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哎,那個……”路眠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好用“那個”代替,“你……” 然后呢?怎么勸? 聽到她的聲音,一直沒動靜的男人終于有了反應。 好耳熟的“那個”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瞳孔陡然放大: 怎么是她? 就這一分神的功夫,一直在邊上靜觀其變的警察猛撲上去,把男人從窗臺拽回了屋里。 “咚”的一聲,是rou身撞到地板的聲音。 “哎呀!”路眠跑過去把他扶起來,“沒事吧?” “沒事,”警察替他回答了路眠,“謝謝你啊小姑娘,救了條人命?!?/br> 男人一句話沒說。 之后,她跟男人都被帶回了派出所。 這才知道他叫盛煜。 自殺的原因是欠了銀行一千多萬。 好幾個警察圍著盛煜開導了一通。路眠混在里面時不時附和兩句: “好死不如賴活著嘛,你死了,你爸你媽怎么辦呢?” “對呀對呀,”她說,“他們把你養大不容易?!?/br> “你還這么年輕,只要肯努力,錢遲早能還上的?!?/br> “是啊是啊,”她說,“錢是王八蛋,沒了還能賺嘛~”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過了這一關,好日子就在后頭等著你呢?!?/br> “就是這樣,”她又說,“否極泰來嘛?!?/br> 也不知道是勸通了,還是被吵得煩了。 最后盛煜說他知道了,不自殺了,謝謝警察叔叔。 旁邊一個年輕的小警察被這聲叔叔叫得嘴角都在抽搐。 從派出所出來,警察又叫住了路眠,悄悄跟她說,看著點盛煜,別讓他一個人呆著。 好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路眠跟警察比了個“OK”,小跑著跟上盛煜。 “那個……”她說,“你餓嗎?咱們一起去吃飯吧?!?/br> “我請客?!?/br> 盛煜停下腳步。 “謝謝你啊?!?/br> “哦,不客氣?!?/br> “你不用跟著,我真的不會再犯傻了,”他又說,“社死這一回就夠了?!?/br> 意圖被看穿,路眠覺得有那么一點尷尬。 但她怎么會就此放棄呢! “我不是怕你自殺,”她靈機一動,“約嗎?這次去我家?!?/br> 半個小時后,兩人站在路眠剛租來不久的小房子里,大眼瞪小眼。 跟前男友分手后,她就從他們一起的房子里搬了出來。 而盛煜跟她回來的原因也很簡單——沒地方去。 他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房子已經拿去抵押了。 有了尋死的念頭時,盛煜找律師咨詢過,只要父母不繼承他的遺產,就不用替他還債。 所以才決定出此下策。 “我煮螺螄粉給你吃吧,”路眠進到小小的廚房里,從櫥柜拿出兩包速食螺螄粉,“你吃得慣這個嗎?” “謝謝?!?/br> 從剛才到現在,他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br> 路眠抿了抿嘴唇,“欻拉”一聲撕開了包裝袋。 很快,從廚房傳來的臭味就彌漫了整個房子。 是會被鄰居懷疑在煮屎的程度。 不過置身其中的人反而還好,熱氣騰騰的螺螄粉端上來,兩人一邊吹氣一邊吃。盛煜是真的餓了,湯都喝得干干凈凈。路眠把自己吃剩的半碗又推過去,他也不嫌棄,叁下五除二吞了個精光。 吃完,主動去刷了碗。 路眠也沒攔著,她的圣母心到這會兒基本已經用光了。 等盛煜從廚房出來,看到路眠已經坐在電腦前忙碌了——她是個插畫師,工作比較自由,也比較磨人,往那兒一座,經常好幾個小時都不起來。 “你自己玩會兒吧,”她頭也沒抬,“看視頻記得戴耳機,無線密碼是‘路眠絕世大美女’的漢語拼音,小寫?!?/br> 說完,自己都樂了。 絕世大美女,頭上綠油油。 “我在你家會不會不方便?”盛煜問。 這個啊—— “還行吧,反正我也不討厭你,”她抬起了頭,“沒地方去就待著吧,幫我做做家務什么的?!?/br> “哦?!笔㈧显谏嘲l上坐下,安靜地玩起了手機。 不管怎么說,明天先試試找個工作吧。 哪怕當保安呢。 而路眠已經專心地投入到了工作里,偶爾會停下來沉思。 盛煜時不時朝她那邊看一眼,每次看到她那么安靜的樣子,都恍然如夢。 會不會,他其實已經死了?這一切只是靈魂的幻象? 路眠家里就一個臥室一張床,床也不大,兩個人睡,略擠。 但她還挺喜歡擠著睡的,很有安全感。 上來之前,盛煜說自己可以睡沙發。 被她否了。 那個小沙發,她都伸不開腿,何況他。 “又不是沒睡過,上來吧?!彼蠓降赝飩扰擦伺?,給他讓出位置來。 一股熟悉的香味從盛煜身上傳來,他應該是用了她的沐浴露。 “哎,我問你,”路眠好奇半天了,“你尋死的念頭,是跟我約完才有的,還是約之前就有的?” “之前,”他說,“開房間跟買套的錢,是我卡里最后的余額?!?/br> 嘖。 都決定尋死了還要找女人zuoai。 “你為什么要約炮?”盛煜問她,“看起來不像這種人?” “我啊,就是好奇,”路眠說,“我前男友,都快結婚了,被我發現跟別的女人在我們婚房里約?!?/br> 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她說完,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 也算是天涯淪落人吧,一個感情一敗涂地,一個人生萬劫不復。 身子挨得近,動一下就蹭一下,皮膚跟皮膚,身體跟身體,誰都穿得不多,溫度互相傳遞,氣氛曖昧迷離。 大概是大姨媽快來了,這兩天總覺得躁得慌。 她昨晚還用手解決了一次。 床頭柜里應該還有幾個套,就是不知道旁邊這位有沒有興致。 路眠沒開口問,只是用手掌覆上了他的小腹。 那里有明顯的腹肌,yingying的。 健身的男人一般都自律,這么自律的男人竟然會栽這么大的跟頭。 再看看那些有錢老頭,一個賽一個大腹便便,又胖又禿。 老天不長眼啊。 話說回來,老天確實不長眼。 要不然她這么好看,為什么還要被綠。 她在那里摸了幾下,又往下移了移,碰到他的內褲邊緣。 “我知道你可能沒心情,”路眠坐起來,騎跨到盛煜身上,“我自己動?!?/br> 說完,把人家的內褲褪下去一截,握住了那根粗硬roubang。 都有反應了,看來他也不是完全沒心情。 她將睡裙下擺撩起來,脫掉內褲,扶著那根讓她變身女流氓的“罪魁禍首”,咬著嘴唇坐了下去。 “啊~” 好滿足。 guntang的柱身把她塞得滿滿的,guitou頂著花心,每動一下都讓人如墜云端。 路眠坐在盛煜身上瘋狂扭動腰肢,大汗淋漓,之后又把睡裙脫掉,一邊吞吐一邊用手揉自己的胸部。 “啊~啊~” 她要快活死了。 盛煜從未見過女人在自己身上這樣蕩,白天的失意、沮喪、渾渾噩噩一掃而光,被原始的欲望取代。 他坐起來,將路眠摟入懷中,拿開她的手,換了自己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