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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徵這么想著,心里面又不禁覺得好笑。 當然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畢竟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樣子,準確地說,從席徵初次見到陵恩,并且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后,陵恩在席徵的面前就始終是那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樣子,沒有再改變過。 回想起自己和陵恩相遇時候的事情,席徵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下來。 他和陵恩的相遇,其實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場景。 他們的相識是在某個墳地。 那時候席徵才剛剛來到伊帝恩大陸,他不過是個有著另一個世界記憶的普通靈魂,剛經歷過車禍,飄蕩在這里連□□都沒有,只能漫無目的地憑著本能尋找著。 最終他在墳地里找到了一具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血rou幾乎要被風干,就這么黏在骨架上的尸身。 席徵的靈魂憑著本能鉆到了這具尸身當中。 隨后他萬分艱難地cao縱著這具尸身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從土里面爬出來,隨手從地面撿到一塊漆黑的布巾,把自己的身體裹上,勉強讓自己看起來還有個人的樣子。 而就是在這么狼狽絕望的狀態之下,席徵見到了陵恩。 那時候的陵恩還是個名副其實的榮耀之子,他身上穿著王國最精致的鎧甲,金發長長地披散在身后,身上帶著一股凜然神圣的氣息。 雖然是在夜晚當中,但陵恩的身上卻仿佛散發著某種光芒,僅僅是行走之間,就仿佛是耀目的太陽靠近了過來。 席徵本能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對自己的威脅。 于是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朝著另外的方向奔逃而去。 但正是因為他這樣的行為太過顯眼,陵恩立即就注意到了他,陵恩當時沒有看出他究竟是什么模樣,只看著他裹在布袍里的身影,還以為他是在夜晚迷路的行人,于是迅速地追了過來。 陵恩在后面叫住席徵,席徵不敢停下腳步,于是只能繼續往前。 陵恩于是抬手按住了席徵的肩膀。 在那瞬間,席徵感覺肩頭仿佛被什么燙傷般劇痛起來,他于是來不及反應,就發出了沉悶的呼聲。 等發出那聲音之后,席徵才猛然間意識到,他剛才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什么人類能夠發出來的聲音,那聲音帶著沙啞和奇怪的粘稠,就像是什么粘液被攪動的聲音,根本就是個怪物。 到那個瞬間,席徵才無助地認清自己已經變成怪物的事實。 當然,在他身后的陵恩也聽清了他的聲音。 陵恩的臉色霎時改變,然后迅速踏前兩步,用力把席徵身上的袍子給扯了下來。 席徵裹著身體的袍子被驟然掀開,他藏匿起來的骯臟模樣也就毫無掩藏地暴露在了陵恩的面前。 陵恩身為榮耀之子,王國最強大的圣騎士,當然毫不猶豫地就對著席徵出了劍。 劍身刺入席徵的胸口,輕易地就劃破他那層薄薄的皮rou,如同穿過一層白紙般捅了出去。然而即使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席徵看起來卻也沒有半點行動被阻礙的跡象。 他在胸口插著把劍的情況下,仍然在不停往前逃竄。 陵恩大概是初次見到像這樣的怪物,于是他迅速地追了上來,繼續對席徵出手,并且呵斥著席徵這頭“怪物”,試圖讓他放棄抵抗盡快被凈化。 席徵的身體似乎不會因為被刀劍所傷而感到疼痛,然而陵恩的靠近,卻讓他感受到了更加強烈的痛苦,猶如被太陽近距離灼燒般的痛楚。 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席徵不斷地掙扎著,試圖向陵恩求饒,試圖說清楚自己的處境,讓對方放過自己。 然而他拼盡了全力,卻也依然沒有辦法做到這種事情。 他聲帶斷裂腐爛的喉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凹陷的眼窩也根本沒有辦法流出眼淚,甚至連他的臉,也因為痛苦和猙獰,根本擺不出任何值得被同情的表情。 在這樣的處境當中,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掙扎。 但他這樣的掙扎卻激怒了陵恩,陵恩一心認為席徵是王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危險魔物,是吞噬尸體的怪物,于是他在憤怒之下對著席徵使用了最強力的招式,試圖將他完全凈化消滅。 席徵不想死,大概是求生的欲望作祟,席徵在不斷的掙扎之下,不知道怎么身體內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魔力。 那些魔力牽引著周圍墳地里的死靈,最終形成了一道強大的法陣,覆蓋了陵恩的凈化招式。 兩道異常強烈但又完全相反的力量就這樣碰撞在了一起。 誰也無法說清楚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即使是過了很多年之后,力量已經今非昔比,遠超過旁人,知道的事情也已經比以前多了很多的席徵,現在回想起當初發生的事情,也依然沒有辦法徹底解釋清楚。 他所能夠確定的就是,在當時的那種狀況之下,那兩道力量在碰撞之中,產生了某種用常識無法判斷的扭曲。 而很顯然的是,最終因為地理位置的優勢,死靈法術的力量最終壓制了陵恩的圣靈法術。 所以在扭曲當中,席徵贏得了勝利。 勝利的結果就是,席徵成功地打敗了陵恩,而陵恩卻因為這道力量,所以被洗刷了心智,變成了席徵的奴仆。 沒錯,傳聞中的王國最強圣騎士,最強大的榮耀之子,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成了席徵的奴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