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56節
“我滴媽,老大總算出山了!” “走走走上課去,晚上跟衍哥去金港玩通宵?!?/br> 學校勒令裴衍停課一星期,說得好聽是回家教育,實則就是找個借口讓那祖宗回去避著。 梁子驍的事還沒正式下定論,將炸彈放在家里,總比放在學校強。 下午最后一節課算是耽誤了。 當然,這對于兩位學神級人物來講,影響微乎其微。 接下來的拍攝地點定在圖書館,兩人要在這里翻看一些書籍,和相互研討的畫面。 期間留了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姜書杳坐在圖書館外面的一棵桂花樹下,校服口袋里的手輕輕碰觸著手機,眼睛靜靜注視遠方,不知在想什么。 她用纖細的頭繩把頭發捆起來,空氣劉海隨微風浮動。 簡單的校服,粉白色板鞋。 有種冬日校園里的清新和美麗。 如此充滿少女氣息的一幕,無疑給攝影師提供了完美的素材。 也在同時,姜書杳出神的厲害,絲毫沒發現這樣的自己,已落入遠處那雙黑眸里良久。 少年穿著黑色風衣,挺拔的身影靜立在圖書館拐角處。 他開車去金港,路過學校時卻莫名踩了剎車。 他想進來看看。 明明知道她在上課,還是忍不住地把車開到了停車場。 停車場靠近圖書館,才穿過小路過來,那抹柔美的顏色瞬間就撞進他眼底。 看到旁邊的攝影師,裴衍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小丫頭外形出彩,無論放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學校這個選擇很明智。 裴衍倦懶地斜靠在墻上,唇邊掛著淺淡笑意,眸子倒映出女孩乖巧甜美的模樣,滿是寵溺。 涼風拂過,吹動枝頭的桂花漱漱落下。 陸沉回來時手里拿了瓶牛奶和面包,走到女孩身邊伸手遞給她,“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可能會很晚?!?/br> 男生指節分明,牛奶散發出陣陣熱氣,應該是剛從恒溫箱里拿出來。 小賣部沒有熱飲,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從哪里買到的。 姜書杳垂下眼睫,“謝謝,我還不餓,你吃吧?!?/br> 卻在起身時頭發不小心被樹枝勾住,她動作一頓。 “別動,我幫你?!?/br> 陸沉將牛奶面包放進女孩手里,抬手去解纏繞在樹枝上的那縷發絲。 除了裴衍,這是她第一次與異性有這么近的距離。 姜書杳有些不自在,輕轉了下頭示意陸沉:“我自己來就可以?!?/br> 她一動,頭發與枝頭纏得更緊,牽動著頭皮隱隱作痛。 陸沉嘆了口氣:“攝影師去洗手間了,你不用這么敏感?!?/br> 他自然知道女孩此番舉動是為了避嫌。 最近學校里傳出兩人組cp的流言,他多少有些耳聞。 不過,這里沒旁人不是么。 陸沉清淡的余光不經意朝某個方向瞥了眼,隨之將全副心思專注在女孩的頭發上。 攝影師回來之前,她的頭發順利得以解救。 頭頂亂糟糟的,姜書杳只好解開頭繩重新整理。 攝影師見此連忙提議道:“就這樣披著挺好,換一換風格也能讓人視覺一亮?!?/br> 姜書杳拿著頭繩的手緩緩放下,難免疑惑。 給學校拍宣傳片,還需要考慮到大眾的審美疲勞? 云中聘請的是專業人士,人家既然都這么說了,她不好再扭捏。 姜書杳披著頭發的樣子更為秀美,有這個年齡段很多女孩子無法具備的清韻之氣。 短短一天的拍攝,是陸沉與她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 她話少,全程只在安安靜靜地配合攝影師。 但幾乎可以很快領會到攝影師的要求,并呈現出滿意的畫面。 陸沉有時在想,這么美好的女孩。 如果能再早一些遇到就好了。 想起剛才圖書館拐角處的那抹人影,他不覺露出一絲晦暗的嘲意。 第106章 幻想如同泡沫 晚上七點,陳勁三人抵達金港的時候,那輛獨屬裴衍的09號卡丁車已經不見蹤影。 館長抹著汗過來,“那祖宗今天是怎么了,玩起來跟不要命似的?!?/br> 三人面面相覷,直覺又是個零下五十度的夜晚。 裴衍心情不好時,通常習慣于將情緒發泄在劇烈運動中。 星星點點的路燈下,環形賽道宛如銀白色長蛇盤踞在安靜的半山腰。 卡丁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疾風一樣掠過負五層懸空隧道,緊接著飄馳而去。 還有半圈就要到達底層,也是整個金港至今無人敢涉足的高危地段。 徐侃風皺了皺眉,偏頭問館長:“防護措施做齊了嗎?”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陳勁隨之補充了一句:“買保險沒?” 館長哪還有心思開玩笑。 防護措施和保險這是常年玩卡丁車的必備條件。 他現在擔心的是,萬一小裴爺在底層出了事,恐怕這金港也就要關門大吉。 賀輕舟相對而言還算淡定。 望著遠處微弱的尾光,冷靜道:“三個月前衍哥就已經來回穿過底層不下十次,你們的擔心是多余的?!?/br> “......” 場面凝滯。 陳勁和徐侃風一臉懵逼,老大去過金港底層? 他們失憶了? 館長更是恍恍惚惚。 說出去還真沒人敢信。 賀輕舟回想九月一號開學的那個夜晚,同樣的賽道,陳勁和徐侃風被遠遠甩在后面,只有他能勉強跟上衍哥的魔鬼速度。 卻在負五層懸空隧道前堪堪停住,因為他不是老大,他沒那勇氣玩命。 然后,親眼目睹裴衍掛著最高檔速撞進無邊無際的黑色甬道。 那刻,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但老大身上或許就有一種能力,即便做出再瘋狂的事,也可以讓人無條件的信服。 賀輕舟不知那半小時是怎樣熬過來的。 在看到那輛09號黑色卡丁車沖出底層出口的瞬間,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恰逢當晚金港的部分監控系統出了故障,所以現場除了賀輕舟,無人有幸見證那樣輝煌的時刻。 后來他問衍哥,為什么會選擇在今晚去嘗試,萬一失敗了怎么辦。 賀輕舟問的隱含,但話里的意思裴衍卻能聽懂。 那刻兩人并肩倚靠在終點護欄邊,吹著初秋夜里的晚風。 裴衍漫不經心灌了口紅牛,淡淡說:“心情好?!?/br> 當時賀輕舟以為老大只是隨口一言。 后來才想明白,九月一號,是杳meimei轉學來云中的第一天。 場面一如既往的熟悉。 與杳meimei把畫砸在衍哥身上那晚一樣,三人沒心思玩,只能望夫石般的站在賽道入口等待那輛09號卡丁車平安歸來。 夜間十點,整整三個小時過去。 就在徐侃風快要哀嚎著放棄時,賽道盡頭隱隱顯露出一抹明亮的光。 那束光把暗無邊際的夜晚照的通透,正如哥仨此刻的心情,歡快地無以言說。 “老大牛逼啊,我這輩子不服別人,只服他!” 陳勁平時善于溜須拍馬,但此時卻真正是發自肺腑的喟贊。 旁人眼里,這是一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二世祖,花著父母的錢瀟灑過活,還成天弄些玩命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可只有他們知道。 衍哥雖是至臻集團的繼承人,但從始至終,幾乎沒有主動找家里要過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