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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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堯:“……” 用臉暖手,他不知道小皇子是如何想出來的。 寧堯一如既往,直接忽略過去,他轉身去木柜取出被褥,利落迅速地弄成了一張地鋪,地鋪足夠睡一個成年人,除了拿來蓋的被子太薄,其余都算不錯。 雪郁一時忘了外面的人,見他弄地鋪,湊過來小聲問:“你同意收留我了?” “暫時?!?/br> 寧堯目不斜視,將地鋪拖到合適的位置,同時語氣冷漠道:“你在身邊,我隨時能后悔,方便動手?!?/br> 這確實是寧堯肯留下雪郁的其中一個理由。 把人放在周圍,他想什么時候動手就能動手,但這個理由只占據一小部分,更大一部分,他想,如果把現在的雪郁趕出去,可能會哭。 哪兒都沒地方去,只能他屋子前面蹲著,像和家里丈夫吵完架氣不過跑出來的小媳婦,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腿縫里,眼睛紅紅的。 他和林白悅非常巧合地想到了同一個形容詞。 但事實就是如此,雪郁給人的感覺就像脾氣很好連話都不會大聲說的小媳婦。 寧堯以前也想不到原來失憶可以讓一個人從舉止到氣質都發生巨大的改變。 聽到那聲似恐嚇的話,雪郁沒太大反應,可能也是習慣了這個世界的人對他喊打喊殺,但實際又不會真的對他動手。 他蹲下來,指了下壁爐:“可以離那里近一點嗎,我有點怕冷?!?/br> 他以為自己的待遇就是睡地鋪,他很滿足了,總好過在馬廄里睡、在大街上睡,地鋪還有被子蓋,旁邊還有壁爐可以烤,很安逸。 寧堯繼續整理褥子,眼皮沒抬起一分一毫:“你睡床?!?/br> 得到的待遇遠超過預想的,雪郁張開唇縫直接愣住。 但他迅速為此找到解釋,或許是因為他在床上睡了會兒,沾上味道了,寧堯并不喜歡,所以干脆就讓他睡床了,這個解釋很合理。 他不確定地問:“那我睡了?” 雪郁的聲音從剛才就很小,特別小,不仔細聽會聽不見,像是 故意不想讓誰聽到,而小聲過了頭,導致寧堯有時也會接收不到。 譬如現在他就沒聽見,停下手里動作,和雪郁對上視線:“什么?” 雪郁只能重復:“我說,那我睡了?!?/br> 得到寧堯不咸不淡的一聲嗯,雪郁轉身往床上走,等他躺上了枕頭,后面的燈熄滅。 寧堯的聲音響起:“關一下窗戶?!?/br> 雪郁極輕地喔了聲,抱著驟跳的心臟坐起來一點,窗戶就在炕床邊不遠處,開著縫隙,他屏著呼吸看過去,沒看到有人,或許已經走了。 他關上窗戶,躺回床里,開始想關于黑衣人的事。 當時天太暗,事情發生得又急,雪郁并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樣,但他百分百確定是原主的男朋友。 除了原主的男朋友,誰會這么偷偷摸摸出現在別人窗戶旁邊。 一定是來確認原主中藥后是否失憶了的。 那天在馬廄他被寧堯帶回去的時候,肯定被男朋友看見了,不過當時沒阻止,現在才想起要來看看。 重新捋一捋,第一次雪郁在做任務,男朋友看到后對寧堯做了什么,又即將要對他做什么,所以系統判定有危及他生命的風險存在,強制回檔。 而這一次他沒有再做任務,什么事也沒發生。 所以那個任務是導致男朋友發怒的原因。 但是為什么??? 雪郁努力地思考,最后得出結論。 原主的男朋友是那種,我雖然不喜歡你,但你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你和別人說這種話,就是在丟我的臉,所以我要把你和姘頭一起殺了。 太離譜。 怎么有這樣的人。 雪郁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流露出來,茫茫然發著呆。 實際上他腦袋里一陣風暴,想把那名義上的男朋友揪出來,罵上兩句踢上兩腳,好發泄他重來一次的小火氣,盡管他那樣的力氣,別人都不會感覺到痛。 可能被打了兩下都沒反應,被他怒氣洶洶質問為什么不理人,是不是瞧不起他后,才真情實感、發自內心地問:啊,你剛剛有碰我嗎? 他力氣實在太小,任何他自認為報復性的招數,在比他高一個頭、肌rou含量多一倍的成年男性面前,都只是無關痛癢地在撓癢癢。 而打人這種事,雪郁也只敢想想。 不過這一次也有收獲,雖然浪費了一個存檔點,但嫌疑人范圍縮小,能把寧堯排除,鎖定在顧越擇、許景和、秦燁和林白悅中間。 但以后他做任務也要更加小心點,最好不要有別人在場。 …… 第二天,山腳鎮上住著的周老頭來了。 周老頭是這一帶能說得上話的角色,也是森林的巡護人員,最近林里總有偷獵者上山大肆獵捕動物,他焦頭爛額,想讓五個獵人去他那兒開個會。 商量一下怎么輪流守夜,抓住可惡的偷獵者。 他現在已經通知了四個人,就差寧堯。 寧堯的木屋開著門,周老頭步履蹣跚邁進門檻,在前屋沒看到人,便靈通地轉到后院,邊走邊出聲:“寧堯啊,我找你……咦?” 他沒找到寧堯,反而在井邊看到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貧民窟不是養人的好地方,大多數人都過得粗糙,吃得清湯寡水,氣質灰撲撲的一點兒水靈勁沒有,這人卻和他所有見過的人都不同。 即使穿著廉價的衣服,也和這里融不到一起,手腳細白,臉頰柔和,應該是用精細的米谷和極有營養的滋補品,養成這樣漂漂亮亮的。 雪郁正含著涼井水洗漱,見有人來了,差點被嚇得咽進去,他小口吐出水,站起來緊張地透露寧堯的行蹤:“寧堯去集市了,很快就會回來 的……” 周老頭了然地點頭,又對雪郁的身份產生好奇:“我沒見過你,你是寧堯的?” 如果實話實說的話,他應該算是寧堯的仇人。 但雪郁當然不能這么說,他握著寧堯給他找的水杯,心里盼著寧堯趕緊回來:“我在山上迷路了,他收留了我,讓我暫住幾天?!?/br> 又是全新的一套說辭,和他告訴林白悅的又不太一樣。 周老頭看起來完全信了:“寧堯那孩子,別看面冷不愛說話,心腸熱著?!?/br> 雪郁不知道怎么接話,便胡亂附和:“嗯,是很熱?!?/br> 剛好走進來全部聽到的寧堯:“……” 他垂眼走過去,沒對周老頭的突然到來表現出奇怪。 周老頭是唯一知道林里五個獵人處境的人,知道他們是因為什么被趕到這里,心里惋惜,對他們也頗有關照,集市有賺錢的活會第一個告訴他們。 寧堯叫了聲周叔,隨后走到雪郁身邊,把五十個銀幣放到雪郁白白的手掌心里:“你的銀幣,拿好存起來?!?/br> 雪郁握著尚有余溫的銀幣,茫然抬起頭:“不是只有十個嗎?” 寧堯看著他道:“有十個是你摘蘑菇賣的錢?!?/br> 雪郁看了眼手里明顯不止二十個的銀幣:“那其他的呢?” 再次說話時,寧堯稍側過了頭,注意力轉到了別處:“獎勵?!?/br> 雪郁呆呆地不會說話,腦域里有模板浮現。 【線索任務:讓寧堯心甘情愿給你一百個銀幣(進行中)】 【進度(50/100)】 這也太突然了,比他想象的快好幾倍…… 雪郁傻站在原地反復確認,寧堯轉身,留他待在井邊獨自消化。 寧堯走去和周老頭交談,三言兩語間他知道了周老頭最近在憂慮偷獵者的事,他靜靜聽著,答應再過一會準時到周老頭家里開會。 林里打獵有規定,不得過度,寧堯和其他人都嚴格遵守著規則。 為了自身利益不被破壞,也為了表達對周老頭的感謝,這個忙得幫。 中午摘完蘑菇,雪郁聽說寧堯要出門,他自己待在屋里又沒事干,就跟著一起去了。 他和寧堯下山走了條陌生的路,到了周老頭的家里。 周老頭養了一只驢,拴在旁邊吃干草,再往里面有個主房還有個偏房。 雪郁和寧堯進了偏房,他這時還不知道寧堯來這里要干什么,正準備揪寧堯袖子問一下,驀地瞥見什么人,呼吸結結實實被嚇停一秒。 房里有圓桌,桌邊坐了兩三個人,引起他慌亂的不僅是林白悅,更多的是另外兩個面孔。 有一個他見過,手臂全是紋身身邊時刻跟著條獵犬,而另外一個,很嚇人。 模樣是英俊的,但因為體格緣故,讓人一般會忽視他的長相。 肌rou處于放松狀態也有輕微的隆起,幾根青筋穿插在其間,膚色是和雪郁迥異的深色,表情很兇,像犀牛,像藏獒,像黑熊,充滿野性的強悍力量感。 從周老頭叫的一聲“小顧”中,可以知道他就是顧越擇。 那個即將有好生活,卻連甜味都沒嘗到又被打回去的倒霉鬼。 他從雪郁進來起,就極警覺、極敏銳地看過來,似乎感覺到熟悉。 當然了,這就好比有了一百萬,馬上要拿去享受生活了,卻被突然沖出來的人全部搶走,還負上了債。 對于搶錢的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化成灰都認識。 雪郁直接被他看軟了膝蓋,險些腳底打滑了下,他慶幸出門前戴上了斗笠,沒讓顧越擇看到他的臉。 本來想降低存在感,靜悄悄跟著寧堯找個地方坐下,顧越擇忽然 叫了他一聲,“小蝦米?!?/br> 這下連獵犬都看了過來,鼻子嗅動兩下,沖上來繞著雪郁轉圈拱腦袋,尾巴耀武揚威甩著,還沖雪郁輕吠兩聲,仿佛在炫耀它尾巴甩得快。 雪郁:“……” 他假裝沒聽見,扶著帽檐坐到了挨著寧堯的角落,細看他生白的幾根指尖有點兒顫,很怕生一樣。 “秦燁有點事來不了,咱們先開始,等守夜的順序說攏了,我再和他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