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外面，車子應該是開往項壯山住的地方。

    “到了就好啦，我看傷口不大，莫子耀真是不懂憐香惜玉?！?/br>
    項壯山掛斷電話跟我說話，我笑著點點頭。

    “山哥，有人在別我們的車?！?/br>
    “是莫子耀的車嗎？”項壯山問我。

    “嗯?！?/br>
    項壯山也沒想到莫子耀這樣耍無賴，錢收了，人又不想讓出來，他又看看平靜的趙海揚。

    雖然說是一個很絕色的男人，但只是一個男人而已，為了一個男人得罪莫子耀有點不值，他跟莫子耀還有生意往來，衡量之下，項壯山讓司機慢慢靠邊停下。

    “算了，等你什么時候不跟莫子耀，再來找我?！?/br>
    車子一停，前面就有一輛車直接甩尾急剎車停在前面，就差點擦碰上，莫子耀從車上下來，一臉陰鷙，免得又被拖拽，我自己先從車上下來。

    “山哥，我到時候送十個人給你，對不起，錢我會退給你，今晚多有得罪?！?/br>
    莫子耀低得下身段跟項壯山道歉，在車窗邊彎著腰跟坐在里面的項壯山說話，態度比較誠懇。

    項壯山臉色緩和一些，說道：“既然這么喜歡，就不要輕易送人，我今晚賣給你一個面子?！?/br>
    “謝謝山哥，我到時候讓人簽給山哥兩千萬的單，合作愉快?！?/br>
    項壯山旗下的公司是莫子耀旗下公司的材料供應商之一，兩千萬數目不大。

    不過算有誠意了，項壯山擺擺手，示意沒事了，他看著莫子耀帶著趙海揚離開。

    ……

    我坐在車上，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理會莫子耀身邊極其低沉的氣壓。

    一路到公寓，我們都沒說話，但是一到公寓，莫子耀就硬扯著我的手到浴室，花灑打開，熱水淋遍我全身，我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睛，避免眼睛進水。

    “趙海揚，你在激怒我嗎？”

    “我何德何能?！?/br>
    “他還親你哪里，有沒有親這里？”

    “他親遍我全身了?！?/br>
    “那你給我洗干凈，洗到我滿意為止！”

    莫子耀恨不得把花灑拆下來對著趙海揚沖洗，氣到身體發抖，最后見趙海揚慢騰騰的，連衣服都不脫，他只覺得心里的火噌一下全冒出來，將他抵在墻上，直接吻上去。

    兩個人都淋得很濕。

    我沒有回應他，只覺得整個人要被抽走了，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暈倒的，這次是真的暈倒，失去意識。

    當我有轉醒的跡象時，我覺得我的身體是又冷又熱，冰火兩重天，我強迫自己睜眼，可又覺得疲憊，根本睜不開，如此持續掙扎好一會，耳邊似乎有莫子耀的聲音，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說什么，吵得我頭疼，我很想開口讓他閉嘴，可能是憋著一口氣要讓他閉嘴，別吵我睡覺，我終于睜開眼睛，人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才意識到這是在醫院的病房。

    我一抬頭看到上面的血袋，我在輸血？

    我為什么需要輸血？我流血了嗎？還是向謙出事了，我被抽了血，向謙只能輸入我的血，而我卻可以輸入別的血？

    “醒了？你發燒了?！?/br>
    莫子耀的聲音傳來。

    “我為什么在輸血？”

    我聲音有點沙啞，身體還是覺得冷熱交加，同時疲憊，連抬手都覺得吃力。

    “你身體虛，醫生說輸血會好一點?！?/br>
    我偏頭看著莫子耀，“向謙出事了是不是？”

    莫子耀有些逃避我的眼神，我大概明白了，在我昏迷發燒的時候。

    我被抽了血，所以需要輸血，他為什么要避開我的目光？愧疚嗎？他有愧疚這個東西嗎？

    我沒醒多久，又睡了，因為太累，只想繼續昏睡。

    再次醒來不知道是幾個小時后，我還是看到莫子耀在房間內，他在處理工作，盯著屏幕，我伸手摁鈴，鈴聲是在醫生護士那邊響的，林醫生走進來。

    “趙先生？”

    “我后背疼?！?/br>
    “你后背的傷口有些感染，現在有多疼？我可以再開一點止疼藥給你?！?/br>
    “算了?！笔撬幦侄?，我覺得我吃藥吃太多，現在身體越來越虛，這種程度的疼，我還可以忍一忍，現在已經不輸血了。

    只不過靜脈留置針還留著，在莫子耀的攙扶下，我從床上坐起來。

    “吃點東西？”

    我沒回莫子耀的話，低著頭等暈眩過去，雖然身體疲憊，但我不餓，甚至還有點惡心，不知道能不能吃下東西。

    “我讓人送點吃的上來，隨便吃點?！?/br>
    等吃的送上來后，我還是吃了一點，填飽肚子要緊，我都不知道上一次進食是什么時候，看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

    食物被撤走后，我跟莫子耀相對無言，我已經躺下去，手疼也不想撐著玩手機，只是在腦中想些實驗的事情，旁邊沒有紙跟筆，我想推演一些化學方程式，看對面的莫子耀一眼，不想叫他，于是只是腦海中推演。

    過一會兒，護士進來給我輸液，一些藥液。

    我看一眼成分表后，讓護士給我拿筆跟紙過來給我。

    因為躺著，壓著后背的傷口，我又改成趴著，我反手想摸摸后面，摸到一些防水的貼帶，沒摸到傷口。

    “干什么？”

    頭頂上響起莫子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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