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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也說:“就這樣吧?!?/br> 之后掛了電話,程硯站在窗子前想了下,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懸掛的籃球,十秒之后,他才聽到他媽在外頭喊他的聲音,程硯打了個激靈,跑出去開門了。 今天晚上依然是豐盛的一頓,程硯已經跟他媽說了,營養過多也是對身體有損的,可老媽不信啊,說寧愿把他弄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豬頭,也不愿意他下次扭一下摔一下生活不能自理。 程硯無言以對,想著明天要大干一場的事,索性大口干飯了,有時候四肢發達不見得是壞事,最好能一拳一個小朋友才好。 第二天下午,程硯掐準時間到廢工廠集合,正好是放學的時候,這塊人也不算太少,因為它對面就是個知名KTV,唯一的好處是不會碰到老師主任那些人,比較安全,至于其他同學就無關緊要了,反正打打殺殺的哪個學校里都有這么一兩件事,不算什么稀奇。 趙一白,周輝,康偉,還有六班猴子,認識的人頭都到了,程硯在一塊磚石上坐著,趙一白和康偉蹲在一處抽煙,程硯側頭打量著他倆,雖然想加入如此爺們的裝逼一幕,但一想到煙草進入肺腑的感覺,他選擇老實坐著。 “來了嗎?”程硯問曲滔,曲滔在踢著一塊小石子,廢工廠環境差,到處是灰塵與石塊,還有數不清的鋼筋混在地面里,唯一的好處是露天,起碼空氣聞著是個新鮮的。 “湯嘉樂來了,他哥沒到?!鼻显诔坛帉γ娴氖u上坐下,踩著程硯坐的磚塊,兩人姿勢張揚,“沒叫你來你來干什么?” 程硯道:“看熱鬧啊?!?/br> 曲滔道:“一會離遠點啊,我不想多付一份醫藥費?!?/br> 程硯握著自己腳脖子,給自己活血化瘀,捏來捏去說:“快好了?!?/br> 曲滔沒理他,依稀記得來時程硯那費勁往他們挪的模樣。 “高玲沒來嗎?”這場架起因是曲滔看不慣湯嘉樂,實際上還是因為高玲,對方罵了曲滔媳婦,這場架避免不了,曲滔哪能放過他? “男生的事,她來干嘛?”曲滔要點煙,程硯嘴快道:“滾,滾一邊抽去?!?/br> 曲滔笑了,把煙往他面前遞了遞:“這味兒還聞不了?是不是男人???” 程硯提起他傷筋動骨的腳就要踹曲滔,曲滔反應快,猜到了他這舉動,彈跳起來往一邊走了。 程硯也不是不能聞,但是不喜歡聞,空這么大,曲滔上哪抽他都不管,別臟他面前這點兒空氣就行了。 幾個人幾支煙下去,對方終于有動靜了,湯嘉樂來人通知讓他們上那邊聚,曲滔他們多難請啊,不愿意,要湯嘉樂上他們這兒來,不一會一大陣人就往廢工廠過來了,不出意料,真拿家伙了,程硯回頭看趙一白,趙一白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還保留了一絲僥幸,覺得湯嘉樂應該不會真讓他這個哥拿武器上來,雖然有矛盾,可都是一個班的,想著不會動那么大的勢力。 程硯挑眉道:“這有點兒失算啊?!?/br> 昨天他跟趙一白又通了電話,最后確定別拿什么武器了,也沒讓猴子表哥參與進來,男生之間什么矛盾打一架就算是過去了,可他們確實沒算到湯嘉樂會真的動家伙。 趙一白站起來,丟了煙,往湯嘉樂那邊走,路過程硯時,抬手摸了下他腦袋,低聲道:“就在這坐著,別過來?!?/br> 趙一白和康偉過去了,康偉也想順勢彈一下程硯腦門,可沒得逞,程硯把他甩開了,康偉指著他一副讓他等著的嘴臉,程硯都沒理他,看他們倆和湯嘉樂對上了。 原本零零散散坐著的人不多,現在聚在一塊,加上湯嘉樂那伙人,廢工廠那點寬地方馬上就顯得有些擠了,程硯在原地坐著,他能看到兩方的一舉一動,陣勢上沒輸,但手上是輸了。 對方帶家伙了,他們沒有。 程硯低著頭,一雙眼沉了下來,耳聽八方的同時,也拿起了手機。 “你約的架?”湯嘉樂的哥來了,沒有預想之中的染著一頭黃毛,戴著大金鏈子,穿著吊兒郎當的破洞褲,而是一種非常穩重的打扮,完全沒有印象中的社會混混那副派頭,他穿著得體的衣服,身材相當魁梧,褐色的短袖下露出有力的臂肌,長得也是個沒想到的正點,那身體素質,一看就是練過的。 所有人看到湯嘉樂這位校外的哥后,無一不瞪大了眼睛,趙一白和曲滔面面相覷,這個人是……寒承宇。 湯嘉樂指著曲滔說:“寒哥,是他約的?!?/br> 曲滔大概地瞄了一眼,寒承宇很高,生的又壯,他那臂肌完全可以一挑五的既視感,和他想象的一樣,和傳說一樣,那個曾在城南鬧出驚天動地大新聞的人物…… 寒承宇一本正經地發問道:“怎么說,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看得出,對方不想浪費時間,男人的魅力有時候就是簡單粗暴,這話一點兒都沒錯,比起曲滔他們曾經約過的架,光是嘴炮這場前戲就要浪費不少時間,往往最后還打不起來,正是因為群架中關系網太復雜,總有那么一兩個相互認識的,說著說著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但是這里沒人和寒承宇交好,這場架一定能開起。 曲滔氣勢有點弱了,不止他,其他人也是,而對方磁場正強,寒承宇不廢話,走上前沖著其中一人的膝蓋猛踹,那人當場跪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