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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 江知初一邊說著疼,但一邊還恬不知恥地往祁輕筠懷里鉆,惹得祁輕筠煩不勝煩,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呃.......” 江知初捂著被踹青的肚子,低聲喘了一口氣,疼的滿額頭掛著密密麻麻的晶亮冷汗。 但他并沒有發火,反而是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 “原來被你碰是這種感覺.........” 他看向祁輕筠的眼睛充滿了病態的灼熱和偏執,眼尾赤紅一片: “二十多年了,我終于等到了........” “........” 祁輕筠心想一山更比一山高,怎么走了一個楚卻澤,來了一個比他更變態的變態:“........你是不是有???” “我沒病,但是你老婆有病,不是嗎?” 江知初隨時在有病和正常人之間無縫銜接,顯然已經習慣了,笑的愈發神秘莫測: “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治好病,并且拒絕吃藥嗎?” “.........” 一提到鐘雪盡,祁輕筠的表情頓時認真了起來,下頜線緊繃,表情凝重: “你對他做了什么?” 他忽然想到,江知初和他父母親一樣,大學都是學心理專業的,難道........... “你這么聰明,怎么會猜不到?!?/br> 江知初對于見到祁輕筠重生這件事并不意外,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的荒唐離譜程度,他只在乎一件事,就是.........他在祁輕筠的心理,到底能留下多深的印象。 十幾年來,他對祁輕筠的執念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甚至到最后,已經覺得無論這個印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無所謂。 只要祁輕筠能記得他就行。 他捂著被地板摩擦出血的手臂,額間的頭發狼狽地落下來一縷,后背借著墻壁支撐全身的重量,看上去既可憐又虛弱,表情卻得意不已,像是落敗的將軍在炫耀他僅存的功績: “十幾年前,你老婆第一次找到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那個心理醫生,就是我的表哥?!?/br> “我催眠了我哥哥,讓他在心里診療中不斷加深鐘雪盡的痛苦,加重他的病情?!?/br> 話音剛落,江知初的脖頸處忽然傳來一股大力,他被人重重地甩到了地上,接著,一記重拳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江知初的面前一黑,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耳膜震動,幾乎能聽到骨骼移位的嘎吱聲,牙齒撞在舌頭上,腥甜的血味噴涌而出,片刻后,嗡嗡的耳鳴聲從耳邊傳來,他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卻被人強行拽著頭發,像拖麻袋似的拎了起來,掐著脖頸釘死在墻上。 祁輕筠的表情是山雨欲來的恐怖,江知初認識他這么多年,他從未見過祁輕筠如此失控的表情。 一想到祁輕筠這樣的一面可能只有自己見過,江知初心中愈加興奮起來,眼底是不加掩飾的狂熱,盯著祁輕筠狠厲的臉龐,癡迷和偏執在面上夾雜閃過,緊接著,他像是分享什么戰績般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細聽似乎還能聽出一絲炫耀的意味,不怕死地繼續道: “在治療過程中,我cao控我表哥,讓鐘雪盡反復想起你在那場車禍中,被火焚燒而亡的畫面,他吃的藥只會引起他無盡的軀體痙攣和情緒失控。自后,他會害怕服藥,然后精神紊亂,最終,他選擇了和你一樣的死法——被火燒死?!?/br> “我讓他早早下去陪你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br> 江知初微涼的掌心握住祁輕筠的手腕,笑的得意又猖狂: “我讓他下去陪你了,你不該感謝我嗎?” “.........” 祁輕筠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像甩開什么垃圾似的一把甩開江知初,眼尾狠狠下壓,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才忍住了殺人的沖動: “我之前打電話給林微時的時候,他和我說起音音身前的心理醫生,我就該猜到這從中有你作怪?!?/br> “音音那么乖的一個人,生了病,怎么可能不吃藥,不愿意看醫生?!?/br> 祁輕筠背過身,幾乎不愿意再看江知初: “你自己毀了你后半生的職業生涯,從京城被驅逐至南港,不顧一切,就是為了害死音音?!?/br> 祁輕筠頓了頓,隨后一字一句道: “你真讓我惡心?!?/br> “惡心嗎?惡心就對了?!?/br> 江知初捂著肚子,腰深深彎了下去,笑的開懷: “你最好是惡心我很久,然后..........” 話音未落,他倏然收了笑,面上的笑意如同被抹去痕跡的白紙,面無表情,舌尖滑過唇齒時,語氣氤氳出滲骨的陰涼,嗓音飄忽如同鬼魅: “你最好恨我一輩子?!?/br> “這樣,你就能記住我一輩子了,不是嗎?” “從此以后,你每次想到鐘雪盡的病,就會想起我?!?/br> 江知初反問道:“這不是很值錢的買賣嗎?” “你錯了?!?/br> 祁輕筠轉過身,他已經走出停車場,背后是大片的藍天和陽光,光影將他和江知初之間劃出清晰的交界線。 風吹起祁輕筠的黑發,襯的他整個人如同一只細瘦高挑的白鶴,身姿卓然: “我會治好音音的病,之后,你在我和他的生命力,只會是過客?!?/br> 祁輕筠一字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