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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荷訥訥點頭,“嗯?!?/br> “那就好,”年輕的會長面帶笑意,“我畫畫的時候,不喜歡被外人打擾?!?/br> 暗處蟄伏的林景雪咬咬牙,決定先行離開,雖然他有把握不被對方察覺,可對方實在敏銳。 他怕牽連到虞荷。 會長在下方靜靜等待虞荷,沒有催促,更沒有出聲,用足耐心等虞荷做好心理準備,來到他的身邊。 可正是這樣的寂靜,放大了虞荷的恐懼。 又因這雙新小皮鞋磨腳,下樓梯時險些栽倒,多重打擊下,眼圈不受控制變得濕潤。 “哭什么?”男人問。 還沒擺出兇殘的樣子,僅是詢問,虞荷就被嚇得不輕,淚水源源不斷地掉。 他問,虞荷也不答,只是抿唇低頭躲避視線,揪住裙角的手指抖若篩糠,好像被嚇慘了。 比想象中的還要膽小。 他嘆了口氣,朝虞荷走近一步。 虞荷被嚇得肩膀縮起,以為他要打自己。 低泣戛然而止。 眼角尚且掛有淚水的漂亮臉蛋有些凝滯,呆呆低頭,男人半跪在自己身前,絲毫不介意衣裳被灰塵弄臟。 這個年輕且華貴的男人平靜地褪下外套,認真而又體貼地將其罩在他的腿上。 虞荷比他要矮上一個頭,但虞荷身材比例極好,腰線很高。 視野范圍盡是白得晃眼的腿,只手可握的小腿,上方膝蓋處卻粉粉嫩嫩。 裙底下的雙腿又長又細,好像再低點頭又或是趴在地上,就能順著縫隙往上看見里頭的顏色。 “晚上很冷,” 忍下伸手把玩的沖動,他薄唇微動,華麗優雅的絲絨質地嗓音在靜夜中飄蕩,“你該披件外套的。還有——” “裙子很漂亮?!?/br> …… 會長看出虞荷走路不自然,猜測到鞋子硌腳,不由分說將他抱起。 他走路極其平穩,抱著虞荷的過程,沒有絲毫顛簸。 腿上還裹著男人的外套,虞荷眨了眨眼,會長好像并沒有那么難相處,相反,對他很好。 虞荷向來容易順桿子向上爬,接受到對方稍微對他有一點好的信號,膽子就大了起來。 軟綿綿的手臂很小心也很克制地圈住男人的脖子,他不敢抱得太用力,特地與男人的肌膚保持一段距離。 偷偷打量的目光在觀察男人的反應,見男人沒有嫌棄或是發火的意思,膽子更大,把臉頰黏糊糊地埋進去。 好像沒有那么可怕。 畫室不像凌瀾所說的那般陰森。 白墻遍布斑駁彩繪,地面沾滿不規則顏料,在線條縱橫與色彩凌亂的配合下,營造出狂野而又隨性的藝術氣息。 沒有凌瀾口中的尸體,也沒有血腥畫面,虞荷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他很怕這些東西。 放松下來的心情讓虞荷后知后覺感到丟人,對方根本沒做什么,他就被嚇得掉眼淚。 最要命的是,他餓了。 之前為了穿下這件衣服,外加過于緊張胃口下降,他根本沒吃多少東西。 坐在木椅上的虞荷難為情地并起腿,雙手局促不安地擰著裙角,粉色膝蓋襯得他脆弱又楚楚。 “餓了嗎?” 他很體貼地說,“這么晚喊你過來,確實該餓的,是我考慮不周?!?/br> 紳士禮貌到了極致態度讓他更難為情,虞荷小幅度搖頭,“沒有關系,我不是很餓?!?/br> 可會長還是讓他先吃飯。 在虞荷吃飯時,年輕的會長坐在他對面,不動碗筷,只是單手托著下頜看他,表情認真而專注,似在欣賞美術館內懸掛著的古典油畫。 虞荷的吃相很斯文。 又因為剛剛哭過,眼尾連帶腮邊一塊區域都是明艷的紅,黑睫濕成簇簇小口吃東西的樣子,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加乖順。 也更加好欺負。 正在低頭小口吃布丁的虞荷,突然后頸一麻,仿若有電流向上經淌直達大腦皮層。 他像是被提住后頸的貓,踮起腳尖,整個人向上縮了縮。 不知何時,對面的男人已無聲無息到達身側,結實有力的手臂環過窄肩。 虞荷被驚得動彈不得,而那雙手還在沿著脊椎向下描摹,哪怕有衣料的阻擋都無法隔絕異樣的麻意。 就在他強忍的同時,身邊的人湊得很近,對他說,“你好漂亮?!?/br> 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虞荷的感官籠罩,明明沒有喝酒,他卻有些微醺。 月光從窗外斜灑進來,照清他又呆又愣好像喝醉了的懵懂表情。 男人的手掌停至尾椎骨處,那一剎小臉蛋頃刻繃緊,黑睫高翹,一副怕到不行卻強撐的可憐模樣。 但他并沒有做什么,只是解開了他的腰封,并將束縛取下。 即使取下束腰腰封,虞荷的腰肢依舊細得過分,寬大的手掌可以輕松覆住,是一手可握的纖細程度。 指腹逐漸下移,落至包裹腿部的白絲上。 虞荷腿上的白色絲襪彈性極好,因此能夠將rou繃得很緊從而不掉,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他穿得并不舒服。 從鞋子到白絲,又到腰封,虞荷好像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是誰讓你這么穿的?”他漫不經心地問。 虞荷馬上回答,“是我自己要這么穿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