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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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飯菜端上來,林和安也回來了。 一家人在飯桌前坐定,王氏邊喝湯邊道,“今日二弟妹來找我說,讓咱們請村頭那鄧家婆娘來家里做事?!?/br> “鄧家婆娘?” 林果兒咬著一塊紅燒rou嚼著,嘟囔道,“不會是鄧鼻子他娘吧?!?/br> 王氏點頭,“就是那鄧家婆娘?!?/br> 林素兒差點被飯噎住了。 那鄧家是村里有名的滾刀rou,誰挨上誰倒霉,鄧家婆娘更甚,就是石頭里也要榨出半斤油來的主。 鄧家若是靠上了他們家,真如那落在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拍不得。 林和安悶悶地道,“二弟妹好好的,與那鄧家說好話做什么?!?/br> 王氏咽下最后一口飯,道,“我聽說那鄧家婆子提著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雞就去了老宅,恰好二弟妹在,兩人也不知說了什么,二弟妹就來了咱家,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咱家如今過上了好日子,也要幫襯一把鄉鄰,不能忘本?!?/br> “她倒是會做好人,拿咱家當人情,”林果兒嗤了一聲,道,“我聽說那鄧鼻子就喜歡圍著春桃轉,咋的就不見她將春桃許給人家?!?/br> 眾人都笑了起來。 林和安就道,“咱干脆早日將這人定下來,也省得村里那些人鉆營來鉆營去,沒得最后還得罪了人?!?/br> “爹說的是,”林素兒也贊同,“人選的話,這兩日咱家瞧得差不多了,就定下來吧?!?/br> 一家人商定了好了,選了三個話少手腳利落的婦人,這才說起明日釀造玉米酒的事。 林和安就道,“素兒,這玉米釀酒真的能行么,味道如何?!?/br> 他擔心浪費了糧食。 林素兒笑了笑,“爹,師傅教過我,這玉米是能釀酒的,味道更甜膩,倒也好喝?!?/br> 林和安放下心來,既然是素兒的師傅教的,那便錯不了。 “明日咱就開始釀玉米酒吧,大姐那頭,我已經讓人帶信過去了,說娘要過生辰,讓大姐回來娘家住上幾日?!?/br> 林素兒給幾人都倒了熱茶,“咱先與大姐說通了,至于和離之事,咱們從長計議?!?/br> 說起林芝兒,王氏便開始嘆氣,“先讓芝兒回來吧,其余的事再說,就怕那肖家不講道理?!?/br> 林素兒笑笑未說話,肖安的小辮子,她早晚要捉住。 夜色深了,林素兒一家各自回屋歇下。 一夜好眠。 等到第一聲公雞打鳴聲在上豐村響起,后山處的青瓦房里已經點上了油燈。 香甜的玉米清香在沉寂了一夜的空中飄散開來,屋前的小雞與大白鵝嘰嘰吱吱悠閑地散著步,棚子底下的黑驢百無聊賴地甩著尾巴,偶爾抬起眼瞼瞅一眼在院子里撒歡的狗子,重重噴出一口氣以示威懾。 后屋的棚子里已然冒著騰騰的熱氣,大大的簸箕攤晾著剛蒸煮過的玉米粒,灶臺上,林素兒父女各自攪著酸漿,兩人俱是滿頭大汗。 等到咸蛋黃一般的太陽慢騰騰爬上山,所有的玉米粒都已經進了大大的翁壇里。 忙碌中,林芝兒背著包袱回來了。 林東子第一個沖了出去,他小大人一般搶過林芝兒的包袱,笑著將她迎進屋里,又顛顛跑去后頭叫了他兩個jiejie。 林素兒洗了手出來之時,林芝兒已經被王氏拉著進了里屋。 王氏紅腫著眼睛在抹淚,林芝兒的眼圈也有些泛紅,她強笑著安慰著母親,又示意東子上前去安慰,好不容易才哄得王氏收了淚。 “大姐,這次回來,你便在家里多住一段日子吧,”林果兒拉了拉林芝兒的衣袖,“咱家如今屋子也大了,回來住著也方便,還有……” 她啰啰嗦嗦說著家里如今的變化,眼巴巴地看著林芝兒。 東子也學著他三姐的模樣去拉袖子嘟嘴,倒是將林芝兒一腔的愁容沖散得干干凈凈。 林素兒抿著嘴笑,“大姐,我不管,你這回在家得多待些日子,這兩個月,我都累瘦了,你瞧瞧——”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林芝兒的手去捏自己的臉。 “瘦了吧,都沒rou了,不知道的,還當咱家吃不上飯了呢?!?/br> 林芝兒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第108章 你若是敢 泰安鎮最西頭有一條幽靜的巷子,巷子兩旁種著四五株合抱粗的老槐樹,夏日炎炎之際,蟬燥鳥鳴,分外幽靜。 巷子往里走,便能聽到隱約的鬧騰聲。 再走到盡頭,喧鬧聲更大,那一戶黑門黑漆的宅子里,經久不散的旱煙味,酒水味,汗臭味,還有那讓人說不上來的人的味道撲面而來。 此時不過辰時,昏暗的大堂里已滿是漢子,偌大的大堂內擺著七八張大大的八仙桌,每張桌邊上擠擠挨挨圍了十幾個男人。 年少的嘴上的毛都未長齊,cao著鴨公嗓子高聲喊著大小,年長的須發發白,哆嗦著皺巴巴的手倚靠在大桌旁,仿佛下一刻便要摔倒。 這些人,大多臉上帶著詭異的潮紅,眼中也熬出絲絲血絲,烏青的眼袋掛在臉上,頗有些駭人。 在這一眾狂熱地叫喊著大小的男人中,有一年輕男子斜斜倚在門邊上,含笑打量著屋內一圈,目光在一處青灰色的身影上停住了。 男子扯了扯嘴角,慢慢踱步到那青灰色身影旁,彎下腰說了什么,那青灰色的身影便是一僵,隨后手足無措地跟著男子出來走到了門外。 “屠哥——” 男子不安地搓著手,臉上還帶著宿夜未睡的倦色。 “永武啊,這兩日可扳回本了?” 林永武耷拉著頭,頹廢地搖頭。 “我交代你的事辦妥了,嗯?” 屠海只輕輕嗯了一聲,林永武的身子便開始顫抖起來,他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屠海跟前。 “我,我,”他揪住了屠海的衣擺,“大哥,你再給我兩日,兩日后鎮上再無林家酒鋪,我保證?!?/br> 屠海揚了揚下頜,嘿嘿兩聲,一只腳就朝林永武的右手踩去。 巷子里頓時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賭坊內仍是一片喧鬧,并未有一人出來,便是那路過巷子的人也只是好奇地瞧了兩眼,飛快地便離開了。 慘叫聲持續了片刻,終于停息了。 “永武啊,”屠海蹲下身來,湊到林永武身旁道,“我聽說你曾經賣過一次堂妹呢,再賣一回,應是很趁手吧?!?/br> 林永武像只被煮熟的蝦子般,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聽到“賣堂妹”三字,身子又開始顫抖起來。 屠海踢了他一腳,“去吧,只要這回你辦妥了,前頭的事我也不與你計較,回頭再給你十兩銀子去里頭翻本?!?/br> 林永武喘著粗氣,許久未說話,屠海卻是笑了。 他蹲在林永武身旁,用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好小子,這事也就你能辦成,動作利索些?!?/br> 林永武趴在地上沒敢再動。頭頂上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等到他疑惑地爬起來時,腰部被冰冷堅硬的東西抵住。 他頓時身子一僵,哆哆嗦嗦地道,“好…好,漢,我,我的銀子——” “閉嘴——” 暗啞的聲音在他耳后響起。 “你若是敢打自家妹子的主意,我保準你與身后這人一個下場?!?/br> 那人的話音剛落,悶哼聲在他身后響起。 林永武不敢回頭,可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是鎮上的屠海。 他怎么了? 他腦中閃過無數個可怕的念頭,等到他的腿都站麻之時,腰間的東西不知什么已經消失了。 林永武慢慢地轉頭,身后哪里還有人影,他再也不敢進去里頭賭錢,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上豐村。 在村里瞎晃了大半日,又做了一夜的噩夢,等到第二日天亮之后,他吃過早飯,終于按耐不住又去了泰安鎮。 此時太陽才升至半空,林永武無精打采地坐在茶鋪子喝茶。 又過了一個時辰,泰安鎮上開始熱鬧起來。 林永武灌了一肚子茶水,似乎回過精氣神來,提著步子便要往鎮上酒坊那條巷子走去。 只是才走出茶水鋪子,迎面走來的七八個歇腳的漢子的話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哎呀,那孫子也有今日,真是解氣,上回我不過是走路撞到了他,跟我不依不饒的,還指揮著鋪子里的幾個伙計對我拳打腳踢一番?!?/br> “屠家終于倒霉了,瞧著吧,那屠家婆子這幾日不會在外頭罵人了,每日哭都哭不過來吧?!?/br> “我覺得是人家上輩子作孽太多,老大是個傻子,老二以后說不得是個瘸子,哈哈?!?/br> 一時間,幾個漢子唾沫橫飛,倒無一人流露出同情之意來。 林永武只覺渾身涼颼颼的,他的腿像是有千金重,如何都抬不起來。 “這位大哥,”他聽到自己干巴巴的聲音,“你們方才說的可是那屠家酒坊的屠海,他怎么了?” 為首的高大漢子噴著唾沫星子,咧嘴笑道,“自然是他,昨日里也不知是怎的了,聽說被人打斷了腿,今日我去那屠家打酒喝,聽屠家伙計說的,他東家家里如今都亂成了一鍋粥,只剩下那個傻子在鋪子里坐著呢?!?/br> 林永武也不知自己在那站了多久,耳邊卻是嗡嗡作響。 “你若是敢打自家妹子的主意,我保準你與身后這人一個下場?!?/br> 他忽然覺得腿有些痛起來,林永武再也不敢在鎮上多停留,邁著步子便往家中趕。 林素兒一家卻是喜氣洋洋。 昨日忙活了一整日,今日又起了一個大早,林素兒將一個多月前的她親手做的曲餅磨成細粉,均勻地與煮熟后的玉米粒拌勻了,趕在太陽出來之前壓實一一入了酒壇。 看著一家人熟練地做著活,林芝兒既高興,又有些羨慕。 她雖離家才一年多,卻覺得已過了大半輩子那么長。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過日子,那仿若是在夢中才有。 “壞狗,不許咬大姐的鞋,”東子稚嫩的聲音打斷了林芝兒的愣神,她低下頭去,只見東子正板著臉教訓著那條憨態可掬的黃狗。 林芝兒眨了眨眼睛,讓那水霧慢慢散去,胳膊卻已經被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