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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 律哥哥?!痹焖賾?。 李珫律皺眉, “殿下, 這里是學子府,請叫先生?!?/br> 曾姝彎了彎眉,“好的, 先生,那先生您也不要叫我殿下了,叫我曾姝就行?!?/br> “畢竟, 就像先生說的。這里是學子府呀?!?/br> 曾姝的一句話堵死了李珫律的拒絕聲。 隨后曾姝很快地就答完了題。 李珫律繼續講課, 聲音與平常一般毫無變化。 冷靜自矜。 只是轉身的時候, 無人發覺他拿著書卷的手指, 骨節處攥得發白。 只有在看到坐在曾姝旁邊另一側的清麗身影時,李珫律才覺得自己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若清。 同是姓曾,然而她卻是不同的。 這世上怕也只有她能夠理解他。 曾姝不行,他父親也不行,只有她——才行。 就像她說的,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愚鈍者,只有少數人的人才是清醒的人。 而少數的聰明人,要么痛苦一生,要么順了自己的本心快樂一世。 李珫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 …… 學子府的課很快就下學了,今日下午正好是放假,每個學子們的心情都顯得特別開心。 學習固然快樂,但休息的時間放松放松也是輕快。 曾姝早就托人查了李珫律的行程。 學子府學子們休息,作為先生的李珫律自然也有半天的休息時間。 她的確有感覺到律哥哥這些天有些情緒不開心,她知道是因為官職被她父皇拿去了,所以律哥哥才如此失落。 律哥哥的事就是她的事,律哥哥傷心了,她定然不會讓他難過太久。 雖然她不知道律哥哥當初說了什么,但父皇的發脾氣一般都不會太久,等過些日子父皇把這件事情淡忘了,她再去求求情,以律哥哥的才學父皇一定會再重新給予他官位,重用他的。 就像是如今,本來律哥哥是什么職務都沒有的。 也是因為她記得小時候玩耍時,律哥哥曾經對她說過,他未來的夢想是當一個教書先生,她想讓他開心,才讓她母后家那邊的人,通了關系,讓學子府的人去左相家親子邀請的。 當然這背后一切她沒有讓律哥哥知道。 她就是想讓她的律哥哥開心一點。 曾姝本來來到學子府興奮的心情也跟著有些失落起來。 但很快曾姝又抬起了頭,她想到了這兩天她煞費苦心的布置。 她又很快展露笑顏。 小公主又成了往日里最快樂的小公主,就像她的父王母后對她一直以來的期待一般。 …… 晏陵因為生病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沈氏學堂教書了,晏陵自己覺得身體已經好全了,但家里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晏陵的那一張臉不管是身體好還是不好都看上去血色淡淡的,唯一的區別也不過淡的顏色深淺罷了。 學堂里沒有了晏陵,原來教的那個班級自然就換了一個先生來代課,雖然上課的資料晏陵早就準備好放在桌上了。 但是每一個人的授課方式畢竟不同,如果之前這個班的授課先生不是晏陵還好,大家的教學方式大差不差,都是相似的,學生可能有些不適應,但聽過一兩節課也就適應了。 可正因為之前是晏陵,那就苦了這批學生了。 之前的時候,每每遇到不會的字詞或者典故,晏先生都對跟他們深入淺出地講,并且為了讓他們了解得更深刻,還會講一些相關的通俗易懂的小故事。 整個課堂,既輕松,又快樂。 還能學習到知識。 雖然回去后總會有一些被晏先生取名叫做實踐的作業要完成,但學生們依舊樂此不疲,痛并快樂著。 而現在? 又是一記書卷拍在腦袋上的聲音。 被拍的學生瞬間捂住了頭,一聲慘叫。 旁邊打哈切的同學,更是一個機靈。 學堂里,一批學生們開始瘋狂地想念他們的晏先生,以及升起了對晏先生的弟弟晏璿的強烈怨念。 呵呵,晏璿,那個叛徒! …… “啊切!”晏璿打了個噴嚏! 晏陵喝著無味的白水,看著旁邊的從剛剛開始至少已經打了三個噴嚏的晏璿。 “璿兒如今一直跟著我在一起。倒是辛苦了,你年紀還小,這個歲數是最愛玩鬧的時候。等娘回來了,我和娘好好說說,明日里還是讓你去學堂和你的伙伴們呆在一塊兒吧?!痹捳Z中作為兄長的關心展露無疑。 “不不不!大哥,千萬別!” 晏璿有些急,他顧不上鼻子處的癢意,說道,“我都讓娘親跟沈夫子說好了,大哥在家休養期間,我就在家里陪大哥。至于課業,大哥在學堂中正好是教我的,所以,此時大哥,你現在不只是我大哥,更是我的師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我們有同一個爹爹,但是吧,但是吧……”晏璿說得語無倫次,頭上更是急得一頭汗。 終于他想到了什么,一臉堅定地說,“總之,我和大哥的關系千千萬萬,環環繞繞,比父子,兄弟,師徒所有一切更加緊密,密切?!?/br> “我如果這個時候放大哥一個人在家中,孤苦伶仃。我晏璿還是人嗎!” “所以,為了我還是一個人,大哥在哪,我晏璿必然在哪!”說到最后,晏璿越說語速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