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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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點,陸漁在董事長辦公室外面的等候廳,坐了大概有十分鐘了。 如今坐在里面的人,不是宋堅,而是宋予寒。 宋家的事,她大概聽說了一點。聯恒集團的三輪融資是宋予寒一手cao盤,其中不知運用了什么手段,最終宋予寒代替父親宋堅,成為新任董事長。而一向要強的宋堅栽在了自己親兒子手上,一氣之下舊病復發,如今人都不知在哪家療養院。 其實陸漁不太懂宋予寒為什么要這么做,按照宋堅對宋予寒的器重,公司早晚都是宋予寒的。為什么不再多等幾年。 可她也知道,眼下最該擔心的其實是自己。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陸漁看過去,宋習墨說:“進來吧?!?/br> 再見宋予寒,陸漁竟覺有些恍惚。 似乎……這才是真正的宋予寒,明明什么都沒變,又感覺什么都變了。 就比如,初次見面時他身上沒有一絲煙草味,可現在他的指尖正夾著燃了一半的煙。就比如,前兩次見面他都是西裝革履,從衣著到配飾都完美得無可挑剔,而現在他穿著件黑色襯衣,沒有系領帶,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微微敞著。袖口隨意地卷起,露出迸著青筋的手臂。 只是坐在那里一個字都沒說,卻給人一種慵懶又恣意的壓迫感。 那在她臉上身上打量的目光,讓陸漁很不舒服。她不由靠宋習墨又近了一些,宋習墨的身體幾乎擋住了半個陸漁。 “宋董?!彼偷徒辛寺?。 然后便看見宋予寒唇角勾起,但那笑容似是不屑。 她并不知道宋習墨先進來的十分鐘里,兩人究竟都說了些什么,只知道宋予寒居然同意借錢了,甚至沒有為難她,不要任何財產做抵押,只要她能和宋習墨領證。 領證當天錢就可以到位。陸漁不信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她半信半疑地看了眼宋習墨,發現宋習墨也在看她。 直至她點了頭,才看見宋習墨笑了。 而她都有點記不清上一次他這樣對自己笑是什么時候。 兩人離開之后,宋予寒滅了煙,此時助理陳瑞陽端了一杯水進來,“宋董?!?/br> “擬借款合同吧?!?/br> “好的?!?/br>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他一人,宋予寒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從這里還能看見剛剛離開的兩人上車的場景。 他這個弟弟,好腦子好智商全都用在了學業和事業上,對待感情簡直像個白癡。 兄弟倆的對話向來很簡短,宋習墨問能不能借錢給陸漁。 宋予寒說:“不能?!?/br> 然后他聽見宋習墨說:“那能借給我嗎?” 坐在辦公椅上正要簽文件的人放下了筆,抬頭問他:“什么?” “哥,能把這筆錢借給我嗎,利息照付,我簽借款合同?!?/br> “宋習墨,你是不是腦子有???” 宋習墨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 宋予寒氣笑了。 “你幫她把債還了,陸漁要是跑了怎么辦。你白吃這么大個啞巴虧不就是腦子有???” “她不會的?!?/br> 宋予寒大概理解了當初父親宋堅是怎么被宋習墨給氣到的。宋習墨小小年紀就智力體力超群,宋堅有意培養他。宋予寒看得清清楚楚。 平心而論,拋開同父異母這一點不說,宋予寒還是挺喜歡這個弟弟的。他小時候安靜聽話,總跟在他身后喊哥哥。有時還多此一舉幫哥哥把作業給做了,宋予寒看著截然不同的字體哭笑不得。在家里,宋習墨比起父親宋堅,更親近他這個大哥。 在看出宋堅有意培養宋習墨,甚至還提出寒暑假讓宋習墨去公司做事的時候,宋予寒想要收回他對宋習墨的好。 兄弟情再厚,厚不過母子情。公司是他的親生母親和宋堅白手起家做起來的,跟后來的溫安齡沒有任何關系,更不該與宋習墨有任何關系。 在拋棄掉這份兄弟情之前,宋予寒仍給了宋習墨一個機會。他開門見山地告訴他,如果宋習墨要爭公司,那么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是兄弟。 公司和大哥,只能選一個。 高考完報志愿的時候,宋習墨沒有跟任何人商量,直接選擇學醫,換來宋堅一頓不開玩笑的毒打,他跪在地上挨打半句都沒吭。 最后宋堅打累了,問宋習墨究竟改不改。 宋習墨說:“不改?!?/br> 從那以后,父子關系疏離,宋堅再不過問宋習墨任何事,全心全意地準備將公司交給宋予寒。 宋予寒沒有問過宋習墨,選擇學醫到底是因為自己喜歡,還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約定。這其實也不重要了,因為宋習墨不管選擇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不需要喜歡,也能做得很好。 如今,與當年同樣倔強的語氣又出現了。 宋予寒沉默半晌,最后不耐煩地說:“叫她進來吧。只要她答應我的條件,錢就到位?!?/br> 很顯然,他提出的條件出乎宋習墨的意料,但也正中了宋習墨的心思。 憑宋習墨的為人,根本做不出用錢來強迫陸漁跟他在一起的事,按照他那溫溫吞吞,明明居于上位還要想辦法尊重陸漁的做法,最后落得個人財兩空的下場一點也不奇怪。 對于陸漁,宋予寒就三個字。 狐貍精。 她和宋習墨的事,宋予寒后來也聽說了一點。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年的時間,中間兩人還有半年沒見面,都能讓他弟弟做到這個地步,不是狐貍精是什么? 這種女孩要么遠離,要么牢牢地捆在身邊。若即若離,只會把一個正常男人逼瘋。 看宋習墨那樣子,遠離她是不可能了。那他也就只能推一把,用結婚證把人捆在宋習墨身邊。 就算作獎勵吧。 宋堅下臺這件事,宋習墨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雖然他從不管公司的事,但宋堅作為親爹,沒有收回最初給宋習墨的股份。而宋習墨以股東的權利,授權國內律師行使董事會表決權,將票投給了宋予寒。 所以準確地說,宋堅是栽在了兩個兒子手上,一個做局,一個配合。一朝驟變,全部脫離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