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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輕筠慢慢放下手機,腹部和后背的痛楚才后知后覺地漫上心口,疼的他脖頸青筋直冒,眼睛發紅。 要是鐘雪盡在,一定不會讓他這么疼。 也許是這具身體回到了少年時期,祁輕筠心理也莫名變的脆弱起來。 他搓了搓手肘處因為摩擦堅硬的石墻面劃出的傷口,悶頭走向超市,好半晌才平復了一下心情,想要自己買點紗布和碘酒自己消下毒。 便利店和南港的學校離得很近,地方不大但是里頭的學生很多,紅紅的店招牌發著潤色的光,店招牌角落里還印一個呲著大板牙的兔子。 祁輕筠高中的時候性子跳脫,沒少在鐘雪盡面前學這個板牙兔子呲牙逗對方開心,好好一張清俊的臉被他自己糟踐的不成樣子。鐘雪盡笑點特別低,每次都會配合地笑出聲來,勾著唇角用指頭去直戳祁輕筠的眉心,然后又任勞任怨地替祁輕筠買最新口味的雪糕,等祁輕筠吃完了,還會順手拿出濕紙巾,細心地替祁輕筠擦干凈。 說起來,這家便利店也承載了不少鐘雪盡和祁輕筠青春的回憶。 故地重游,早不是當年光景。 祁輕筠站在這家便利店門前,深吸一口氣,躊躇片刻,盯著里面熟悉的布局,頗有些近鄉情怯的意思。 直到里頭已經為人母的老板娘奇怪地探出頭來看他,祁輕筠才鼓起勇氣,邁進便利店里。 便利店里學生很多,肩靠著肩腿貼著腿,挨挨擠擠的,都聚集在零食區,間或還有幾個人玩鬧互相推搡,像春日枝頭上的麻雀似的互相撲騰翅膀,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祁輕筠在人群里擠了半天才彎腰找到紗布和碘酒,拿到前臺結賬。 十六年過去了,老板娘已經換了原來那個大波浪發型,剪了個利落的短發,熟練地裝袋掃碼: “二十五?!?/br> 祁輕筠掏出手機解鎖,將付款碼遞到老板娘面前,隨后便順手拿起袋子想要離開,卻被老板娘拉住了: “唉,扣款失敗了?!?/br> “???”祁輕筠尷尬地住了腳,干凈打開余額看了一下,果然發現里面只有十塊錢,剛好夠他明早的早飯。 祁輕筠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商界新秀恒氏集團的總裁了,自己現在還是高中,窮的一批,連學費都是自己打工攢的,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祁輕筠動了動指尖,余光看了一眼身后已經有些不耐煩甚至開始sao動起來的隊伍,猶豫了片刻,正想將碘酒和紗布放回去,身后卻忽然傳來一陣清冷好聽的男音: “刷我的吧?!?/br> 祁輕筠愣了愣,忽然抬起頭,正好撞入一雙清凌凌的眸子里。 那眼睛是標準的杏眼,弧線圓潤優美,瞳仁像是散了性子般璀璨漂亮,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眼底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遠和冷漠: “我趕時間?!?/br> 隔著口罩和鴨舌帽,祁輕筠并不能辨認出對方的長相,他似乎沒想到會有除了鐘雪盡之外的人替他解圍,聞言一時間愣住了,等對方面無表情替他付完款,走出門口時,祁輕筠才趕緊跟了上去,卻見對方上了一輛瑪莎拉蒂,趕緊提高聲音大聲喊道: “同學,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姓名!” 祁輕筠想,看對方的校服應該和自己一樣是南港一中的,如果知道對方名字,以后還錢起來就方便了。 那人與他隔了幾米,似乎沒聽清楚他說什么,好半晌才動了動唇,聲音飄散在夜空中,輕的如一陣青煙隨風而逝,透著幾不可聞的冷淡: “我姓鐘,鐘意的鐘?!?/br> 祁輕筠微微一愣,手中的塑料袋瞬間掉落在地板上,里面的紗布和碘酒滾了出來,在風中凌亂的不成樣子。 第2章 老公 早上祁輕筠第三次關掉鬧鐘,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蒙的。 被子已經被他踢到床下去,漿洗的發白的睡衣一路卷到腹部,少年瓷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雞皮疙瘩爬了滿身,冷的祁輕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揉著鼻子坐在床上緩了好久,才慢慢想起來自己昨天就已經穿越到了十六年后,現在還是個需要上早課的高中生。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祁輕筠一邊刷牙,一邊回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夢。 他做了一晚上的亂夢,一會兒夢到還在醫院難產等他趕過去的鐘雪盡,一會兒夢到自己未出世還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而且最恐怖的是,夢的最后祁輕筠還夢到那個孩子的臉在襁褓里逐漸變大,最后變成了祁有歲的臉,張嘴就罵了他一句“變態”,嚇得他一個激靈醒了。 “.........”一想到祁有歲那個倒霉孩子,祁輕筠指尖碰了碰昨天和祁有歲打斗時手上被摩擦出來的傷口,皺眉輕嘶了一聲,一邊拆著染血的紗布,一邊忍不住嘆氣。 也不知道對方的家長是怎么教的,要是他的小孩這么暴躁又沒禮貌,他早就拿著衣架抽他屁股了。 祁輕筠將染血的舊紗布扔進垃圾桶,換紗布的時候又不出意外想到了昨天那個幫他刷卡的男生,動作一頓,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衣柜里的幾枚硬幣和紙鈔,數好數后將其塞進口袋,推開門走了出去。 因為心中記掛著要先還錢,祁輕筠早上便沒有買什么早飯,只是賣包子的大媽問他要買鮮rou包還是鮮筍包的時候,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蒸籠,順嘴要了里頭僅剩的一個鮮筍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