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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輔導小孩子做作業,監督自家徒兒勤奮學習,也是作為師父義不容辭的責任。 林瀟霜內心熊熊燃起了一顆「養成」的心,感慨萬千地說道:“為師也是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啊,輔導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綽綽有余?!?/br> 楚臨淵心神大震,腦海里回憶起了前些日子段啟明說的話:“當年你師父兩百分的卷子就考了二十,是他那個大師兄半夜三更潛進我房間偷偷改的分數,這才蒙混過的關,你可千萬別向你師父學習。修真之路歷練是大頭,但是要歷練,還是要廣泛涉獵,行走世間,才能知己知彼……” 兩百分的卷子能考二十,腳丫子一踩分數都能比這高,然后這廝說要輔導自己寫作業? 這惡魔又作何打算?又要對自己伸出魔爪?是要自己考試不通過,不能出去歷練,然后這輩子被困死在奇峰門下,永世不得安寧? 楚臨淵心有七竅,但嘴像是裝了漏斗似的,只撿些委婉好聽地說:“師父才剛醒,如今應當好好休息。徒兒不好打擾,還是回自己房中學習吧?!?/br> 林瀟霜一聽,自然明白楚臨淵對自己的不信任,嘴角微彎:“馬克思科學社會主義第二十七頁第二行,我給你起個頭,開始……” “??!師父,徒兒正好有許多不會的問題想問您?!背R淵急忙從包裹里翻出書,像獻寶似的雙手奉上。 林瀟霜隨手從中抽了一本,把其他的推了回去,指了指床邊的木桌:“去一邊寫吧?!?/br> 至少還能拖到自己先把作業寫完,楚臨淵松了口氣,掃了一眼被拿走的《修真史》,沒有多說什么,就跑去一邊的木桌寫自己的作業了。 黃昏已過,天空已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楚臨淵的桌前自然地亮起一盞刻著符篆明燈,光線不那么強,剛好適合看書。林瀟霜筆墨紙硯倒是齊全,不過都規規整整地擺在桌上,上面也積了一小層灰,應該是許久沒有用過了。 楚臨淵這才寫了一會兒,見身后半點聲音都沒發出,忍不住回過頭。 只見林瀟霜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書本,但身側像是長了眼睛,但凡楚臨淵一轉身就出口:“學完了?是有什么問題了?” “還沒?!背R淵生怕林瀟霜要再說什么,急忙轉過頭去硬著頭皮繼續寫,不過他的腦子天生適合修煉,不適合學習,這些彎彎繞繞的問題簡直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不一會兒就玩起了筆,撐著腦殼望著窗外。 天已黑,昏黃的燈光照著泛黃的紙,時不時的冷光掛著開合的窗戶紙,呼啦呼啦地發出輕響。一時竟讓他想起遙遠的前世,自己尚在人間的時候,似乎也是守著窗戶,在黑漆漆的夜里等著母親回來,亦或是等著老騙子回來。 母親和老騙子的長相過去太久遠了,已然在回憶中模糊不清,但那種焦慮中故作鎮靜的心情卻仿佛在昨日。這一世,母親已然離世,但老騙子還有救。 楚臨淵提筆,想在微黃的紙張上寫上一個字,最終思考了許久只寫了個「寒」字,原因無他,每一次等待似乎都是在一場冬季,就這么在窗口等著,再也沒有等到想要的人回來。 等待是什么感覺已然忘記,但是那一天有多冷還是刻骨銘心。 …… 而另一邊,尋常人恐避之不及的書,林瀟霜卻當真看得津津有味。無論如何,他都是個外來者,哪怕有著原主的本能,所有知識思維都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缎拚媸贰愤@本書完美地解決了自己常識上的空缺。 天地分九界,人占其四,仙魔人鬼;妖占其三,靈妖怪;其余二者不可知,不過有人說是仙之上的神和地之下的混沌。 而廣泛定義的修真界分別就是仙修,魔修,鬼修和妖修,這種開了靈智,且能向上修行的四類。人族無修為,靈族無靈智,怪則天生有修為但不可向上修行。 因此修真界也被劃分出四大板塊,中立地帶的妖修一派占北域;同樣也是中立地帶的鬼修一派占西域;然后就是彼此敵對仙魔兩派,分別是以天衍宗為首的眾仙門還有以魔道十二門為首的魔修眾。 書中詳細的簡述了當年各個前輩是如何沖鋒陷陣,偉大的自我犧牲,為后輩仙修爭取到了最為廣大的領土,將魔道十二門封印在東海的嚎哭深淵,百年不得出入。 不過這一段太過聲情并茂,詳細得甚至連各位前輩內心細膩變化都給體現了出來,一看就是段啟明寫的教科書,pass。 林瀟霜將那幾頁翻掉,直接就來到了近代史。 修真界的近代史可就不是一段特別光彩的故事。只能說,前輩們的犧牲固然偉大,但是前輩們的功法有許多并未被傳承了下來,導致仙修式微。和平不過剎那,好景并不長。 約莫百年后,封印松動,魔修出山,霍亂世間,東海群島幾乎一下子全部淪陷,這就有了響當當的仙魔大戰,以劍圣等為首的仙修眾人一齊對抗魔道十二門。 可沒想到魔修竟出了新一代的魔尊,魔修實力達到渡劫期,仙修眾人無人能敵,只能以身為結界將魔道與仙界隔離,這才保仙道又一輪百年和平。 而這場戰役犧牲的不僅是所有老一代的化神元老,還有數十個新一代的天才,其中就有最有希望飛升,已然是渡劫期的劍修——寒潭君。 也就是原主和喬正燁的師兄,原本既定的劍峰峰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