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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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他才冷淡道:“進來吧?!?/br> 宋橈荀微微側過身,接過雪郁手里的木桶,往后廚里走。 他不想雪郁在自己家里待太久,所以倒水也倒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倒滿走了出來。 房內空曠冷清,他一時沒看到雪郁的身影,目光往旁邊掃了一下,才看到坐在土炕床邊用手背擦著微潮臉蛋的雪郁。 宋橈荀表情猛頓。 是故意的嗎? 房里矮凳那么多,卻偏偏坐到了床這種男人氣味最濃的地方。 坐著也不消停,那根根蔥白纖細的手指,一會揪揪他的被褥,一會撩撩他的枕頭。 ……這人怎么這么不老實。 宋橈荀盯著床沿邊交錯的纖長白腿,喉結猛滾了下,心里翻騰起等會要把被褥全部洗一遍的念頭。 手背發緊,他大步走到床邊,把沉甸甸的木桶擱在床腳底下,聲調同樣干澀:“裝好了,以后別再來了,可以問別家要?!?/br> 雪郁坐這其實沒什么企圖,只是貪涼,炕上的涼席能驅熱,他本來想起來的,聽宋橈荀這不想和他再來往的意思,反而坐那不動了。 他一言不發,看了眼在地面洇出暗色的木桶,勾了勾宋橈荀垂在身側的尾指。 宋橈荀脊背微僵:“怎么?” “感覺好重?!毖┯魮沃策?,用鞋尖輕輕撥了下他的鞋,莫名的勾人。 一個陳述句,也沒說“幫幫我吧”之類的話,宋橈荀就鬼使神差提起了木桶。 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氣城里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窩在男人懷里哼哼撒嬌,什么也不會干,水壺這么沉他應該提不動,幫他提回家也沒什么。 宋橈荀是這么想的。 半分鐘后,青磚小路上多了兩個人,宋橈荀拎著木桶往古宅走,那妖精就在后面跟著。 小巷里的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真的是妖精,連宋橈荀都被他迷住了,還幫他提桶?!?/br> “你想多了,宋橈荀好心而已,咱們這多少小姑娘喜歡他,你見他同意過誰?” “你也說那是小姑娘,萬一宋橈荀就喜歡男的呢?!?/br> “你腦子里盡是腌臜東西,我和他一起長大的,我就沒見過他有這種傾向!” 兩人爭吵不下,一道濃重鄉音突兀地插了進來:“他、他們會不會親嘴???” …… 旭日炎炎,驕陽似火。 雪郁身上不停冒汗,水珠從發尖墜入領口,滑到蔥白的、盈盈可握的腰肢中,悶出的香味連前面的宋橈荀都能聞到。 宋橈荀脊梁僵直,步子不自覺快了點,木桶里的水都灑出一瓢。 雪郁沒注意到宋橈荀的異樣,在后面依舊悠慢悠慢的,他瞥了瞥男人的側臉,一想到接下來要走的劇情,就煩得想跳河。 他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帶有靈異色彩,背景同性可結婚。 原主裴雪郁長相漂亮,可惜嫁入豪門沒幾天,丈夫就死了,他被人指責是克夫的禍害,被趕了出去。 好在生前他會撒嬌也會討男人喜歡,丈夫死后給他留了一筆遺產,遺產包括錢、首飾以及一棟古宅,古宅建在鄉下,看上去老舊,但過幾年能賣上個大幾百萬的好價格。 原主愛慕虛榮,當然喜歡得不行,被趕出去的頭一天晚上就搬去了古宅。 可過了沒幾天,他就覺得這古宅邪門——用過的水杯常常換了位置,地板上經常多出不知是人是鬼的腳印,睡覺時還能聽到外面的樓梯發出“咚、咚”的噪音。 幾天下來,他終于相信,古宅里好像有他看不到的“東西”。 他拜佛焚香、貼符念經都無濟于事,最后請來一位道士,從他口中得知,這棟古宅死過人,甚至還和他的父親有淵源。 古宅最開始的住戶是主角攻戚沉。 戚沉無父無母,只有原主父親一個親戚,雖然身世凄慘,但是家里很富裕。 原主父親虎視眈眈盯上了戚沉這塊肥rou,他蓄意制造了一場火災,在月黑風高的某晚將戚沉燒死。他是戚沉唯一的親人,他可以名正言順占領這棟古宅。 只要戚沉死了,那些錢就都是他的了。 他的計劃很成功,戚沉一死他就住進了古宅,用戚沉的錢翻新住所,還雇了下人照顧他的日常起居,活生生一個闊少爺。 好日子過了沒半個月,原主父親精神上忽然出了問題。 有不止一個下人看到他在書房看書時,無端端吼叫一聲,眼睛猩紅著抓撓自己的脖子,再用沾滿血絲的手推翻書桌,口中大喊:“滾,別纏著我!” 他嚷嚷著有鬼想害他,可宅里壓根沒有別人,慢慢地,下人把他這些癥狀定性為癔癥。 所有人都當他瘋了。 而他也在一次發瘋中,被掉落的書柜砸中后腦當場死亡。 死過人的古宅幾經轉手才到了富豪手中。 雖然這棟古宅不吉利,但是原主仍然不肯放棄,而且這鄉下有他感興趣的人,鎮上有名的大戶人家,也就是主角受宋橈荀。 原主生性放蕩,對那些長得好的有錢人無比熱衷,使盡渾身解數勾搭宋橈荀,可宋橈荀看都不看他一眼。 鄉里人開始傳閑話,說他是沒臉沒皮的蕩夫,原主惱羞成怒,勾搭轉為打壓、欺辱,甚至還毀了宋家至關重要的一筆大生意,讓宋父一病不起。 異樣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滴血的水龍頭、浴鏡里模糊的怪影、攏上脖子的冰手……古宅里化成鬼的戚沉像曾經對待原主父親一樣,把相同招數對原主也用了一次。 不管他逃到哪里,他的生活都充滿怪象,原主最后承受不住,精神出現了極大的問題,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棟古宅先是死了人,后是出了瘋子,徹底讓人望而生畏,沒人再敢覬覦靠近,除了宋橈荀。 宋橈荀生前便和戚沉互相暗生情愫,直到戚沉死了也沒有挑明。 他默默幫戚沉打掃古宅,還為戚沉搭了個簡易的墓碑,不管失意還是欣喜都會來和戚沉傾訴,戚沉默默聽著,在暗中不動聲色幫宋橈荀解決一些難題。 故事結局是戚沉和神棍做了交換,終于有了實體,開始追求宋橈荀,宋橈荀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面變成失而復得的驚喜,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達成了圓滿的結局。 …… 【你是個勢利眼、水性楊花的美艷寡夫?!?/br> 【你的任務就是勾搭sao擾主角受,讓主角攻忍無可忍對你下殺手?!?/br> 雪郁現在還記得系統當時跟他說的話。 雪郁偷偷覷了眼宋橈荀,把他上下打量了遍,男人身形挺拔如松,臂膀因為常做體力活而變得健壯堅實,兩條長腿健步如飛。 ……sao擾宋橈荀? 都不用主角攻出手,就宋橈荀那樣的,都能把他打沒。 雪郁面露擔憂,都快怕死了,但又不能不做。 不過宋橈荀一副禁欲、對男人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多少安慰了雪郁一點,不至于擔心他像傅煬一樣亂啃自己。 轉瞬就到了古宅門口,宋橈荀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把木桶放在門檻邊,眉目輕斂:“還有一小截路,你自己能提進去嗎?” 這個一小截指的是從屋外走到屋內。 雪郁手指都沒動一下,面不改色道:“不能?!?/br> 宋橈荀:“……” “我怕自己拎會灑出來,你能不能幫我放到廚房?” 這個從城里來的人,連懇求都是黏糊的,輕抬睫毛看著人的模樣自帶媚意,和這個民風淳樸古板的村子格格不入。 宋橈荀抿唇看了他半晌,在那雙水靈漂亮的眼睛注視下,又提起了木桶。 他肯同意,反而讓雪郁怔了一下。 按照系統給他的劇情,宋橈荀這時候應該是拒絕的,因為古宅里充滿他和主角攻的回憶,他不想進去觸景傷懷,更重要的是,他討厭裴雪郁這樣勾三搭四的人。 能幫一次就破格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開一下門?!?/br> 宋橈荀突然出聲,打斷了雪郁的思緒,雪郁強壓下疑慮,把這點異常解讀為宋橈荀老好人善心泛濫。 雪郁推開古宅的門,在前面領著宋橈荀走進廚房。 宋橈荀把木桶放到矮桌邊,輕抿薄唇,有點后悔踏進古宅,因為雪郁在他放下木桶后,又語氣自然地讓他干別的活,修燈泡、修電視,rou眼可見地把他當成了免費的勞動工。 宋橈荀輕攏手指,居高臨下盯著雪郁,語氣比起剛進門時還要冷漠一點:“這些你可以找別人做,裴雪郁,我們不熟?!?/br> 雪郁也沒被他嚇到,輕點了下頭:“你不愿意?那就……” 算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腦海里系統突然開口道:【走第二段劇情?!?/br> 雪郁耳邊粉潤,咬了咬嘴巴,很不愿意:“不能改天再做嗎?” 【主角受這次答應了下次不一定答應,他不會真的搞你,別扭捏?!?/br> 雪郁:“…………” 他發火:“你上個世界也說主角攻受不會動我,最后呢,我嘴沒一天好過?!?/br> 系統似乎又被他勾起上個世界的回憶,沉默了半天,默默道:【這個世界宋橈荀和戚沉互相暗戀,眼里都是彼此,塞不下別人?!?/br> 頓了下,他又補充:【不會所有人都盯著你屁股?!?/br> 雪郁:“……???” 怎么說話的? 輕輕吸了口氣,雪郁再次換上丈夫沒死多久就急著找新歡的模樣,清透眼睛掃向宋橈荀,睫毛微垂:“我剛來不久,不認識別人……再幫我換一下燈泡可以嗎,我怕晚上看不見路?!?/br> 空氣靜了大概兩三秒,雪郁正以為要被拒絕的時候,宋橈荀默不作聲拿起桌上的燈泡,踩上雪郁提前準備的凳子,擰開燈罩,換下上面燈絲燒斷的舊燈泡。 在他換的間隙,雪郁抬著眼睫,靠在桌邊有點困,心不在焉地問:“宋橈荀,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宋橈荀修長的指尖停了下,燈泡上覆著的灰塵掉下來,他輕瞇眼道:“……沒有?!?/br> 雪郁點了下頭,意識到宋橈荀看不到,又輕嗯了聲,拋出另一個問題:“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宋橈荀不作停頓:“沒有?!?/br> 沒有? 系統不是說宋橈荀和戚沉互相暗戀?還是說宋橈荀不敢在外人面前承認? 雪郁眨了下眼,正要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