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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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輕舔嘴巴,可能是這一幕帶給他的震撼太強, 他瞬間想起平日里一些出現在燕覺深身上, 違和又古怪的細節。 張了張唇,幾乎忍不住要直白地開口問男人是不是在裝瞎了,卻在出聲之際,聽到了手機鈴聲響。 于是他現在的重點, 飛速變成了, 那個鈴聲會不會是莊羨亭打來的? 雪郁大腦一懵,暫時拋掉最開始的疑問, 抿住一點rou細微吞咽,小聲和燕覺深道:“可能是那個想開店的回信, 讓我看看可以嗎?” “好,你想看就可以拿, 不用問我?!蹦腥说哪抗怅庎侧藏噙^辛驍, 垂下頭, 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積極地上交給了雪郁。 只是這樣態度良好的行為,跟在此時的氛圍里,本質上很像惹妻子生氣后什么都順著來的狗腿子行為。 雪郁有點口干地低頭看手機。 揪緊的心臟,在看到那條短信后恢復正常供血,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道:“是那個人發的,他說謝謝你?!?/br> “還說錢會在一年內連本帶利還清?!?/br> 嗓子在驟然放松的狀態下,發出的聲音悶軟,雪郁給男人復述完內容,輕挪指尖,想關閉屏幕,但在移動過程中,他的手不小心蹭到上面。 點開了相冊。 單對雪郁本人來說,相冊這種東西是儲存隱私最多的地方,不會輕易讓別人看。 即使燕覺深是個瞎子,可能并不會拍照,相冊里也并不會有什么照片,他潛意識的教養和習慣,也讓他馬上就想要退出來。 但他手忙腳亂的動作很快停住。 雪郁睜圓眼睛,一層水漬構成的膜覆在上面,很清晰地印出屏幕上方,眼花繚亂、各式各樣的奇怪照片。 也許用大尺度的“艷照”來形容更為準確。 因為每一張照片的主題都是接吻。 其實男人手機里面有幾張不可告人的照片,是不足以稀奇的事情,雪郁理解尊重,并會保守秘密,前提照片的主人公不是他的話。 照片里,他正面躺在枕頭上,濕透的下巴尖被扼住,一側肩膀被大掌攏握住,沒有任何意識地和快趴在他身上的男人接吻。 抓拍的手法很出色,將唇縫里被強行吮出去,含吃在另一個男人嘴里的帶水舌尖拍得一清二楚。 以及他被舔到發酸弓起來的腰,嘴里發大水般滑出去弄濕枕頭的水。 香艷的、吸人眼球的照片內容。 表情苦楚、沉睡不醒的主人公。 如果不是這幾張照片,雪郁都不會知道自己原來在知情、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吻過這么多遍,恐怕男人的水都喝去不少。 燕覺深已經全部看到了,沉默了會,還是問道:“怎么了?” 雪郁像被驚懵的兔子,不知道是驚自己毫無感覺,還是氣男人這樣做,濕軟的呼吸抖了下,“……你手機里的照片怎么回事?” 或許是看到雪郁細細顫抖的嘴巴,站在不遠處的辛驍,走過來兩步,眉頭皺出要打架似的起伏,邊彎著一米九的個,邊求知欲很強般問:“什么照片?” 雪郁哪來那么厚的臉皮肯給他看這些照片,捏緊手機,往后退了步,聲音又濕又顫地制止道:“和你沒關系,你別看……” 辛驍總覺得自己再靠近兩步眼前的人就會氣紅眼睛,當即停住退到墻根,以證實他嘴里的話:“好,我不看?!?/br> 雪郁微咬住唇,又轉頭去看燕覺深,濃黑漂亮的眼睛里裝了很多情緒,對他目的的質疑,看到照片的震驚,想轉身就跑的羞憤。 但按照燕覺深的人設,他是看不到這些的。 男人輕攏起十指,空洞的目光落在地面,平靜解釋道:“手機鎖屏狀態下,往右滑就能調出拍照界面,即使看不到,也很容易按到下面的拍攝鍵?!?/br> 雪郁眉毛稍蹙起:“我不是問你怎么拍的,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拍?” 拍出的照片不管是用作紀念或是其他用途,眼睛能看到是基本條件,如果連這項都做不到,拍出來也毫無意義。 雪郁覺得自己問得很合理,也不唐突,畢竟這些照片和他也有關系。 但面前的男人卻情緒巨變。 一縷縷黑發勾在額頭前面,長眸暗沉無光,手指輕動,身體里隱忍的、兇促流動的失落,仿佛要突破皮rou,將他整個人淹沒殆盡。 他要不斷地浮動喉頭,才能咽下這股情緒。 那副樣子又失望又難過。 使得局勢陡然發生轉變,有過錯的那一方,好像變成了雪郁。 男人聲音微啞,沒有質問,用陳述的口吻道:“你忘了陪我去醫院那天,醫生是怎么說的了,對嗎?!?/br> 雪郁愣了愣。 他最怕說起以前的事,怕禍從口出,睫毛茫然顫了下,含含糊糊地開口:“沒,沒有,我記得……” “你忘了?!?/br> 燕覺深喉嚨干澀,肯定地指出:“你忘記醫生說我的眼睛遲早可以恢復?!?/br> “那些照片我想以后看的?!?/br> “因為你老是說分手,也不在乎我,現在還忘了我的情況,我怕哪一天真的分開,至少有個留戀?!?/br> 男人嘴唇泛出輕微的白意,說話間,有股微抖的氣流彌漫而出,他的手背發緊,繃出一根根交雜的青筋,仿佛有什么不堪忍受的情緒。 像是雪郁傷極了他。 雪郁驚得眼睛都忘記眨動,他沒有談過戀愛,但再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忘記對象的重要信息,經常是一段感情中爆發爭吵的原因。 他緊張地摁住食指,心口跳得血流速度加快,哆哆嗦嗦地試圖亡羊補牢:“我沒有,我是一時看到有點嚇住了,那些我都記得的?!?/br> 燕覺深仍不言不語,無盡地沉默。 “燕覺深,你差不多就可以了?!毙硫攺念^聽到尾,尾巴都要炸到頭頂。 他不清楚那些照片的內容,但也能看出,燕覺深在利用信息差和雪郁的心軟,企圖蒙混過關。 他都知道,但不能插手,至少不能明目張膽的。 這屬于燕覺深的私人生活。 燕覺深才不會理會一個對他來說毛都沒長齊的破小孩,他抱住渾身香軟的小妻子,缺少潤滑的喉嚨沉了沉,委曲求全般低聲道:“我沒生氣,抱一下就好了?!?/br> 雪郁怕露餡,被男人抱著極其乖順,甚至那雙細胳膊細腿更軟了,只抱一下都能讓人失魂口渴。 他手指頭趴在男人的胳膊上,不想被辛驍看,所以特意在男人懷里調轉了個方向,微抿唇,心驚膽戰地說:“我知道你有點敏感?!?/br> “但我不會真正分手的,等你視力恢復了,我也還在,你可以看我,沒必要看照片的,所以能不能把這些都刪掉?” “現在小偷那么多,如果你手機被偷了,這些照片也會被人看到,我不想?!?/br> 燕覺深搭在他肩膀上,表情懨懨的,像是不愿意但又怕他會生氣,只能低低道:“……好?!?/br> 雪郁聞言連猶豫都沒猶豫,被他抱著艱難地全選照片刪除,甚至還周密到把回收站里的也都刪了,全程只用了幾秒鐘,可見這些照片有多見不得人。 照片刪光后雪郁身上才沒那么熱,他蜷了蜷手指,嘴巴張了又合,最終還是問出口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快好了?我看你剛才,知道哪件衣服是黑色的?!?/br> 問法含蓄,但實際上雪郁還是在懷疑他眼瞎的真實性,畢竟整件事都太匪夷所思。 “沒有?!?/br> 燕覺深頓了頓,臉色又在消沉情緒中蒼白了些:“我不知道那件衣服是黑色的,我只是隨便拿了件,想快點把辛驍打發走,可能恰巧拿到了?!?/br> “有這個概率的不是嗎?” 似乎是感覺到懷里人的沉默,燕覺深唇角放直。 他無力松開交攏在雪郁身前的手,連握拳一個動作都做得艱難、緩慢,微不可聞地出聲:“你忘記我情況,現在還要不信我?!?/br> 很怪的場面,他比雪郁高一個頭,像啃皮抽骨的食rou動物,卻讓人反過來安慰他,雪郁不住抿唇,輕弱辯解道:“我沒有說不信……” 雖然他的懷疑沒有完全打消,但他想,燕覺深沒有要騙他的理由,因為他和燕覺深根本都不認識。 見男人還是黯然神傷的,雪郁深深吸了口氣,“你想怎么樣?怎么樣才能覺得我沒有不信?!?/br> 前兩天燕覺深也有疑神疑鬼的時候,那時的他只無理取鬧一下就不敢繼續了,雪郁以為這次也會這樣。 但燕覺深慢吞吞動了下喉頭,矜持道:“我想在陽臺上和你接吻一次,接完就信了?!?/br> 辛驍:“……” 這該死的老狗比。 雪郁當然不會同意。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都不肯、不愿意,在外敞著面對眾多樓層的陽臺處,他更不可能答應。 燕覺深當然也只是說說。 他懂得面對雪郁時要拿捏的度,不管是哄騙他做什么,還是基于他的心軟做什么,都得有一個度,過了就不行了。 他最后只哄著讓雪郁主動抱抱自己,抱完就轉頭去廚房做飯。 飯后,燕覺深握著雪郁的手腕,自然地把人帶回自己臥室。 雪郁扭了下腕子,不太想和他睡,蹙了下眉想讓他放開自己,他的手機又響了,雪郁當即停下掙扎,眨著眼睛看他。 嘴巴動了動,聲音小到像做口型,“誰???” 男人這天習慣了被雪郁各種不信任的檢查,他也很讓人省心,自覺地把屏幕打開給雪郁看,等雪郁看到上面一個陌生的名字后,他才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接電話。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燕覺深側過眼,看雪郁趴在床上,后腰陷出巒一樣的弧度,喉頭一壓,半晌才對話筒道:“喂?” “蠢貨?!?/br> 那邊的聲音如沐春風,溫得像水,單聽聲音會覺得他是個很溫柔很靠譜的人,但他話里卻毫不客氣:“你發那種信息是什么意思?還讓辛驍給你讀?!?/br> 燕覺深臉色變了下。 燕覺深在名利場待那么多年,其實是那種脾氣不怎么好的類型。 他最煩有不明優越感以及雙面派的人,而這兩樣,對面的家伙全占了,他忍著作嘔的反胃感,聲音前所未有冷:“不關你事,說正事,趕緊?!?/br> 雪郁正趴床邊,伸長手去夠抽屜,想看里面有沒有充電器。 聽到這聲音,有點稀奇地扭頭看了看。 燕覺深把表情放自然,努力心平氣和地聽對面說話:“第一件事,我還有三天回去?!?/br> “第二件事,辛驍闖禍了,他——” “等等再說?!毖嘤X深語調微變、急促地打斷。 床上,膚白細腿的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拍立得,又拿出下面壓著的相片,圓潤的眼睛呆愣睜大,嘴巴也微微張開一個指頭的縫隙。 燕覺深后背僵直地走過去:“老婆,我聽到你在翻東西,想找什么和我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