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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附近的水波晃蕩了許久才停下。 放置在岸邊的衣物也被太陽曬干了。 兩人就這樣不知天地為何物,廝混了好幾日。 到后面已經是法海一貼近,薛青就條件反射如同乳燕投懷一般,朝這個冷面的和尚張開雙臂,攀附而上。 仿佛面前男人寬闊的胸膛才是他漂泊得依的永遠港灣。 綁定伴侶的本能讓薛青忍不住對法海產生控制欲和獨占欲。 越到后期,這種本能就越強烈,對薛青的影響就越深刻。 剛開始時還在結束時要求法海帶他去水潭洗澡,到后來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因為波次一次比一次頻繁。 薛青只覺得他幾乎要和法海死在一起了。 他不想讓男人離開他一步,甚至只想讓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想在昏暗的山洞中,在皺成一團沾滿他們氣味的袈裟之上和法海永遠的共沉淪下去。 就算是一波熱潮之后,薛青也會雙手雙腳緊緊纏著,束縛著法海。 甚至為了保證法海不離開,薛青還會在睡時化作蛇形,并且與平時他慣用的細長形態不同,巨大了數倍,蛇身比成年男子的手臂還要粗上幾分。 巨蛇環繞著僧人,不留縫隙的一圈圈纏繞而上,細密的鱗片緊貼著皮膚。 猶如惡龍守護著自己的珍寶。 不允許任何的逃避,不容許任何人的窺探。 他們互為守護者。 心形的蛇頭抵著男人的頸窩。 洞中昏暗,也分不清是天亮天黑。 不知過了多久,那原本難以平定的熱潮才慢慢褪去。 薛青花了不少時間才從中漸漸緩過來。 這個時期太過漫長,以至于那依賴和親密都形成了習慣。 如今恢復的理智告訴薛青要控制自己失控的行為,但戒除的過程總是有一點難度,也會給薛青帶來焦慮和煩躁等壞情緒,甚至讓薛青產生了難以克制的戒斷反應。 直到這種情況稍微好轉,兩人才一齊踏上了行程。 小青蛇悠閑地盤在法海的肩頭,像是乘坐了一個豪華座駕,蛇尾巴還隨著法海行走的步伐一拍一拍的。 蛇瞳瞥到法海身上穿著的袈裟時,十分嫌棄地別開目光。 這塊被墊在他們底下臟的不成樣子的袈裟被節儉的法海洗干凈曬干以后又穿身上了。 然而薛青卻還不怎么能夠直視這塊袈裟,畢竟一看到這塊袈裟,腦中就止不住涌出相關的回憶,讓他又想把腦袋藏起來了。 而且還有 目光落到法海手中捏著的檀木佛珠手串,自帶有光澤。 這手串原本在那日被薛青沒控制住力道扯斷,佛珠滾落一地,有幾個滾在袈裟上,或被帶到了袈裟底下,硌得躺在袈裟上的薛青生疼。 那時薛青感受到背后的異樣只蹙了蹙眉,全副注意力都在身前的法海身上。 還是法海細心注意到薛青的反應,伸手至薛青的身下,才發現有顆佛珠被薛青壓在了背后,已經被體溫染的溫熱,還在薛青雪白纖薄的背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紅印。 現在那散落的佛珠被法海一顆顆尋回來,再串了起來捏在手上。 依舊是不忍直視,小青蛇轉過頭,蛇腦袋搭著法海的后背。 感受到肩膀上小蛇的動靜,法海微微側頭,皮膚碰上了冰涼細密的蛇鱗。 累了? 法海低聲詢問。 不知是否是因為發情期消耗太多體力,哪怕休息了兩天,薛青現在還是有些懨懨,像是打不起精神。 薛青只輕輕應了一聲,卻默默蜷住了自己的蛇尾巴。 他在努力抑制住想去貼近法海的沖動。 本來想著經白府一事,他和法海能冰釋前嫌,拉近他和法海被推遠的距離。 因為自身性格,薛青總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 薛青不想失去法海這個朋友,也想順便還下曾經欠著法海的因果恩情。 本來一切都進展的順利,朝著他想要的發展,只是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發情期。 一下子把距離拉近的有點過頭了 導致他現在和法海的相處十分微妙。 本來在山洞中偶爾恢復神智清醒的時候薛青還在羞恥糾結應該到時候怎么與法海開口解釋。 所幸現在他不提,法海也不提,兩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 薛青猶豫了一會,觀察了許久法海這平靜無波的態度,也選擇了按下不提。 不如就這樣相安無事下去,就把這次意外當作兩人的相互幫助 雖然,真的有人會互幫互助到這種地步嗎? 盡管他們現在似乎又心照不宣地變回了所謂朋友的相處模式,但是不可否認,他們該做的都做過了。 哪怕身上的指印和其他痕跡都恢復的已然差不多,但也掩蓋不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與法海緊密接觸過。 想到這,薛青的頭又痛了,便索性將腦袋埋住了。 然后小青蛇感到自己的腦袋上被人用指尖碰了碰。 是法海察覺到他有些紛亂的心緒,便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小蛇腦袋。 不可否認,小青蛇確實很喜歡這種觸碰。 在法海將手收回的時候,小蛇還用腦袋頂了頂法海的指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