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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玦見她心情這般好,便提議:“你心情暢快了,今日便陪我喝兩盅酒,如何?” 翁璟嫵想了想,雖然那曹家好壞與自己并無太大的關系,但時下心情甚好,也就應了他。 把瀾哥兒交給乳母帶后,謝玦沐浴回來,下人已經擺上了飯菜,還有兩壺酒。 翁璟嫵容易醉酒,所以喝的是桂花釀。而謝玦喝的酒雖不是烈酒,但自然也喝不慣那沒什么酒味,反倒是甜味濃郁的桂花釀,故而只能分兩壺。 她用了晚膳,也沒怎么吃菜,只淺抿桂花釀,偶爾還夾一箸菜給正在吃飯的謝玦。 放下竹箸后,雙手拖著下頜看著謝玦用膳,見他無論什么菜都吃,完全不挑嘴,便問:“是不是就沒有你不愛吃的菜?” 謝玦抬眸望向她,問:“怎見得沒有我不愛吃的菜?” 她道:“我發現我與你同桌而食這么久,無論什么菜你都會吃,從未見過你挑食?!?/br> 謝玦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桌上的幾道菜,目光停留在了她剛剛夾給自己的菜肴上。 他指出:“我不喜胡芹,味道較沖,每回食了胡芹,飯后會飲濃茶?!?/br> 翁璟嫵一愣。 因他性子頗為清心寡欲,所以她不大知他的喜好,而她恰好喜胡芹,所以平時每隔那么兩三天,便能在飯桌上看到胡芹。 她仔細端詳著他的表情,沒有發現半點不喜之色,疑惑道:“那你怎么還吃?” 且愣是沒有露出半點不適,她從未發現他這表情能內斂到如此地步。 若是他說假話,她真分辨不出真假。 才與她說:“我也怕疼,怕苦,但因我現在的身份與地位,我就必須得忍受這疼,這苦?!?/br> 繼而垂眸,執起竹箸夾了胡芹,面色平靜地吃下,吞咽后才輕描淡寫的道:“不過是一樣不喜的食物而已,沒有什么不能吃的?!?/br> 不就只是說喜好問題么,他怎就扯到這么沉重的話題上去了,怪讓人心底堵得慌。 她靜默了一下,然后把桌面上的有胡芹的菜挪到了自己的面前,說:“你不愛吃就別逼著自己吃了,在公務上認真便好,在這過日子上還如此苛刻,哪能過得開心?!?/br> 謝玦笑了笑,應了她:“好,聽你的?!?/br> 一會后,翁璟嫵還是繼續問他:“可還有什么特別不喜的菜?” 謝玦想了想,搖頭:“沒太在意?!?/br> “那下次你再與我說?!碧嵝押?,她端起酒杯又淺抿了一小口。 桃花釀的花香與酒味恰到好處,她不禁多飲了兩杯。 不過飲了三杯,便有些暈乎乎的了,她也就沒敢多飲。 謝玦飲了半壺酒,也沒有什么醉意。 酒足飯飽后,謝玦扶著妻子上了榻,然后招下人進來收拾。 待下人收拾退出屋中后,他才倒了一杯溫茶朝里間走去。 停在床邊坐了下來,與側躺著對他笑的妻子。 他硬朗的五官柔和了許多,低聲與她道:“喝口茶?!?/br> 翁璟嫵不算醉,但還是有幾分熏熏然。她沒有了平日的端莊成熟,反倒愛撒嬌。 她聲音軟綿:“你喂我呀?!?/br> 說著,微微張開了紅唇。 謝玦對上了她略顯迷離的杏眸,目光下移,落在她那因飲了酒而艷的唇瓣上。 水眸迷離,紅唇微張,隱約可見檀口里邊的紅艷舌尖。 他喉間滾動,眸色也一片幽暗。 心思微動,便自己飲了手中的茶水。 含在口中并未吞咽,瞬息之間,他便傾身下去。 唇上有溫熱的唇感落下,翁璟嫵杏眸圓睜。 緊接著有茶水渡了口中,茶水入喉下一息,舌尖便被攪弄了起來。 尚未咽下的茶水被他攪得水聲響亮,羞人得緊。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卻沒推動,漸漸地。推的動作變成了攀附。 柔軟的雙臂緩緩的摟上了他的肩膀,微微揚起上身。 水聲嘖嘖,兩唇略一移,牽扯出來的銀絲,片息后也斷了。 鼻尖輕觸鼻尖,額頭抵著額頭,彼此緩緩喘/息。 片刻后,謝玦開了口,嗓音沙?。骸鞍?,你是否已經接納我了?” 翁璟嫵望著近在咫尺的黑眸。 若是說柔情似水,那么謝玦的這雙眼就是兩潭深水。 而她在那潭不見底的湖泊中,看到了自己。 也僅有她一個人。 她勾起紅唇,眼神流露出了嫵媚的笑意,美目流轉之間帶著勾人之意。 她沒答,反而柔聲問他:“夫君覺得呢?” 一聲夫君,所有的答案都盡在了不言之中。 謝玦黑色的眸子中似乎一瞬有光亮生出,唇角也微微揚起。 他伏在了她的耳邊,聲音帶著少有的愉悅:“阿嫵?!?/br> “嗯?”她應。 “阿嫵?!?/br> “嗯……?”聲音帶著些許疑惑。 “阿嫵?!?/br> 一聲聲低低沉沉的叫喚竄入耳中,耳根盡管已然酥麻,但翁璟嫵卻想,他這么一直喊下去,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她卻為注意道伏在她耳邊男人,嘴角越發往上揚。 下一息,謝玦緊緊的擁住了身/下的妻子,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又喊了一遍。 ——阿嫵,我的妻。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