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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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悶氣的方式從來都是一個樣,就是不理沈京飲。 沈京飲一連被無視了好幾次,嘆了口氣,無奈地翻找出周澤的電話。 正好是周五,雪郁被周澤叫出來吃飯,因為一起放學的緣故,周澤和黎芭蕉混熟了,這次也叫了她,雪郁確認了沈京飲沒來后,同意了赴約。 見面地點是在一家燒烤店。 黎芭蕉穿著日常裝,青春活潑,嘴邊一個小梨渦,她見到雪郁就招手:“雪郁,這邊?!?/br> 雪郁臉頰紅紅的,朝那邊走過去,剛要說路上有點堵車,就看見周澤偷偷摸摸舉起手機對著他停了幾秒:“?” “啊,那個?!?/br> 周澤撓了撓后腦殼,眼神飄得厲害:“我想拍個燒烤店的照片發朋友圈來著?!?/br> 黎芭蕉無語:“燒烤店有什么好拍的?!?/br> 見幾人明顯狐疑的眼神,周澤呃了聲,忽地弓腰捂住肚子,哎喲哎喲直叫:“我有點鬧肚子,你們先點東西啊,我先去廁所解決一下?!?/br>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進了廁所。 廁所里,周澤躲在一個隔間,熏陶著讓人捂住鼻子也直發昏的味道,一臉“我犧牲好多”的表情,含淚在手機打字:兄弟,高清視頻,我做到了。 手機屏幕上,剛發過去的一條就是他剛才拍的,視頻里雪郁一臉迷茫,微張的嫣紅唇瓣勾著人的視線,而往上翻一翻,他還在不同時間發了很多照片。 都是在一周內。 如果雪郁來認,就能認出這些照片是他發在朋友圈的,要么是在摸狗、要么是在看書,沒一張正臉照。 對面很快回:謝謝。 要說周澤為什么要發這些,還要從前幾天沈京飲給他發信息開始說。 在信息中,沈京飲說自己不小心惹雪郁生氣了,怎么哄都哄不好,朋友圈也被屏蔽了,問周澤可不可以發雪郁的近況過來,他知道雪郁是什么心情,好賠禮道歉。 于是他,周澤,一個鐵錚錚大漢子。 從那天起開始偷窺別人的朋友圈。 雪郁發了什么,他最快速度轉播給他的好兄弟,今天他還給他的好兄弟帶去消息,說他把雪郁約出來吃飯了,說不準能拍個高清視頻。 沒想到差點被發現。 周澤心說好險,搓了搓臉,在廁所冷靜了陣,才走出去。 結果剛走出去,他就和循著味找來的沈京飲打了個照面。 周澤驚道:“你怎么來了,不是和雪郁吵架了嗎?” 沈京飲挑眉,笑道:“剛剛哄好才來的?!?/br> 怎么哄好的? 發了幾百字承諾書,保證以后在外面安守本分,絕不動手動腳,管住眼睛管住身體,不讓別人知道他們在談戀愛。 不過這些當然沒和周澤說。 周澤心也大,覺得兩個朋友和好了再好不過,當即開了瓶啤酒要大喝特喝。 他還是個毛頭小子,酒量小得可憐,幾杯下去就東倒西歪,纏著沈京飲撒潑。 他神神秘秘地把手放到嘴邊問:“兄弟,其實我很早就發現了,每回聽到五中的事你都特別在意,你實話告訴我,五中是不是有你喜歡的女生?你盡管說,兄弟我嘴巴嚴,絕對不告訴其他人?!?/br> 沈京飲也有點醉了。 黑的眼、薄的唇,呼出口酒氣:“不是?!?/br> 周澤:“真的假的?居然不是?好吧,我真的以為你有喜……” 沈京飲慢吞吞說完后面的:“不是女生?!?/br> 周澤:“……” 周澤:“……cao?!?/br> 周澤沒有震驚太久,他和現在的社會一樣思想開放了,男女不重要,只要是喜歡管他是什么性,他悄咪咪問:“是誰???” 沈京飲垂下眼道:“不能說?!?/br> 當時雪郁就坐在他對面,那副落寞又有些受傷的模樣直直落入雪郁眼睛里。 雪郁吃飯的速度慢下來,他本來就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別人一旦擺出稍微可憐一點的表情都會妥協,而且他也覺得最近自己是有些苛刻。 正常人談戀愛都會想告訴別人的吧?沈京飲也沒做什么,就是想和他親近而已…… 如果是黎芭蕉和周澤,那說了是不是也沒關系? 雪郁捉緊筷子,亂顫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擋不住眼里的猶豫,他抿抿唇,張開,極小聲道:“……是我?!?/br> 被米飯嗆到的黎芭蕉:“??!” 花容失色的周澤:“?。?!” …… 那一刻的震撼不是假的,可以說酒意瞬間就清醒。 但黎芭蕉和周澤又極快鎮靜下來,甚至生出欣慰,一致認為這兩人內部自銷也不錯,省得便宜了其他人。 那晚雪郁主動承認關系后,沈京飲忍不住在進門前親了親雪郁。 還好雪郁喝了點酒暈乎乎的,沒有和沈京飲計較。 這一次聚完餐,短時間不會再聚。 高三了,雪郁的生活重心不能全部放在戀愛上,而且現實情況也不會允許,不僅學校老師加快了腳步,家里的老裴也加了把勁。 周六吃過飯后,裴父拿起雪郁的書包塞給雪郁,然后打開門:“去,現在去京飲家?!?/br> 雪郁:“?” 他抱著書包:“爸,你不要我了嗎?” 裴父眼皮抽了抽:“你腦袋瓜每天都想什么呢?我聯系了京飲給你補課,老早就讓你和人家學學,你一點動靜都沒,老爸只能親自出馬,你放心,京飲已經同意了,他在家等著你呢,要聽人家的話啊,我要檢查的?!?/br> 雪郁:“……” 雖然不太愿意,但雪郁那天就發現了,沈京飲活了這么久,雖說有些方面很落后,學習能力卻是很強的,也不怪奚素素給他安這個設定。 他蔫蔫地抱著書包敲響了沈京飲家的門。 門很快就開了,就像在等著他一樣,沈京飲穿著家居服:“來了?先進房間吧?!?/br> 雪郁乖乖聽話,進了房間,坐在沈京飲旁邊,拉開書包把書都拿了出來。 雪郁偏科很嚴重,一百五十的滿分制,語文和英語能拿高分,數學卻只能得可憐稀少的小幾十,找了幾次家教都提升不了。 但因為已經經過一次高考,他這個問題改善了很多。 沈京飲拿出他的錯題本,全部過目了一遍,心里大概對他的基礎漏洞有了數,在書上畫了知識點,又從練習冊上圈出相同題型,讓他乖乖做。 “這么多,”雪郁嘟嘟囔囔地抱怨,“要做到多久才能睡?!?/br> 沈京飲看他眼睫不停撲閃,知道他是困了,不過也沒饒了他,用筆點了幾道題說:“這兩道題做對了再讓你睡?!?/br> 這兩道題不算難,但要算對特別耗時,雪郁看了就頭疼,轉身攬住沈京飲的脖子。 沈京飲看著油鹽不進,但很吃雪郁這樣黏黏糊糊蹭著他撒嬌,雪郁這次故技重施,小臉貼住他的頸窩,左蹭右蹭地耍賴:“明天再做吧,沈京飲,好不好?” 屢試不爽的一招,今天碰了壁,沈京飲無動于衷地跟他說:“不做就告訴你爸爸?!?/br> 雪郁馬上慌慌張張坐好,捏著筆尖氣憤道:“你……你多大了還玩告狀啊?!?/br> 沈京飲沒管雪郁諷刺他幼稚,只要能達成目的,什么招都行,他碰碰雪郁的胳膊讓他專心做題。 雪郁被氣清醒了點,埋頭就開始演算,憑借這一股勁,勉強做出了第一問。 不過他今天狀態不好,很困,做到半途眼皮就掙扎著一上一下,做完一整套題,用了將近十分鐘。 沈京飲拿過來檢查,他不用答案也能看出對錯,甚至有時比標準答案還多出幾個解法,黑眸微斂,一行行看過去,身上氣息驟冷:“問你個事?!?/br> 雪郁心說真稀奇:“什么?” 沈京飲說:“三十加十四等于幾?” “三十加十四……加十四……唔……等于……” 雪郁已經困到神志昏沉,但對沈京飲還是有本能反應,他像個臨時被抽問的學生,緊張地無意義重復,半天說不出來,還想伸出手指掰著算。 手指根本沒那么多。 十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被他按得彎曲,臉頰因為答不上來而變紅。 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腦子收縮只想睡覺了。 沈京飲把本子放回他面前,語氣更為嚴格:“加減乘除為什么會錯?這一步錯了,后面也算不出正確答案,再給你點時間重新做?!?/br> 雪郁只聽到后面的重新做,嘴角一癟,委委屈屈低頭看題。 這道題如果中間一步沒算錯是能做對的,可他這時偏偏困得昏頭轉向,半天找不到錯的那一步在哪。 腦袋也開始搖搖欲墜。 不行,得趕緊做完睡覺…… 雪郁凝起一點精神,重新看題,看了沒幾秒目光又潰散開來,腦袋點了好幾下,最后撐不住地撞向桌面。 “……!” 痛。 額頭麻麻的。 疼痛是最好的良藥,雪郁瞌睡瞬間沒了,不敢置信地捂著額頭,緩了一會,他目含水光地轉過頭,看到沈京飲手肘撐著桌沿掌心微擋住唇,抖著肩低笑。 他臉頰一熱,惱羞成怒地站起來,拽過凳子上掛著的書包,嘩啦嘩啦很用力地往里面扔書,一副要收拾好馬上回家的模樣。 沈京飲在他拉上拉鏈的一刻,把他拽回來,抱到大腿上:“跑了不怕我告狀?” 雪郁怒道:“我會做的,我只是不想和你同處一室?!?/br> 沈京飲看著他的眼睛說:“但我想怎么辦?” 雪郁要從他腿上下去:“我一點看不出你想,你逼著我做題,還笑我……”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