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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剛剛跟著同學起步創業的祁輕筠終于清醒地認識到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綜合考慮之下,最終和鐘雪盡提了分手,隨即在鐘知春的安排下,徹底消失在了鐘雪盡的視線中。 鐘雪盡那段時間整個人精神都是崩潰的,吃什么都吐,一個月內暴瘦十幾斤,眼睛因為哭太多次發炎了,走路看不清在自家花園里恍惚著摔倒,腦袋磕在石頭上血流不止,惹得愛子如命的鐘夫人和鐘知春大吵了一架,向來寵妻的鐘知春實在沒辦法,才逐漸允許兩人再次見面。 得知祁輕筠現在身在外地進修創業的鐘雪盡被允許出門之后,才逐漸有了精神氣,這次說什么也不放對方再離開,竟然想出了包養這種戲碼,甚至自作主張地使手段未婚先孕和祁輕筠有了孩子,鐘知春大怒之下竟也無可奈何,只能恨恨同意兩個人在一起,在婚禮上面如冰霜,惹得鐘雪盡又和他大吵一架,父子兩人不歡而散,關系一度陷入僵局。 在祁輕筠和鐘雪盡在一起那些年,鐘知春和鐘雪盡的父子關系一直勢如水火,一年到頭除了逢年過節發祝福就說不上幾句話,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所以,對于祁輕筠留下來的孩子,雖然留著鐘氏的血脈,但到底姓祁,尤其是這孩子越長大眉眼越像祁輕筠,鐘知春一看到心里就來氣,自然也說不上喜歡。 回想起往事,祁輕筠倏然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特別不解風情地將坐在他身上亂蹭的鐘雪盡推開,冷聲道: “沒有?!?/br> 他面色算不上好看,但習慣性對著鐘雪盡的神情依舊溫和,大概是因為這幾天大腦一直在處理過載的信息,心里頭亂糟糟的,所以才做了噩夢,滿額頭的冷汗,被鐘雪盡掏出紙巾細細擦去。 祁輕筠盯著鐘雪盡看了一眼,慢慢冷靜完了,站起身推開他,掌心作勢在鐘雪盡腰上輕輕拍了一下,敷衍地哄道:“別鬧?!?/br> 即使不知道鐘雪盡的身份,祁輕筠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下意識縱著他,由著他玩鬧。。。 “回校?!?/br> 鐘雪盡達到目的,滿意了,高興了,聞言捂著被祁輕筠的掌心拂過的后腰,無意識摩挲幾下,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才不信祁輕筠會對他動手,兩個人高中相識到結婚,祁輕筠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大部分都是鐘雪盡先沒有安全感地亂吃飛醋或者因為祁輕筠晚上出去應酬不陪他,所以主動挑事吵架。祁輕筠指天發誓了依舊有理說不清,只能自己抽煙生悶氣,但是卻從來不搞冷戰,更遑論動手打人。 楚卻澤的過敏已經好了大半了,能自由行走后鐘雪盡就帶著他往樓梯口走去。 奇怪的是,一晚上過去了,楚卻澤的爸媽接到通知后,竟也沒有來。 “你先帶他們下去,我去前臺結賬?!?/br> 快下樓時,祁有歲難得還有了點良心,主動接起了付賬的活,祁輕筠見此知道是培養對方責任心的好時機,也沒有阻攔,拉著鐘雪盡往樓下走: “我們在樓下等你?!?/br> 楚卻澤似乎有些不放心祁有歲一個人在樓上,欲言又止了好一陣子,最后是被鐘雪盡強行拉走的。 祁有歲身上沒有手機,但是有鐘玉容給他的卡,刷過之后就想離開,不料面前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倏然垂頭摔倒在了他的面前,干枯黏連的雙唇發出喑啞的□□: “疼........” 祁有歲被突然出現的老爺爺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不是有人要訛他錢,但想了想好像自己反正什么也沒有只剩下錢,也訛的起,瞬間沾沾自喜了一會兒。 眼看著周圍的人對著老爺爺一副不想多問津的樣子,舉目往來皆漠然,祁有歲看著蜷縮在地上痛苦□□的老爺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上前幾步將老頭子扶到椅子上坐下,去一旁的飲料機邊取了一瓶可樂,塞到老爺爺手里,不太熟練地關心: “老東西,喝吧,我最喜歡喝這個了,你也肯定喜歡?!?/br> 老爺爺:“........” 他瞇了瞇耷拉下來的眼尾,面上皺紋橫生,像干枯的樹枝層疊蠕動,好半晌才扯了扯青紫的唇,聲音粗糲的像是砂紙擦過路面: “小,小祁?” 祁有歲霍了一聲,嚇得一個倒仰,心道這老東西有點東西,這都能看出我叫什么名字,想了想,趕緊湊到老爺爺身邊,低聲道: “錦旗就不用太多,一副就行,我這個人比較低調,你懂吧?” 說完,祁有歲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對上老人迷茫的眼神,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一路上,祁輕筠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祁有歲得意的像是要翹起身后不知名的尾巴,無語道: “你干嘛?撿到錢了?” “哼哼,你不懂?!逼钣袣q撇過臉,沖著楚卻澤揚了揚眉,湊到楚卻澤耳邊小聲道: “小爺很快也要名滿天下了,副會長算什么,我會比他更厲害!” 因為坐著出租車,三個人坐在后排比較擠,祁有歲說話時正對著楚卻澤,濕熱的氣息直往楚卻澤耳朵里撲,楚卻澤的臉頰不受控地紅了起來,連對方說啥了都沒聽清,鼓起勇氣,磕磕巴巴道: “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厲害的!” “在你心里最厲害有什么用啊?!逼钣袣q壓根沒意識到對方話里的情意,納悶地砸了咂嘴,蹙眉不滿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