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178節
“哎呀急什么,還早啊?!?/br> 關于那晚的事,是個人都會驚嚇,當然,不排除還有好奇。 姜書杳好不容易從魔爪中解脫,剛坐下不過一會兒,幾位師兄推門進來,見著姜書杳就是一陣慰問:“小師妹聽說你被人綁架了,沒事吧?!?/br> 她:“......” 張欣欣吐了吐舌頭,慢吞吞挪過來,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你出事后,我回來一直心神不寧,當時不小心就說漏了嘴?!?/br> “確實是綁架?!苯獣玫ǖ恼f:“對方見色起意,蓄謀已久?!?/br> 張欣欣張大了嘴。 “見色起意!” “為什么綁你不綁我?” “難道我長得不好看?” 江序白實在聽不下去,揉了揉眉心,起身過來一把拎起張欣欣就往門外走。 “唉,你干什么!” “今晚再去上次的串串店,看有沒有人對你圖謀不軌?!?/br> 呵呵,小白幽默起來好可愛。 “行啊,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嘛?!睆埿佬缐粝胫裢砟芎陀H愛的小白有一場浪漫約會,心里已經開始打主意。 江序白一聽頓住步子,猛地撒開手,什么也沒發生似的,原路返回了工位。 氣得張欣欣在身后跺腳大叫:“江興旺!” 眾人:“......” 什么。 興?旺? 幾位師兄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聰明人一聽就知,那是江序白的小名。 姜書杳倒是知道些其中緣由,冷不丁被戳中笑點,也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江序白是家里的獨生子,從小體弱多病,老一輩向來重視子嗣,給長子取這個乳名,是祈禱江家能夠人丁興旺的意思。 然而現實卻很殘酷。 江家五代單傳,到了江序白父母這輩,仍是沒能逃過魔咒。 曾經有赤腳道士給江家掐指算過命,說如果能與午時三刻出生的女子結親,就可開枝散葉,子孫滿堂。 別說,張欣欣發誓,那道士真不是她家找的托兒。 偏偏好巧不巧,她就是午時三刻生的。 得知張欣欣的生辰八字后,江家奶奶高興的朝老天爺又跪又拜,事不宜遲,馬上舉全家之力,給兩人定下了娃娃親。 至此,整個江家便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江序白身上。 張欣欣本來和江序白一屆,但那年江序白因兩分之差與蓉大無緣。 為了能讓兩孩子在同一所學校,江家父母態度強硬地讓兒子又復讀了一年。 復讀一年,江序白的高考成績遠遠高出蓉大錄取線很多。 其實他心中理想的學校是港大,但迫于父母威壓,最終還是來到了這里。 姜書杳猶記得ktv那晚,張欣欣醉醺醺地跟她講這些話時,她內心是有多震驚。 為了打破幾代單傳,全家人硬生生給一個孩子壓下如此重擔與使命。 換作尋常人,恐怕早就崩潰。 幸虧江序白性子生的軟,從小又孝順,不愿意忤逆長輩,便得過且過的認了。 可這真的,好離譜。 過后有一次她跟裴衍提起這件事,那家伙當時聽完只淡淡笑了下:“江序白之所以逆來順受,是因為還沒遇到那個能激起他反抗勇氣的人?!?/br> 同一件事,兩人看待問題的角度截然不同。 姜書杳關注的是人權,而裴衍卻更傾向從人性出發。 這便是理性與感性的區別。 晚上八點,裴衍從外面回來,組織大家開了項目會。 江序白手里拿著任務分配表,瞅著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目錄,眼神里充斥著懷疑人生的呆滯。 按照原計劃,國慶收假后就該同步進行公司的注冊事宜,想要再兼顧基地,只怕分身乏術。 姜書杳把江序白的反應看在眼里,下意識抬頭朝對面人看了眼,發微信過去。 【你怎么想的?】 【什么?!?/br> 明知故問他這是。 姜書杳開門見山:【如果公司成立的事想先暫緩,我抽空去跟江序白說說?!?/br> 消息發過去,那邊久久沒有回復。 鍵盤聲一下下敲擊在她心上,更加覺得煎熬。 半晌,裴衍總算有了動靜。 只有簡單的一個字。 【嗯?!?/br> 她:“......” 大概能預料,干媽去世帶給裴衍的傷痛,需要用時間去慢慢撫平。 相信江序白能夠理解。 當晚找了個機會,姜書杳私底下給江序白說了這件事。 親人離世,意志消沉在所難免。 江序白舒了口氣:“沒關系,反正我們才大二,不用那么急,緩緩也好?!?/br> 這一緩,卻直接到了本學期期末。 裴老板除了每天準時準點的上課,其余時間全都窩在基地里寫代碼。 接的項目一次比一次刁鉆,客戶難纏又狡猾,沒日沒夜的干,通宵通宵的趕進度,跟瘋了一樣。 如果把大一的工作量與現在相比,簡直小到不夠塞牙縫。 所有人都驚異裴衍的瘋狂,以前再怎樣拼,也沒達到整學期睡基地的程度。 反觀老板娘,出現在基地的次數卻明顯減少了很多。 熟知內情的知道,姜書杳幾乎把大半時間用在了準備明年年中的全國青年美術大賽上。 別人倒沒什么。 江序白就有些蒙了。 搞不懂這兩口子究竟在打什么啞謎,公司成立的日期到現在沒個準信,漸漸這般下去,隨著基地幾位師兄陸陸續續的出去實習,他的心里是越來越沒譜。 第246章 迷之cao作 其實沒譜的不止江序白一個。 姜書杳曾無數次試探裴衍的口風,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字,等。 她一時啞口無言。 倘若某天江序白問起此事,不可能跟人家說你愿意等就等吧? 真正的情緒爆發,是在大二下學期的五月份。 裴衍一口氣做出了三個決定。 離開基地,搬離學校宿舍,放棄參加本屆的編程大賽。 第一項,讓江序白失控。 第二項,讓姜書杳失控。 第三項,讓蔣老頭失控。 他就有那樣的本事,一夜間逼瘋了三個人。 最先噴發怒火的地點是在輔導員辦公室,姜書杳和江序白站在門外默默地聽,不發一語。 蔣老頭說到最后幾乎激動到砸椅子,聽墻角的兩人心驚膽戰,真擔心以裴衍那倔脾氣,萬一把老頭給氣出個好歹該怎么辦。 直到覃老師從外面回來,才算平息這場師生較量。 過去一年里,這樣的場景出現不下十次。 見兩人想進不敢進的樣子,覃乾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裴衍杵在窗戶前,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整個人顯得有些僵硬。 看到輔導員進來,他打算離開,才一轉身又被蔣老頭掰回來。 “參加比賽,能見到全國很多優秀學生和作品,跟他們交流百利無一害,你就當跟上次一樣去玩玩,能耽誤你幾天?” 進門的江序白聽到這句,腳下忍不住一個趔趄。 去,玩玩? 老師請注意你的用詞。 哪有人跑去玩玩還能拿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