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 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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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國舅畢竟是監軍,他若是有意,有幾十種法子如意。 “除非咱們能找到更好的法子立馬解決了戰事,否則,殷國舅哪怕是讓人去軍中散播幾句謠言,這事不成也得成?!?/br> 有人一語中的地道。 薛靖遠猶豫了片刻,“我不懂戰事,只有一處,這瘟疫,咱們能解,人家叛軍便不能控制么?!” 陸長風的眸中閃動著亮光,“你說的是,叛軍也能治瘟疫,咱們不過是想得太美了些,這話,由我去與國舅爺說,不過,也不能拖太久,這場戰事,是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br> 眾人頓時躍躍欲試起來。 有人就道,“咱們等將軍這話已經等太久了,這么憋屈地等著,我早便不耐煩了,娘的,明刀明槍來打一場才痛快?!?/br> 陸長風低聲吩咐了幾句,眾人這才笑瞇瞇地散了。 第二日,林素兒等了一早上仍不見陸長風的影子,不由氣得直跺腳。 這個該死的登徒子,占了便宜就跑的混蛋。 她氣咻咻地吃過早飯,又在屋里等了半個時辰,終于恨恨地出門去找薛靖遠。 軍中的病患極多,林素兒跟著薛靖遠看病熬藥,忙前忙后中,很快便將自己的那點小女兒心思扔到了腦后。 等到她忙完回來,這才發覺已經一整日沒有見著陸長風了。 她不由有些擔憂地問薛靖遠,“是不是戰事有變了?” 薛靖遠一邊整理著藥方,一邊道,“怕是這兩日便要有變,咱們手中的病人得抓緊了,到時怕是會成了拖累?!?/br> 軍中處理拖累的傷兵往往都是一個法子——任其自生自滅。 這日晚間,林素兒吃過晚飯沒有回屋,轉而出門去尋胡半仙。 那日幾人從牢房出來,鏢師自然是拿了銀子走了,丁匪帶著三位寨子里的兄弟卻是賴了下來。 陸長風也不趕人,將丁匪丟給幾個老相熟便徹底不管,胡半仙則以客卿的身份住了下來。 他在衙門有一處獨立的小屋子,林素兒到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里優哉游哉地抿著小酒。 “先生倒是好雅興,”林素兒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了下來,看著桌上擺著的酒壺,出于習慣,下意識便放在鼻下聞了聞。 “這酒倒是尋常得很,先生也不挑剔?!?/br> 胡半仙搶過她手中的酒壺也不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砸吧著嘴喝下一口,這才道,“小丫頭有什么事便說吧?!?/br> 林素兒嘿嘿就笑了起來,“先生果然神機妙算,這事吧,也算簡單,我想找先生卜上一卦?!?/br> 胡半仙斜了她一眼,閑閑地道,“是想問吉兇?” “難道先生不想知道?” 胡半仙搖頭,“這哪里還用卜卦,定是大吉?!?/br> 林素兒瞪著他,忽然開口道,“兩壇玉泉酒,如何?” 胡半仙握住酒壺的手便是一頓,隨后笑瞇瞇地搖頭。 林素兒咬著牙比出個巴掌,“成交?!” “成交!” 胡半仙干脆地扔下手中的酒杯,笑瞇瞇地從衣袖里摸出幾枚擦得锃亮的銅板來。 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林素兒屏住了呼吸。 “怎么樣?” 林素兒看著胡半仙那擰著的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第257章 行動 胡半仙摸了摸胡須,好一會才道,“唔,這事啊,不算大礙,可行可行?!?/br> 林素兒對上這忽然惜字如金的胡半仙頓覺一陣牙酸,只恨不能親自抓住他的衣襟大力搖晃。 你倒是說話啊說話??! 林素兒眼巴巴地等著,胡半仙那幾句話說完了,端著酒杯繼續喝酒。 “先生,到底是如何,沒事吧?” 林素兒哪里忍得住,一手便按住了酒壺,大有你若是不說,這酒便沒有喝的架勢。 胡半仙乜了她一眼,只道,“小姑娘忒地心急,這事,好得很,等著?!?/br> 林素兒賠進去三壇酒,到底沒能從人家嘴里掏出多余的話來,只好悻悻然回去堵陸長風。 只是她在他門邊等了近兩個時辰,那人仍是沒有影子。 她自然不知,她等了一整日的男人,此刻正坐在胡半仙屋里喝酒。 “你倒是個討了個好媳婦,”胡半仙撿了一?;ㄉ兹舆M嘴里,有些酸溜溜地道,“老子這輩子怎的就沒有這個福氣?!?/br> 陸長風毫不客氣地就將這話照單全收。 “陸某確實得了老天眷顧?!?/br> 胡半仙忽而覺得后槽牙有些發癢,他冷哼一聲,將嘴里的花生米咬得嘎嘣脆響。 “去牢里見過那個平山的里長了?”他開始說正事。 陸長風眼里就閃過絲喜色,“不錯,多謝先生援手?!?/br> 胡半仙盯著他的面孔看了好一會,低聲嘀咕了幾句“不對”之類的話,靠著椅子便小憩起來。 陸長風輕手輕腳出了屋,轉身去林素兒的屋里。 他站在門邊躊躇著,房門忽然從里打開了。 “站在外頭做什么,進來吧?!?/br> 林素兒本是坐在床上發呆,見屋外的那道影子晃來晃去就是不進來,不由急了,索性自己起身開了門。 “你還沒睡?”陸長風仔細打量她的神色,見她雖有倦色,精神瞧著卻還不錯,頓時松了口氣。 這些日子,軍中的兄弟們有事沒事便要打趣他有眼光,說是愛好雖獨特了些,但找的男人不錯,雖清瘦,卻也是個能干的,跟著薛小神醫治病,但比薛小神醫更溫柔。 那些個病患私底下叫她“白面團”。 陸長風看她,她也看他,“你也沒睡,軍中是不是要有大事了?” 陸長風摸了摸她的頭,“你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你便留在此處安心等我回來?!?/br> 林素兒捏住了他的衣角,“很危險吧,你——” 她不敢問他軍中的事,也不敢聽他說戰場上的兇險,可若是什么都不知曉,她也心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變成了這副模樣,她控住不住自己。 “別怕,沒事的,最遲五日我便回來了,你待在府衙不要出門,城里有足夠的兵力?!?/br> 這一夜,林素兒也不知道自己與他到底說了多久的話,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她揉了揉眼睛,猛地想到昨日的事,飛快地便翻下床去趿拉鞋子。 拉開門,已經爬上半空的太陽刺入她的眼中,她忙低下頭去,這才發覺自己的衣服沒有穿好。 等到她收拾整齊去找薛靖遠時,果然得了陸長風帶著人已經悄悄出城的消息。 她整個人便像是從水里焯過一般蔫噠噠起來。 薛靖遠也不知說什么好,陸長風昨夜里離開之時,他也得了人家的囑托,莫要太累著我家媳婦了。 且說林素兒在衙門擔驚受怕,出了門的陸長風卻是領著一千騎兵一路疾馳往西南走。 所有的戰馬馬蹄都用厚布緊緊裹住,便是在一行人眾多,也未發出多大的聲響。 被封了嘴鼻拖在馬上的正是林素兒幾人去豫州時抓到的那個里長。 此時他被綁在馬上,身子因為顛簸上下晃動,嘴里的涎水順著戰馬的毛發往下滴落。 “將軍,這人還能不能用,等到了平山,不會徹底沒氣了吧?!”一身勁裝的卞錦之看著被仍在地上的那一團,有些擔憂起來。 他可還有大用處,若是死了,那他們便是功敗垂成了。 陸長風拿過水壺喝了兩大口水,這才將目光落在那縮成一團的人身上。 “放心,死不了,”他冷哼一聲,這人的命大著呢。 從胡半仙那處得了這人干的事,若不是念著他還有些用處,他都想一刀結果了他。 卞錦之幾位副將瞧著陸長風這模樣,知道這人是討不了好了,都各自閉上了嘴。 幾人草草吃過晚飯,各自在馬上閉眼休息了一個多時辰,馬兒又跑了起來。 這般悄無聲息地急行軍走了兩日,陸長風等人終于到了目的地。 眾人翻身下馬,看著眼前的郁郁蔥蔥發愣。 這處真能翻過去?! 一行人的目光就落在那團軟趴趴的rou上。 “喂,起來,到了,”卞錦之毫不客氣地就去踢地上的人,那人動了動嘴唇,緊閉的眼慢慢睜開來。 他的眼神無神,好一會才聚焦,最后落在那一片綠意之上。隨后,他緩緩坐直了身子。 “沒想到還能回來,”他低喃著爬了起來。 慢慢走到一顆直聳入云端的筆直大樹前,低低念叨著什么,然后跪倒在樹前開始磕頭。 眾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男子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直直看著陸長風,嘴角露出絲惡劣的笑意,一字一句地道,“我偏不告訴你,你休想!” “你——” “你敢——” 隨著高低不同的呵斥聲響起,刀劍出鞘的尖銳聲也極其刺耳。 男子伸開雙臂,一副安然就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