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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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床的緣故,后脖子也粉了一片。 這種人如果真放任他一個人生活,可能真的會像偷獵者說的那樣,被一個鄰居偷吃完,又被另一個心懷不軌的鄰居帶回去。 寧堯面色不顯地想道。 等雪郁喝去一大半墊了墊肚子,寧堯指尖叩了下桌面,問:“昨天你從周叔家里出去后,去哪里了?” 雪郁手腕僵了僵,喝粥的速度有些慢了下來,他想這應該是原主做的事,他回答不上來,于是慎之又慎地沒有開口。 “夜不歸宿,還暈倒在地上?!?/br> 寧堯問:“現在吃飽了,不說一說為什么?” 男人眼里一根根紅血絲虬扎,生動回顧了他昨晚找了多久人、找到后把人抱回去、幾小時熱了三次粥的疲憊。 雪郁臉都快埋進碗里,聽一句話在心里罵一次系統的不靠譜,他想根據這幾句話拼湊出前情發展,可他知道的太少,完全拼湊不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 雪郁開始努力猜測。 會不會是原主和男人在叫周叔的家里發生了爭執,一氣之下走了,但找不到地方去,在外面凍了一晚,又餓得慌,實在受不了想回去服軟。 但可惜的是,他身體不好,沒回到家就在饑寒交迫下暈倒了。 是這樣嗎? 不過問題又來了,原主和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雪郁蹙著眉,腦袋里每一個細胞都忙著思考,也就沒有出聲。 好在男人性情沉穩,耐心也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充足,雪郁不說話,他就等,給足思考的時間,給足組織語言的時間,但答案一定要聽到。 雪郁腦子飛速轉動,過了會鼓起勇氣抬頭,小聲道:“我忘了……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來?!?/br>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也不想的,我能不能問問,你是誰?” 寧堯瞬間安靜了。 這一安靜就安靜了長達五六分鐘,期間只能聽到雪郁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喝粥的細響,終于,等他喝完最后一口,對面傳來聲音。 “你問我是誰?” “嗯?!?/br> 又是一陣長時間窒息般的沉默,男人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東西。 雪郁目光飄忽,知道這么問確實挺不好,他連忙找補:“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我說不定能慢慢想起來……” 寧堯仍不說話。 漆黑短發下的眼睛幽深似水,目光猶如實質,緊緊攫住雪郁的視線,一點點糾纏粘附,等到雪郁脖子僵硬只會愣愣看著他時,他聲音清晰地回答道。 “我是,你男朋友?!?/br> …… 雪郁很難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動也不敢動了,震驚地看著寧堯:“……什么?” 寧堯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多此一舉重復,“不信嗎?!?/br> 雪郁搖頭,聲音吞吐含糊:“不是不信,我就是有點奇怪,我和你兩個男的怎么會在一起?!?/br> 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哪個時代,同性之間的交往在其他人眼中是禁詞還是正常,人們見到同性戀是視如異類,還是抱有寬容平常的心。 這些他都不了解。 寧堯面不改色:“你不僅和我有關系,以前在富人城你還有大把相好,現在還有很多沒有斷清?!?/br> 雪郁:“?” 有相好就算了,甚至還有大把,這樣都不分手? 他有點疑惑,但被扣上渣男四處留情的角色,硬氣不起來,不敢質疑,低著聲問:“……我真的和你是一對嗎?” 寧堯眉目沉斂,眼皮半搭累極的模樣,回他:“是?!?/br> 雪郁舔唇,明顯是不信。 畢竟哪有人被戴了那么多頂帽子,還堅持在一起的。 寧堯:“你想知道什么?” 雪郁小聲說:“你能不能說一點我和你之間的事?” 寧堯倒是配合:“你不喜歡喝蘑菇湯,但喜歡摘蘑菇,有一次摘到了別的獵人那里,是我把你找了回來?!?/br> “前兩天你在屋里睡覺,有偷獵者進門想對你動手動腳,但被及時發現和制止,已經被送到了周叔家里,這些能不能想起來?” 雪郁眨巴著眼,驚奇地發現男人說的這些他都能想出畫面,清晰得仿佛真實參與過,他就是其中一方主角。 這么一來,他對寧堯的說辭信了百分之八十。 雪郁輕輕點頭:“有一點點印象,但我為什么會不記得?” 寧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抬眼看他:“你聽過間歇性失憶癥嗎?!?/br> “那是什么?” “幾十年前,一群巫師為了賺錢創造出了一種藥丸,可以讓人忘掉過往,這藥一開始風靡了幾個月,后來副作用太大,吃了的人不僅忘記過去,接下來也會頻繁失憶,被列為了禁藥,市場上沒有再賣的,不過難保有買過的人還有留存?!?/br> 寧堯目光微沉。 裴雪郁在蘭堡時沒有這種癥狀,是來了這里才開始這樣的。 有人喂雪郁吃了禁藥。 正常情況下如果吃了禁藥,三個月才會失一次憶,雪郁明顯提前了,除了又吃了一顆藥,他想不出別的理由,雪郁昨天去見了誰? 寧堯在思索時,雪郁腦子也很亂。 所以原主是吃了這種藥才失憶的? 他還想聽寧堯繼續說下去,可寧堯已經結束了話題,站起來,拿過桌上的碗進了廚房。 雪郁下意識跟了上去。 男人瞥了眼在門口多次欲言又止的雪郁,知道雪郁還想問,但他沒有主動開口。 他的骨骼寬大有力,雙肩和臂膀被撐得男性味道溢滿,低頭洗手時可以看到他修長的后頸。 雪郁正猶豫要先問原主的人際關系,還是先問原主和男人是怎么認識的,眼前突然覆下一片陰影,他怔怔抬頭,看見寧堯向他伸出了手。 他什么都沒想,本能地別了下臉。 寧堯微愣,頓了三四秒,行動軌跡不變,拿過他后面墻壁上掛著的毛巾,面無表情地擦拭手上的水跡。 雪郁松了口氣。 原來是要拿東西啊,還以為要摸他…… 廚房里什么聲音都沒有,雪郁在心里提前演練了一下,小貓似的走到寧堯身邊,輕聲開口:“我能不能再問點事情?” 寧堯擦著手,沒有回話。 “……寧堯?”這是他剛剛問到的名字。 寧堯還是不回答。 雪郁:“?” 為什么不理他…… 雪郁心感疑惑,仰起腦袋看了下男人的臉色,什么也沒看出來,不知道怎么好像突然生氣了。 寧堯低著頭,腦中回播著剛剛雪郁迅速躲閃的畫面,越是想,越是生出暗火,說不清的一股郁氣濾過血rou和皮囊,灼燒著每一寸感官。 他眼中附著的紅血絲增加,等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鉗住雪郁的臉頰,在那兩瓣唇rou中間吮了下。 雪郁懵亂地哼了聲,嘴巴瞬間被那粗魯的一吮弄紅了。 他疼得想伸手打人,但殘留的理智讓他想起兩人的關系,怕反應過大會影響劇情,他忍氣吞聲地看向寧堯:“……你怎么突然這樣?!?/br> 雖然是男朋友,但他才剛暈倒過,為什么腦袋里還想著接吻這些東西。 他胡亂抹了抹嘴,快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現在能很好地調節心理了,把現實和虛擬分得一清二楚。 雪郁心虛地想。 等出去后他還是初吻。 寧堯不知道什么時候完全安靜了。 說初吻,寧堯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所以剛才那一觸即分的吻他做得生疏又差勁,他是抱著報復的心理去親的。 明明最初是雪郁先招惹他的,把他弄得這么慘,卻又突然失憶讓他下不了手,等他慢慢習慣了,又造化弄人地再一次和他說什么都記不得了。 似乎還排斥他的觸碰,做出不想和他接近但因為想知道自己身世不得不和他說話的模樣。 寧堯從來沒被這樣耍弄過,他看著雪郁不想被他碰到還微微有點厭惡的表情,滿腦子在想,那就讓他更厭惡一點。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親了上去。 寧堯不是同性戀,他和現在的雪郁一樣不喜歡男性,他以為親上去會兩敗俱傷地感覺到惡心,但他沒想到不僅沒有。 滋味還會這么甜。 他喘息微促,盯著把唇周都擦出紅的雪郁,再一次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含住唇rou,雪郁猝不及防又讓寧堯得逞,掙扎著去推他。 寧堯的字典里簡直沒有適可而止四個字,雪郁被他舔舐得嘴里甜水泛濫,渾身發抖,嘴巴被含得發腫,兩條被男人抵住的細腿在顫,臉上被糊上水跡的模樣勾出無限的風情。 他開始嗚咽。 寧堯停了下來。 “你討厭我?” 雪郁還在余韻地哆嗦,都快站不穩了,還要讓寧堯別多想:“沒,我怎么會?!?/br> 寧堯沒見好就收:“但你今天一直很抗拒我?!?/br> 那是因為他失憶了,即使是原主,現在的你對他來說也是陌生人,這讓他怎么習慣? 但雪郁不能這么說。 和多個男人周旋過的經驗起了作用,雪郁知道想安撫住男人要做什么,他用腫脹唇rou貼了貼男人的唇邊,故作可憐求他:“沒有,只是我很累了,我看你也很累,改天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