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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的原先看著薛青的眼神一頓,鳳眸的眸光似有似無地掃過薛青的唇角,烏密如蝶翼的睫毛隨著眼瞼一同垂下,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薛青本就只是客套一下,見法海沒有動作便也收回了手準備繼續吃這串糖葫蘆。 酸是酸了點,但也不能浪費糧食嘛。 他才剛準備將糖葫蘆放入嘴中。 另一人的唇突然捷足先登。 原來是法海傾身而來,咬住了最頂端的那顆鮮紅的糖山楂。 雙眸相對的幾秒似乎一切都放了慢動作。 這距離實在太近,鼻尖都差點撞上。 面前是放大的俊顏,而鳳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薛青的眼,不緊不慢的將糖山楂咬下。 裸色的薄唇都被糖衣沾上光澤。 瞧著便 便很好親的樣子。 直到法海拉開距離時薛青都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嗯,很甜。 和尚說道。 而終于反應過來的薛青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快熟的冒熱氣了。 他前面在亂想什么東西啊喂! 在薛青肩頭等待已久的啾啾終于抓住機會,湊著過去在糖山楂上毫不客氣地啄了一口。 啾嘗到味的啾啾被酸的在薛青的肩膀上止不住跳腳。 啾啾啾! 它朝薛青和法海兩人抗議。 不是說好是甜的嗎! 酸死鳥了啾! 第61章 薛青和法海二人一同運功回了棲鳳村。 不同于鎮上的熱鬧場景,棲鳳村已經陷入了一片安靜的黑,沉入了香甜的睡眠。 陳大伯家也是,燈已經熄了。 看來信的事只能明早和陳大伯說了。 薛青這樣想著,然而他剛走進院子,就見門口倚著一個人。 定睛一看,這人是陳大娘,滿頭銀發在月光下流轉著光澤。 一見到薛青他們回來,陳大娘就往這邊走過來。 看樣子是在這里專門等候他們。 大娘? 薛青壓低聲音問。 青青,我聽說大伯今天讓你們去鎮上帶信?陳大娘問。 還沒等薛青說關于信的事情,陳大娘又繼續說道:是不是這戶人家的? 陳大娘說了一個地址,正是那封信上所注明的地址。 薛青點頭,將今天送信的事情告訴了陳大娘。 是陳大伯寫錯地址了嗎? 聽薛青這樣問,陳大娘嘆了口氣,面色覆上憂傷的情緒。 還望你們保密這件事。 陳大娘娓娓道來。 原來陳大伯的友人早就離世,而陳大伯悲痛欲絕,不愿相信這個事實,便一意相信友人還在世。 他醒不過來也好,好歹有個念想。陳大娘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看向薛青,可以把信給老身嗎? 薛青遲疑了一下,還是將信遞給了陳大娘。 陳大娘收好信,目光落到薛青肩頭的小黃鳥身上。 小黃鳥貌似玩樂一番后此時累了,一路都蹲在薛青的肩膀上安靜如雞。 哎?陳大娘好奇,怎的多了只小雞? 啾啾這次沒有跳起來激動反駁,只默默轉了個面,用鳥屁屁對著陳大娘。 沒有再多說幾句,陳大娘在叮囑薛青和法海早些休息后,便也回屋了。 你有沒有覺得? 進屋后,薛青壓低聲音詢問法海。 他們沒有點燈,屋內藏著夜色,只有淡淡的月輝勉強照清彼此的輪廓。 她想要隱瞞一些東西。 法海在薛青耳邊低低地說道。 他也隨著薛青一同壓低了聲音,讓本就低沉的嗓音更低了。 而這個房屋本就狹小,此時他們就像在抵著一起親密耳語一般。 如今想明白自己心意的薛青只覺得這些原來他不在意的細節都變得惹眼了起來。 離得近的耳朵也因此泛起了熱意,薛青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紅了。 好在今晚夜色正濃,正巧藏住少年人的怦然心動。 坐觀其變吧。薛青若無其事地說。 但只有他知道他此時有多么心虛。 明明很正常的事,卻被他搞的像是他現在做在賊一樣。 薛青假裝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外頭已經很黑了,快休息吧。 說完后就先一步爬上了床。 他貼著墻,給法海留了位置。 法海依言如往常一樣躺上了床,可一同躺在身邊的薛青并沒有像之前一樣化作蛇形。 床很狹窄,原本躺下一個成年男人也只是剛好。 所以此時哪怕薛青已經提前貼著墻靠著了,但當法海躺上來時,兩人仍不可避免的身體觸碰。 而接觸著的肌膚在發著熱。 夏夜安靜。 薛青聽見窗外的蟬鳴和遠處池塘中的蛙叫。 還有他的心跳聲,一聲一聲。 現在想來,真是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他居然會對一個同為男子的和尚產生這種情感呢? 更何況,這個和尚曾經還是他所懼怕的,可能將他誅滅殺死的人。 試圖想要和他們一起睡覺的小黃鳥擠在他們的中間,擠著他們貼在一起的肩膀貼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