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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的是一些雞零狗碎的雜物,江城一中的???,十來張摞成一沓的照片,一些不值錢的紀念品和周邊…… 他拿起那張???,翻到有照片的一面。 上面的人不是他,而是宋硯。 頭發比現在短,五官青澀,嘴角平直,看起來不太好相處,活脫脫就是少年時的宋硯。 這些都是宋硯的東西? 他將??ǚ诺揭贿?,又去看剩下的東西。 紀念品和周邊占了絕大一部分的位置,他看第一眼時就覺得眼熟,等拿起來后,終于想起來哪里見過了。 裁判社舉行活動的時候會送給參與者一系列周邊,宋硯幾乎集齊了高二,也就是他當社長的那一年,裁判社發出去的所有的周邊紀念品。 有縮小版的籃球鑰匙扣,拿著哨子的人形立體擺件,和各種各樣的明信片……還有一年,社團里的成員鬧著玩,發印著他的海報,現在這張海報也被完好無損地保存在紙盒里。 就證明那些活動宋硯都參加過。 他將這些小玩意收攏到一起,又抽出下面的一沓照片。 照片里的都是林歷添,優秀學生代表,畢業生代表……因為是從照片墻上用手機翻拍再洗出來,所以畫質不太好。 唯一一張不是翻拍是宋硯的自拍。 角度選的很隨意,只拍到他自己的半張臉,還是糊的,鏡頭沒有聚焦在他臉上,眼睛鼻子嘴都看不清,卻把他身后的另一番景象拍得一清二楚。 應該是高三拍畢業照那天偷溜進來學校拍的,后面的一堆人在拍畢業照,都穿著正裝,白襯衫黑褲,熱熱鬧鬧擠作一團。 其中就有林歷添,他站在人群中央,視線短暫掠過,宋硯將那一瞬間捕捉下來,在照片里,林歷添就像是在看向鏡頭。 一遠一近的兩個人,視線相接。 等一張一張照片都看完,紙盒露出最下面的東西。 墊在最下面的是一件球衣,不是小何老師相冊里那樣是純凈的白,上面有淡淡的血跡,應該是洗了很多次都沒洗干凈,成了經久不滅的沉疴。 原來真的是夢里的紅白色。 夢中的荒誕感重新席卷,這次在腦海里浮現是清晰的人臉,他坐在大巴車上,透過車窗看見籃球場上的少年。 少年的球衣因為傷口滲出的血染上暗紅,還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他第一次遇見宋硯的那天,就是宋硯進派出所的那天。 打架沒理由會流這么多血,只有單方面挨打。 他聽見唐青和糾纏宋硯時說,當年被冤枉偷錢,宋硯之所以沒有還手,是因為他爸前一天到過宿舍,宋硯怕他錢是他爸偷的。 林歷添不知道宋硯的爸爸到底對宋硯做過些什么,才會讓他有這樣的懼怕。 他回想起第二個世界時的宋為,或許現實中宋硯的爸爸是一樣的惡劣,但至少第二個世界里,宋硯原身還有殷從云,可是現實里的宋硯身邊沒有任何人。 半晌沒有動作,好一會后,他將東西按原樣一件一件放回去,把紙盒擺回原來的位置,假裝從來沒有人翻出來,才走出衣帽間。 宋硯的手臂壓在被子上,可能是覺得熱,將林歷添掖好的被子掀開一個角。 他睡得很沉,隨林歷添擺弄都沒醒,林歷添幫他穿好睡衣,再次蓋好被子,在他身邊躺下,從背后被他抱進懷里。 親了親他還紅著的耳后。 一夜無眠。 * 第二天宋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身邊沒有人,被窩里沒有余溫,臥室外也沒有響動,家里不像有人的樣子。 他躺在床上醒了會神,等好不容易收拾起思緒之后,身體遲來的不對勁讓他悶哼出聲。 倒是不疼,但全身都是鉆進骨頭里的酸。 等過了最開始的那股勁,沒那么難以忍受后,他拿起床頭的手機。 解鎖后才發現,從十點開始,林歷添每隔半個小時就會發信息問他醒了沒有。 他昨天沒有調靜音,應該是林歷添幫他調的,怕他被信息吵醒。 拿起手機剛打個“醒”字,對面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他愣了一下,手機按下接通。 電話那邊的人問:“醒了?” “嗯?!彼纬帗Q了個姿勢,依舊躺在床上,無視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嗓子嘶啞,“我還沒有發信息,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林歷添笑了笑:“看見正在輸入了?!?/br> 他出門后視線幾乎就沒從手機上挪開過。 宋硯現在應該很不舒服,一起來卻見不到他人,怎么看他都像禽獸。 他又說:“桌上給你留的早餐涼了,不要吃,我給你帶午飯,馬上回去?!?/br> 宋硯剛要問他去哪了,對面忽然響起一道質問的女聲。 “馬上回去?你才陪我多久?你馬上就要回去?” 宋硯一頓,聲音又堵了回去。 不是貝悅的聲音,要成熟些,而且貝悅也不會這樣和她老大說話。 還沒等他開始猜,林歷添無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媽,我已經陪你一個早上了?!?/br> 媽? 宋硯徹底清醒了,下一秒從床上翻起來,又因為腰酸差點摔回去,掌心按在床上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腦子有點蒙。 林歷添說過他的父母在國外旅游,這是回江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