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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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雪郁嘴巴。 雪郁怒,見系統愛慣著他,就嬌里嬌氣地發脾氣:“你走之前怎么不給我開,你是不是故意的?” 【…………】 【不是,我沒想到他們會追著你不放,你那個還在吧?】 雪郁:“?”什么那個、這個的? 系統默默轉移話題:【下個世界就正常了,劇情線都是完整的,不會再出現這種主角攻受失控的情況?!?/br> 雪郁臉蛋紅了又白,眉尖蹙著一點點,好一陣沒說話。 雪郁呼吸平穩,正當系統以為他睡著了想要下線的時候,忽然聽見他問:“如果我離開,原身會怎么樣?” 【死亡?!?/br> 【裴雪郁本來就活不了太久,裴以桓以及他身邊的人,都把和他的相處當成最后的時光來對待,你的離開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不用擔心?!?/br> 雪郁想了想,問:“那謝青昀和傅煬呢?這個世界失敗了,主世界會不會采取什么措施?”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沒有過這種案例,一時沒辦法處理。主世界應該在討論了,我們不用管?!?/br> 【別多想了,過完剩下三天,你就能離開去下個世界,不如想想這幾天去玩什么?!?/br> 雪郁抿唇,輕輕“嗯”了聲。 …… 原本雪郁以為,第二天會過得雞飛狗跳。 可實際上,這天很平淡,沒有什么大事發生,睡地鋪的兩人看對方的臉色都不太不好,可每次雪郁覺得他們會發生什么爭執的時候,他們都相安無事。 洗漱和吃飯都會刻意避開,雪郁不出去,他們就曲著長腿低頭玩手機。 除了傅煬時不時因為吃不到rou踢踢凳子、故意走路聲音很大以外,兩人還挺和諧的。 這種平靜一直持續到晚上。 雪郁睡醒來后已經六七點了,房間拉了窗簾,只開了一盞不刺眼的床頭燈,浴室燈亮著,謝青昀在里面。 雪郁揉了揉眼睛,聲音黏糊著,習慣性朝傅煬道:“傅煬,有沒有買吃的?” 每次他這樣,都像是在軟軟地撒嬌,沒有人能拒絕。 坐在床邊的傅煬掃過他悶熱的臉頰,聲音低低的:“還沒有?!?/br> 雪郁眉毛皺起來,倒不是因為沒買吃的不高興,而是因為傅煬箍著他的肩膀,把他逼到了墻邊。 “……你又想干嘛?” 傅煬人高馬大,過高的身高和過寬的肩膀,把墻角里的雪郁襯得愈發軟小,能近距離看到雪郁細小的鼻尖。 傅煬餓了一天,人就在旁邊還不能碰,現在還不容易有了機會,他盯著緊張兮兮抿著嘴巴的雪郁,伸手把他的衣服推至下巴,聲音很低地誘哄道:“我不碰嘴巴,不讓他看出來?!?/br> 雪郁:“…………” 傻子都能看出他腦子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雪郁氣得想罵他,但又要顧及著聲音,飛快地顫著睫毛,語速急切道:“傅煬,你瘋了?謝青昀還在?!?/br> 刻意壓低的聲音又軟又膩乎,像唇rou相抵磨出水光時、他喘出來的抗議哼哼,只會把男人的魂都勾出來。 傅煬離他近,被他嘴里暈出的香氣弄得喉嚨一緊,心想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開他:“寶貝,我太想你了,就一會……” 雪郁抽出一只手抵住傅煬的下巴,粉白的五指悶住他的薄唇,瞇著眼態度堅定道:“不行?!?/br> 他咸魚而且心很大,接受能力和自我安慰能力都一流,平時傅煬啃他哪里他都能不當回事,但這次不一樣。 他已經看到磨砂玻璃后,那道頎長身影有開門的趨勢。 謝青昀要出來了。 第23章 公寓樓合租室友(23) 在謝青昀出來之前, 雪郁已經眼疾手快拉下了衣服。 他的臉蛋有些紅,眼睛攢起了潤麗的水光,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還是因為傅煬恬不知恥干的事, 或者兩者都有。 總之很不自然, 讓謝青昀意味不明盯著他看了一會。 都不用謝青昀說什么, 雪郁就心慌慌地舔了下嘴唇, 先聲奪人:“你在干什么?好吵?!?/br> 謝青昀頭發半濕, 一身不合適的衣服, 是酒店標配的,尺碼對于體育生來說有點太小了。 他先是看了眼床邊煩躁刷著手機的傅煬, 再看了看指尖輕攥著被單的雪郁,眉毛輕微蹙了下,直覺讓他敏銳察覺到空氣中緊懸的線。 兩片削薄嘴唇磨著抿了抿, 謝青昀低眼:“在洗澡,吵到你了嗎?” 雪郁順著臺階:“嗯,吵到了?!?/br> 事實上他睡得比誰都好。 可能是有謝青昀不追問的原因在, 這事輕輕松松揭過,除了當事人外,誰也不知道他前幾分鐘前,被人扯著衣角說些混賬話。 但這也敲醒了雪郁,他不能再住下去了,兩個大男人睡地鋪本來就夠怪了。 于是雪郁睫毛稍斂, 刻意坐得遠了些,淡聲道:“我不想玩了, 明天回公寓樓?!?/br> 最先有反應的是傅煬, 他差點想把雪郁抱起來, 身后的隱形尾巴一個勁晃著,臉上的不滿一掃而空:“真的?明天就回?” 雪郁搞不懂他在興奮什么,敷衍發出個音:“嗯?!?/br> 謝青昀眉梢動了動,剛被淬洗過的眸光像是融化的碎雪。 傅煬自己開了車,所以雪郁不用提前買票,第二天還賴了會床才起,他的行李箱一直沒怎么動過,所以也不用怎么收拾。 抽出房卡打開門時,對面的門也恰好打開,一個小年輕從里面走出來。 他看見雪郁,揚起手就打了個招呼。 相當漂亮的五官,讓本身記性不算好的他也牢牢記住了雪郁,只見一眼都耳面發熱。 可雪郁卻對他印象不深,半猶豫半茫然地點了下頭,算作回應。 小年輕勾著嘴角,露出個青澀靦腆的笑,人都愛和美好的事物親近,他也不例外,正要在今天的天氣上做文章,想找話題和雪郁搭話時。 身形頎長的男人拖著行李箱走出來,一米九的身高帶來極強壓迫,令人不敢直視。 他眼里似乎只有那團雪白,也不看別處,把手里衣服遞給雪郁,為了讓雪郁聽清,習慣性彎腰:“外面冷,再穿上一件,免得感冒?!?/br> 雪郁自然地接過衣服穿上。 小年輕嘴角笑容褪了點,可只是一點,真正讓他面色僵硬的,是走在最后面關房門的另一個男人。 穿著高領毛衣,套著低調淺色的棉服,他清俊高大,有著臃腫面料也掩蓋不住的好身材,也是讓人非常有壓力的身高。 小年輕整個人魔幻又震驚地想。 怎,怎么一個房間塞了這么多人? 他單單知道雪郁漂亮,卻不知道雪郁這么能釣。 小年輕像在看作風不檢、卻極有魅力的狐貍似的,深深地看了雪郁一眼,讓雪郁臨走到酒店門口,都相當不自在。 他忍了忍,朝右側挨得很近的傅煬瞥去一眼,傅煬立刻垂下頭:“怎么了?” 雪郁臉色淡淡道:“你以后不要和我一起出門,如果實在不湊巧碰上了,而且有別人在,你就站遠點?!?/br> 傅煬瞬間就炸,捏著行李箱的骨節都用力到泛起白,眉峰緊擰著:“我才不,我瘋了嗎,站遠點看著你和那些鶯鶯燕燕聊天?” “我看剛剛那小子也不是好東西,他想親你?!?/br> 雪郁:“他沒……” 還沒說完,就被傅煬打斷:“他就是想親你,我看得出來?!?/br> 雪郁:“…………” 瘋犬不是好溝通的,雪郁決定轉換目標,和謝青昀商量。 謝青昀屢次聽話省心的表現,讓他確信自己不會雞同鴨講,只是…… “可以不同意嗎?!?/br> 雪郁:“?” 雪郁面無表情:“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謝青昀垂著眼瞼,稍帶啞意的聲音飽含深意:“你把合同撕了,所以有些事我可以不同意?!?/br> 懂了,這是翅膀硬了。 …… 傅煬開車不顛簸,很穩,讓平時坐車必頭暈的雪郁難得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天將近黑的時候,與公寓樓風格明顯不搭的賓利停在了車位上。 兩男人自行包攬了拉行李箱的活,雪郁無事一身輕地走回了公寓樓。 傅煬找了清潔工定時打掃,公寓樓甚至比出發前還要干凈,不用換洗被褥也能睡。 雪郁拉上行李箱就回了房間。 鎖住門后,雪郁低悶地咳了幾聲,臉上像刷了霜一樣白。 自從強制脫離的申請批下來后,雪郁能直觀感受到自己身體機能在變差,像半盛的花枝在急速往凋謝的方向發展。 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走了。 雪郁抿唇發了會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兩道敲門聲。 蹙起眉,在第四道響起之前,雪郁開了門,門外站著傅煬。 雪郁看清是誰馬上冷著臉想關門,只可惜傅煬稍微抵了下門,就能輕而易舉壓制住人小、力氣也小的雪郁,雪郁只能眼睜睜看他走進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往下滑,摸向門把手的下面,微微一擰鎖住了門。 傅煬微微側過線條堅毅的臉,盯著雪郁,開門見山道。 “我想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