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情書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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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燒了?!?/br> 說完,發現付河已經站直了身子,在含笑看著自己。 隱隱能知道付河在笑什么,路西加卻還是在心頭止不住的跳動中問:“笑什么?” 付河抿著唇搖了搖頭,問她:“可以擁抱一下嗎?” 路西加沒說話,無聲的對視后,她朝他笑了笑。 面前的人張開雙臂,她的整個身子都被攬進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路西加感覺到有一只手蓋住了自己的后腦勺,他的呼吸聲也很近,很近。 耳朵好燙。 “西加,新年好?!?/br> 耳邊的聲音太近,付河的聲音又太溫柔,竟像低聲呢喃,產生了無數回音,串成一段直入人心的催眠樂章。這無端讓路西加想起一句歌詞,“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無意識地動了動腦袋,鼻子蹭過付河的肩膀,路西加還能感受到仍覆在其上的涼意。 心頭微動,她抬手,也環住了這個剛剛穿越了城市和冬天,來到她身邊的人。 隨后,她抵著他的肩頭,仰頭笑道:“新年好?!?/br> 還沒過十五,這個年就不算過完。 這句祝福還有效,他們誰都沒有遲。 -------------------- “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薄猼wins《下一站天后》 第17章 那為什么,沒有治好你 天氣剛剛暖和起來的時候,公司便開始鋪天蓋地地為紀子炎的演唱會宣傳。一個月后,巡回演唱會在北京啟航。 因為是第一站,所有工作人員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演出服的設計復雜,路西加怕出差錯,特意排開了工作時間,全程都帶著田柚跟著。 給自己的偶像工作,田柚這小丫頭比誰都賣力氣,一直到演出開始之前都還在對幾套衣服的細節反復確認。等紀子炎終于換上了路西加設計的最后一套衣服登臺,田柚才松了一口氣,可憐兮兮拉著路西加的胳膊,問自己能不能到上臺的那里去偷偷看一會兒。 他們的工作已經做完,只要不妨礙到其他人,應該沒什么關系??刺镨忠煌砩厦Φ眠B口水都沒喝,路西加實在是拒絕不了這樣的請求,于是點了點頭,帶著她到了舞臺旁。 任何一場演出都是這樣,舞臺上在按照編排,井然有序地進行著一個又一個的節目,但舞臺背后,后臺卻永遠雜亂,總會有找不到的人,總會有突然不好用的設備。周圍的人都在高度緊張地盯著自己負責的那部分工作,路西加和田柚躲到一個不擋別人路的角落,探頭朝舞臺上望。 吵鬧聲中,忽然響起一個小孩子的哭聲,路西加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看到一群穿著舞蹈裙的小姑娘。 對了,路西加這才想起來,下個節目子炎會跳舞,一起表演的正是這些小演員們。 小演員們是分成兩邊入場,湊巧,熟悉的舞蹈老師在這時到了另一側,留在這邊帶隊的老師似乎只是臨時過來幫忙的,再加上那個小姑娘許是太緊張,這會兒不管那位老師怎么哄都不管用。小女孩一直仰頭大哭,兩只手攪在一起,將大拇指攥得通紅。小孩子在情緒極為激動的時候,往往都是聽不進別人的話的。蹲在一旁的年輕老師焦急地猜著小女孩哭泣的原因,問了很多個問題,小女孩卻一個都沒有回答。 眼看著小姑娘都已經要哭花了妝,而上臺的時間也已經越來越臨近,路西加朝那邊走了幾步,蹲到小女孩的身邊。她輕輕拽了拽小女孩的手,試探地問:“為什么哭???是鞋子的帶子松了嗎?” 哭聲一下子減弱了幾分,小女孩終于將一直仰著的頭顱放下來一些??戳寺肺骷右粫汉?,她點點頭,又有兩顆眼淚從眼角墜下來。 小演員們的服裝也是找設計師設計的,粉色的蓬蓬裙,白色的舞蹈鞋,非常漂亮。 “散了就系好嘛,”路西加笑了笑,伸手攬了下小女孩的腰,“來,坐到jiejie腿上,jiejie幫你系,好不好?” 順著她的力道,小女孩愣愣地坐到了路西加的腿上,用一只胳膊抱著她的脖子。在路西加的懷里,小女孩的情緒似乎終于穩定了一些,但大哭的勁頭很難一下子收住,小女孩始終紅著眼睛,聳著肩膀啜泣著。 付河在服裝間沒有找到路西加,聽到其他工作人員說她到了舞臺這邊,便一路尋過來。 轉過走廊的轉角,蹲在地上、抱著小女孩的人便一下子闖進了他的視野。 看到她這樣的姿勢,付河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舉步往那邊走去。 路西加還在耐心地安撫著小女孩的情緒,她說了一些別的分散小女孩的注意力,直到小女孩徹底平靜下來,才放開她。 重新站到隊列里,小女孩卻還牽著路西加的手不愿意松開。路西加以為她還在為演出而緊張,于是搖搖她的手,說:“等會兒加油,jiejie在這看著你,好不好?” 小女孩朝她點點頭,隨后低頭看了看被重新系好的舞蹈鞋,突然問:“jiejie,你也會跳舞嗎?” “嗯?”路西加反應不及,沒有做出有效的回答。 小女孩于是抬了抬腿,晃著自己的舞蹈鞋說:“你系得好漂亮呀?!?/br> 在小女孩的世界里,能把舞蹈鞋的帶子系得漂亮的,一定是像老師那樣跳舞很厲害的人。 明白過來之后,路西加只覺得心臟忽然發緊。 見她出神,小女孩有些奇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jiejie?” 被這動作驚醒,路西加抬頭看著小女孩明澈的眼睛,微笑著搖了搖頭。 舞蹈老師在這時趕了過來,路西加想要起身,將位置讓給老師,可因為蹲得太久,腿竟已經麻了。她將手搭在膝上,正苦惱著,余光所及處忽出現了一只手。 “來?!?/br> 順著那條胳膊望上去,路西加看到了付河的臉。也是奇怪,一下子,心里的那股緊繃感消解了不少。她松了口氣,把手搭在付河的手掌上,付河從身后環住她,將她扶了起來。 “還好嗎?”付河的眉峰處依舊不大平整,看上去很是擔心。 “嗯,沒事,就是腿麻?!焙笈_人多,雖然腳麻,但路西加也不好意思一直站在這,她用手拽了拽付河的胳膊,指了指田柚站著的位置,“你幫我挪過去吧?!?/br> “好?!备逗右姥詮堥_手臂,比劃了兩下,卻沒找到很舒服的姿勢,他看著路西加的眼睛停下動作,說,“我抱你過去?” 路西加一愣:“???” 付河輕笑一聲,道:“開玩笑的,來,我扶你?!?/br> 回到角落里,付河也沒有離開,就插著兜站在路西加旁邊。路西加將目光投向舞臺,付河卻一直微微偏頭,看著她。 而在一旁,為了讓小孩子們能夠放松下來,老師開始喊著節拍,帶她們復習舞蹈動作。路西加不自主地朝旁邊轉過頭,一動不動地望著那群舉高了手臂,笑著在原地轉圈的小孩子。 肩上覆上了一只手,這次不用想,路西加也知道是誰。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將情緒平復一些后,才將頭轉到付河那邊。 可掩藏所用的時間太短,眼底那層透亮的水汽終是沒能完全消散。 第一場演唱會結束后,謝其瑞包了酒店,舉行慶功宴。紀懷則說要給付河介紹幾個人認識,硬拉著付河去喝了幾杯酒,但付河根本顧不得去細想這些人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一整晚腦袋里閃過的,都是路西加的那雙眼睛。 終于擺脫了互相吹捧的虛偽交際,從熱鬧的宴會大廳穿過,人聲鼎沸之中,他尋到了那個牽掛了一晚上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絲質襯衫,耳朵上還帶了一個珍珠耳環。剛才在后臺還沒這樣強烈的感覺,此刻她一只手扣著酒杯坐在流光溢彩的大廳里,付河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詞,就是大家閨秀。 路西加剛同別人碰完杯,見他過來,笑著招了招手。 由于在別人眼里,他和路西加早已是情侶,所以同桌的人見他過來,連忙起身,讓出了路西加旁邊的位置。付河也不客氣,點頭道了一聲謝,便安穩地坐了下來。 演唱會成功,慶功宴的氛圍也很好,一桌人熱熱鬧鬧地吃了很久,聊了很久,付河的酒量不錯,但今晚這酒不知怎么,竟有些上頭。 他覺得屋子里有些悶熱,于是抬手解開襯衫的一個扣子,還將袖子也挽起來一截。 動作間,卻掃到路西加正在看著自己。 “怎么了?”他湊過去問。 “你喝多了么?”路西加有些好奇,付河的酒量怎么樣。 頭有些暈,但男人不能說醉。付河低低地笑了兩聲,搖搖頭:“沒有?!?/br> 路西加瞇著眼睛看著他,頭左右擺了兩下,似乎在考察他是否在撒謊。 瞧見他倆如此旁若無人地竊竊私語,桌上的人忍不住問:“西加姐,付哥寫了那么多情歌,談起戀愛來是不是特別深情、特別浪漫???” 喝酒壯膽,平日里公司里這點人見著付河都恭恭敬敬叫聲“哥”,這會兒竟然也敢當面討論他的八卦了。 謝其瑞剛好路過,已經喝得有點紅臉的人聽到這話,竟然一屁股坐到了付河旁邊。他勒著付河的脖子,舉著酒杯的那只手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說話的人:“那當然了,我們付河可是深情得很啊?!?/br> 付河是知道謝其瑞喝大了以后那張嘴是什么樣的,此刻不由有些頭疼。他從桌上拿了個干凈杯子,倒了杯橙汁,換下了謝其瑞手里的酒杯。 “來,喝杯橙汁,洗洗腦子?!?/br> 謝其瑞瞪著那杯橙汁看了半天,生氣了:“怎么回事?你這是說我喝多了?我可沒有啊,我清醒著呢。你不信我給你回憶回憶,咱倆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大冬天穿了個牛仔褂,我還說這小子還挺能???,還有,你是不是說過,以后就認我這一個老板,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哦,還有還有,你錢包里是不是有一張……” 即便是頭暈,付河也知道謝其瑞要壞事,他趕緊一把捂住謝其瑞的嘴,說:“哥,你該換個桌子去聊聊了,那邊還等著你呢?!?/br> 最后半句話,桌上其他人人沒聽明白是怎么回事,路西加卻是在心里敲了警鈴。 看來,付河的錢包里真的有個小姑娘。 她捏了捏手里酒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猶豫了半天,路西加假裝漫不經心地轉頭:“你……” 話還沒出口,就被手機的響鈴打斷。路西加一下子xiele氣,指了指桌上付河亮起的手機:“你有電話?!?/br> 付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卻是選擇了掛斷。來電沒有名字,但路西加很敏感地捕捉到了付河的變化。她看著付河嘴角的笑一下子消失不見,整張臉瞬間變成了緊繃的狀態,不由地微微皺起了眉頭。 付河放下手機后就沒再說話,他微微低著頭,一只手緩慢轉著桌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路西加一邊和別人聊天一邊留意著付河的動向,付河看上去再沒有什么異常,除了喝酒喝的更多了一些。 等到散場的時候,路西加已經能肯定付河是喝多了,因為他無論是說話、行動,都像是按下了慢放鍵一樣。別人過來同他道別,他都迷迷瞪瞪地,半天才朝人家揮揮手。 一直給路西加開車的小靳要送她回去,在眾人的目光下,路西加自然要帶上付河一起走。她走到付河身邊,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付河轉頭,看到是她過來,便微微放低了身子,把耳朵湊過來聽她講話。 “你和我一起走吧,小靳順便送你回去?!甭肺骷诱f。 像是這話很難消化,好一會兒,付河才看著路西加,點了點頭。 小靳去停車場開車,路西加和付河便按照他的指示,站在一條必經之路的路邊等他。 路燈下,付河搖搖晃晃地問路西加冷不冷。 路西加抬頭,燈光中,正看到他因為酒氣而有些微紅的臉,還有微微瞇起的眼睛。眼看著這人不停地將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再換回來,企圖用變化來掩蓋失衡,路西加沒忍住,輕輕笑了起來。 “笑什么?” 付河在略微模糊的視野里,只捕捉到了她明晃晃的笑,卻沒看懂這笑的意思。 路西加搖搖頭,接著環顧四周,找到一個長椅。 “付河,”她叫了付河一聲,然后指指長椅,說,“我們過去坐吧?!?/br> 她擔心,付河這樣站著,真的會一個穩不住栽倒地上。 付河依舊以慢放的轉頭速度確認了長椅的位置,之后又緩慢點點頭,邁開步子,企圖往那邊挪動。 路西加見狀,趕緊攙住他的胳膊,卻沒想這次,付河卻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拿掉了她的手。 “別,”付河說,“我怕壓到你?!?/br> “不會的?!甭肺骷右贿呎f著,一邊又要去扶她,卻又是遭到了付河堅定地拒絕。