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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著手指的黃色絨毛軟軟的。 罷了,小黃鳥愿意跟著他就跟著吧。 這么會啾,干脆就叫啾啾算了。 薛青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小黃鳥的腦袋。 包著小黃鳥的手指緩緩松開,敏銳察覺到薛青態度轉變的小黃鳥在薛青的手掌上高興的來回踱步。 而后撲棱著小翅膀,又慢騰騰地飛到薛青的腦袋上蹲下,仿佛真把薛青的腦袋當作鳥窩了。 成功蹲上腦袋的啾啾抒發感情,嘹亮地啾了一聲。 薛青伸手再摸了一把頭上的啾啾,被這小鳥的快樂感染,似乎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歡欣了不少。 他剛收回手,注意到法??催^來的目光。 你要摸摸它嗎? 法海比薛青高上一個頭,每次和法海說話時,薛青都要微抬著頭看著他。 這自上而下的角度總會給鳳眸添上幾分壓迫感,可法??催^來的眼神始終是平靜中帶著柔和的。 法海依言伸手,手掌撫上了啾啾。 前面還叫著正歡的啾啾此時在法海的掌下安靜如雞,不動如鵪鶉。 法海只輕輕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很可愛。 他說。 薛青贊同地點頭,掩去自己心中的一點異樣。 只是前面法海在摸啾啾的時候,那碰著頭的觸感,就像 法海在撫摸他的頭一般。 薛青覺得自己最近變奇怪了。 以前的他并不會在意這種觸碰,如今的他卻因為這似有似無的不經意接觸而心神不寧。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越來越奇怪。 壓下復雜的心情,薛青和法海繼續按著信封上的地址循著路。 陳大伯留的地址似乎是好多年前的老地址了。 這么多年過去,鎮上一些建筑也都翻新或搬移。 問了許多人,都表示沒有聽說過這地方。 最后還是一位路過的老大爺表示自己知道這位置,愿意給他們帶路,薛青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有老大爺,薛青都快懷疑是不是陳大伯寫錯地址了。 你們找這地方做什么? 頭發花白的老大爺佝僂著腰,一邊慢慢走著一邊問薛青和法海。 薛青如實告訴老大爺,他們是幫人來送東西的。 送東西? 老大爺聞言疑惑地看了薛青一眼,怎么會讓你們兩個外鄉人來送東西? 薛青也不解,為何這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和法海是第一次來到此地的外鄉人。 莫非是他們腦門上刻了外鄉人三個大字不成? 在談話中,漸漸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布滿藤蔓的破敗房屋。 這地方早就不住人了。 確實如老大爺說的那樣,這間屋子看著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青苔藤蔓爬滿了角落墻面,整間房屋像是掩上了重重的灰。 薛青再三比對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不可置信地發現,他們要找的地方確實是這里。 難道陳大伯的這位友人早就搬走了? 已有十年有余。 法海的手指碰了碰窗框上積著的灰塵,下了結論。 這間屋子十多年都沒有住人了。 大爺,您知道這屋子的主人去哪了嗎? 薛青詢問年近古稀的老大爺。 但下一秒老大爺的話讓薛青后背一涼。 讓你們送東西的人沒告訴你們嗎?老大爺渾濁的眼中是疑惑,這間屋子的主人 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啊。 去世了? 薛青愣住了,他抓住信的手指一緊。 這間屋子的主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也就是說,陳大伯口中的老友早已不在世,那為何聽陳大伯當時的語氣中明明是相熟的故人,卻連對方過世了都不知道,還在十多年后寄去一封信呢? 不過也有可能是陳大伯上了年紀,記錯了地址。 想到這,薛青前面緊張提起的心有放下了一點。 待他回去,再去問問陳大伯。 一旁老大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神神叨叨地說道:外鄉人,趕緊回鄉吧,別在此處多待。 還沒等薛青再細問,老大爺擺了擺手,回頭自顧自地走了。 他前面說的最后一句話飄散在風中。 這城中,最近可不太平啊 城中不太平。 薛青正要上前再問幾句,老大爺的步履加快,一下就消失在視野中。 這幻境的時間,是在幾十年前。 法海出聲。 確實瞧著建筑與服飾有些不一樣,之前薛青還以為是地區不同所導致的習慣不同,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幻境的時間就被設置在了幾十年前。 幻境是由創造者的執念或目的而構造,以所有法力維系。 而要想破此幻境,就要找清創作者的執念或目的。 雖然此時他們現在連這個幻境的創作者都不知道,不過為什么創作者要將幻境的時間滯留在幾十年前呢? 薛青將手中沒能送出去的書信妥帖收好,前面他們找路找了許久,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