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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可真是俊秀非凡,相貌堂堂。 薛白想著,面上的紅暈更重了。 卻沒注意到邊上自家弟弟快要暈過去的模樣。 法海,青白兩蛇,錢塘人士許宣。 答案不言而喻。 沒想到,他穿越的不僅是一個玄幻世界,還是白蛇傳說的世界。 而且,他就是那條青蛇! 想到前面救他的法海,薛青只覺兩眼一黑。 嗒的一聲,前面還吃著糖山楂的小蛇突然委頓的倒在了地上。 小青?薛白慌張的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聽到小青這個稱呼,小青蛇無奈的翻了一個面,白肚朝下,蛇頭埋進了自己圈成的一個小洞,悶聲回道:jiejie,我想靜靜。 靜靜?是你認識的新伙伴嗎?見薛青沒有食欲,薛白就將那串才咬了兩顆的糖山楂放在一旁,蹲下身子來安慰弟弟。 薛青沒有回她話,過了一會,小蛇才把腦袋拔/出來,黑豆眼可憐的看著jiejie,試圖用賣可憐這種方法挽回,能不去人間嗎? 向來寵他的jiejie卻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報恩是命中注定需還因果之事,要想修成正道,我必須去。 然后她露出一個略有些癡的微笑,嘿嘿,何況那許郎俊美異常,嘿嘿。 薛青: 果然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薛青知道他jiejie的性子,事情一旦認定了,就倔的不會更改。 既然如此,他只能幫著jiejie,能避就避。 想到傳說中被壓在雷峰塔下的結局,薛青無奈嘆了口氣。 來自異世的他穿成青蛇,或許事件有些許轉機。 只是還有一點 jiejie我是男是女? 薛白瞪大了眼,思索著自己的弟弟什么時候竟然壞了腦袋。 你當然是小公蛇呀,想什么呢? 魂不守舍的薛青這才放下心來。 - 陽春三月,江南草長,柳條上冒出了新的翠綠的芽兒。 郊外的一座小宅門口,薛白敲了敲緊閉著的木門。 誰啊?里面傳來一道懶洋洋的嬌媚嗓音。 我是你爹,快給我開門。薛白毫不客氣。 木門打開,開門的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嫵媚女子,打扮嬌艷,與這樸素的木屋十分不相符。 狐貍眼上挑,身材高挑,竟比在女子中本就高的薛白還要高上一個頭。加上華美的發髻,頭頂幾乎要抵著門框。 哎呦呦,小白蛇,今兒個怎么有空來找我了?女子扶了扶發髻上的步搖,勾著鮮紅的唇,大老遠的跑來錢塘。 薛白看著和女子很是相熟,沒理會這女子招搖的作態,只直接白了女子一眼,嫌棄地捂著鼻子,把你那狐貍味收收!臭著我鼻子了,還不趕緊帶我進去。 聽到薛白嫌棄自己臭,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一邊側身給薛白進屋,一邊嗅了嗅自己繡著花的大擺,辯駁道:怎么可能?今日我可是專門熏了香的。 薛白不管女子的想法,徑直在桌前坐下,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有沒有什么年輕男子的衣裳?我弟弟剛化形。 你什么時候有弟弟了?女子驚訝的挑眉,纖長的手指支著自己的臉,嫵媚的眼中滿是勾魂攝魄的魅惑,眼角的小痣妖嬈,語中滿是暗示,哪里來的好弟弟,給我認識認識? 尾音是勾人的媚,語中的認識總覺得還有另一層次的曖昧意味。 似是習慣了老友這副模樣,薛白又翻了一個白眼,他還是條小幼蛇,你可別打他注意。你快說到底有沒有衣服,沒有的話我去城中找個裁縫店隨便做一件。 哎呀,好了好了,別氣嘛。女子拿著圓扇擋著唇一笑,轉身去里屋拿衣裳,邊走邊說,我這衣服可都是帶了法力,可以稱得上是一品靈器,你休拿那些凡物和我的衣裳比。 片刻,女子拿著一疊青衫出來,放在桌上,這大概適合你弟弟的小身量,就是不知合不合適。你弟弟呢?還不快叫他出來,倒也好叫我看看這弟弟是何等面容。 女子說著還用舌尖舔了下唇角,讓那上了艷色唇脂的嘴更為媚人。 只見薛白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青色小布兜,布兜不過拳頭大,她當著女子的面三下兩下解開了布兜,露出里面還在呼呼大睡十分香甜的小青蛇。 你弟弟女子欲言又止,當真是十分年幼。 但也十分可愛。 女子伸出指尖戳了戳小蛇腦袋。 薛白毫不留情的打掉女子的咸豬手,輕輕叫薛青:小青,醒醒,快起來試新衣服。 語氣溫柔的讓女子見了鬼似的看了薛白一眼。 薛青在洞府經歷第一次化形,靈力損耗過度,化作原形昏睡了一路。 聽見jiejie叫他,這才緩緩轉醒。 首先看到看著他的jiejie,還有 還有一個大美人??? 小蛇昂起腦袋,疑惑的又看了看女子。 黑豆眼中全是問號。 注意到小蛇的目光,女子嬌笑了幾聲,推了推薛白,白蛇,你還不向你弟弟介紹一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