等他從地圖里抬起頭,發現屋內安靜的厲害。 看了四周,想看看宛茸茸去哪里了,就看到她正趴在矮塌的茶幾上,午后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渡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看起來恬靜又漂亮。 他起身走過去,立在一旁,看到她一側臉頰被壓著,柔軟的紅唇似乎被擠壓著,微嘟起來。 腦海莫名想起之前那個意外的吻。 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點想遠了,彎腰將她抱起,打算把她放到床上,就看到她手下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糯糯’‘糕糕’幾個疊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將她抱放到床上,低頭就看到,她肚子已經能明顯看到懷孕的痕跡。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按上去,就感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在活躍地動著。 隨疑感覺到掌心的觸感,唇角緩緩地舒展出一點笑意,心想,還有不久,這個小家伙就能出生了,希望那個時候一切都順利解決。 宛茸茸感覺肚子被什么壓著,側著身子躲過,動了動就重新歸于平靜。 他將被子給她蓋上,走到茶幾前,想把那幾張紙收起來,他看著那些字,手突然一頓,心想,這是取的名字嗎? 隨疑看向安靜地躺著的宛茸茸,神情凝重起來,難道她真的發現了? * 宛茸茸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一直到夜幕降臨,也沒醒。 宋輕云敲門,隨疑讓他進來。 他一進來就朝他說:“今晚沈宵打算舉辦宴會,宴請各方到雪陽的仙尊?!?/br> “他的傷這么快就好了?”隨疑將地圖放下,冷諷地笑了聲。 宋輕云坐在一旁,看他做了標注的地圖:“沈宵傷的不是很重,漆離嚴重些,躺在床上還掙扎著要起來,說要殺了宛無源?!?/br> 隨疑這時神情凝重了些,問:“漆離當初和宛家的事查了沒?” 宋輕云點頭:“查了,漆離年少的時候被宛家收留,好像是宛家的劍侍,后來被趕了出來,就去了魔界?!?/br> “劍侍?看來不是家仇,是愛恨情仇?!彪S疑大概想明白了。 在修仙界,一般只有身體孱弱的世家子弟才會用劍侍,因為他們怕劍氣太過凌厲,會傷了身體,所以靠劍侍來幫他們養劍。 當初宛家只有宛家兄妹,宛源深的劍從來不離身,漆離大概率是宛源蕪的劍侍。 沖漆離在雪陽大門說的那番話,就看得出他對宛源深有多恨,對宛源蕪就有多喜歡。 他明白了,但是宋輕云有點迷糊,看向還睡著的宛茸茸,問隨疑:“這么說,小美人是漆離的女兒嗎?要不然她師尊對她怎么這么狠?” “宛茸茸是妖界鳳翎鳥的后代,漆離不過是一個入魔的普通人,想什么?”隨疑覺得宋輕云這腦子是越來越不好用了。 宋輕云更茫然了:“不對啊,宛家還存在的時候,鳳翎鳥已經滅絕,怎么會生下一只鳳翎鳥呢?” “可能是鳳翎鳥的遺留?!彪S疑現在很好奇,宛家當初到底經歷了什么事,宛源蕪到底是不是宛茸茸的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